你是她们放荡的
开阔地,然后步入

by 凯特·莱特





















像欲望消失于欲望中

像欲望消失于欲望中

作者|菩提花花





 
进入九月,并非海子的9月,也没有周云鹏的绝望。雨声弥漫,雷鸣电闪还恋恋不舍,所以这种若隐若现的敲打,令我不觉坠入上下眼皮的亲热的陷阱,惘然之间,遂以为会是个美梦的开始,因为德彪西的《月光》浮在了深蓝无垠的海面。
 
寂静无人的沙滩,微风吹拂着海浪,所以梦境一般不能当真,譬如你和心爱的人儿双宿双飞,现实即是痴心妄想。海明威曾说,“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他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我在涠洲岛只能臆想他的体验,可是又特别畏惧海上头晕失衡的感觉,大海就是那个远远看起来伟岸诗意,却不能当朋友的家伙。
 
鼓浪屿是舒婷的生命之源,但女诗人性格与外貌俱佳的,一般不会写诗,至多分行的文字有些恩客喝彩。当然住在海边的女诗人免不了要对大海抒情,这些诗歌显然不如《致橡树》流传的更广,也对女诗人的样貌多了些比风景更甚的憧憬。


 

不过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比《致橡树》对我影响更大,时值今时,我的梦想还经常会游荡在鼾声如雷油腻大汉的午睡中,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点都不像一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人,在听过女诗人鼓浪屿故居附近的南音之后,我觉得南音比海浪起伏的节奏还美妙神秘。就像你觉得到底是女人在镜子前踟蹰的时间长,还是男人流连的次数更频繁些呢?
 
有时候,想到女诗人如今也是一个七旬老媪,白驹过隙才有了临不测之渊的唏嘘,而另一个才女萨冈早已仙逝,青春是个不能怀念的东西,萨冈爱慕萨特,后来给双目失明的老人写了封情书,朗诵的声情并茂录成磁带送给萨特,至此,爱情类似一个什么仪式,稍纵即逝。
 
疯狂的时代,他们都算一直温柔的人。我想做这样的人,打发不了饥肠辘辘的欲望,它可能需要我为之付出更多的时间,疲惫不堪的暗夜,梦想已经无精打采,说什么都敌不过泛滥的虚无,电厂的坍塌,尘埃接近狼烟,诗歌这一刻并不重要了。


 

和大海搏斗的海明威其实有点滥情,欢喜又是个问题,每个人的答案都是自己的唯一,在这之前,更应该阅读他的《流动的盛宴》,比《老人与海》有趣,酗酒打拳肌肉发达的海明威,仍然无法面对自己,轰隆一枪,能打开新世界吗?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描述那个保持上进又不断触底的主人公:“于是我们泛舟而上,逆流前行,却不断被冲回过去。”
 
欲望属于人类的标配,与宗教信仰等等无声关系,类似一切以道德标准约束别人的标准一样,这些都属于折磨别人的“神兽”。譬如西贝的傲慢,预制菜也并非洪水猛兽,老罗开始也不过抱怨一下其性价比不高,但是西贝敏感了,目前,做企业的都不容易,因为我也属于牛马之一,但是逆境中企业亦要最大限度遵守规则,而不是最低标准遵守规则,你不能刷着道德大棒,端着面孔挣着钱,还不允许别人发牢骚。

插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怪话,都是老罗惹的祸,情绪还能回转,“纵然浮世如朝露,亦然不枉活此生”幸好太宰治曾对这个世界充满依恋,川端康成倘若“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未眠”,我们无法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好人是否都是孤独的人儿,海边的天际线明了暗了倦了。


 

思考好人存世的意义,还不如用V.K克的《海洋之息》尝试进入浅薄的梦境,雨夜,我无数次从一连串的浅睡中醒来,旋转轮回,被时间堵在门外,抑或明天是个风平浪静的明天。
 
我们都是生活面前认怂的傻瓜,春深似海,叫板的人譬如耶茨的《十一种孤独》,十一种孤独的人生,我喜欢他冷酷无情的描述,卑微的小人物,愈战斗愈失败,大抵与我们一样。
 
不确定对海的迷恋,是不是由于它能不露痕迹的泯灭所有,这是梦境未有的场景,班维尔的《海》开始妥协悲伤,此身非我有,一下午的阅读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我不确定是另一梦境的边缘,还是本身仍在梦境之中。
 
我们浮浮沉沉的人海啊。



插画:Nor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