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乡,一直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空荡荡的,虽然有基本的床褥、衣柜,但其他设施就少得可怜了。

为了能住得略微舒适一点,又不会花费太多的预算,我先是跑去宜家,买了室外木桌和几把折叠椅。

家里其实有些传统条凳,但我实在坐不了这样的凳子,回去的第一天,我坐在这样的凳子上加了半天班,感觉腰都要塌了,疼得直不起来。想想我的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们,一辈子都坐在这样的凳子上,怎么受得了啊!

三婶家有一个矮条几,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我几年前就注意到了。这次回去,我跑去三婶家,搬掉上面压着的成箱的书、电锯、木板,把它拿出来,擦干净,放在墙角。

路过大姑家,看到浴室墙外有个咸菜坛子,我要了回来,洗干净,地里的芋头叶子拔了几支插在瓶里,放到条案上。

朋友从埃及带回来的莎草画,我用镜框镶好,让堂姐夫帮我装在墙上。

这个乡居角落就算完成了,每个人来都说好,都说想不到这已经塌了腰的条案,这咸菜坛子,包括芋头叶子,还能有这样组合。

同样的咸菜坛子,家里还有一个,我把上海家里淘汰的吊灯灯罩倒扣在上面,网上买了一个带开关的灯泡,就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床头灯。

台灯下面的床头柜,其实是传统农村卧室里,专门用来放马桶的箱子。

小叔家还有一个旧木头箱子,是小叔当年结婚时的家具,至少三十多年了,非常破旧,亲戚都说要扔掉,我坚持留下来,网上买了四个万向轮,安装在箱子底部,做成了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箱子。

乡居,改造

平时放在墙边放杂物。

时不时推到院子里当茶几。

也可以推到锅边,当临时的调料架。

之所以需要移动调料架,是因为我买了这样一个大锅,中秋节那天第一次用,烧排骨芋头,火候没掌握好,一锅芋头烧成了芋泥,看着是真难看,吃着是真好吃。

我还煮了一锅花生,大家可以坐在院里一边喝茶,一边吃花生。

家里人多,我又买了两把藤椅,南通是纺织品之乡,大姑立刻拿来一些靠枕,都是她承接的订单,图案是奇怪的日本元素,但只要舒服就好呀。人多力量大,我这个家,就是二婶、三婶,四叔、小姑……你一样,我一样,你一把,我一把,这么攒起来的。

我还有很多乡居改造的主意,可是我实在没空,能力也有限,有些事,能想到,但不会做。

不过也不着急,一年回来一两次,喝喝茶,除除草,看看夕阳,吃吃农家菜,也挺好啦。改造的事情,慢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