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农活
山水
干过农活,才可以称为农民。
我生于农村,得天独厚,懂事就认识水稻、棉花。
6岁时,背着畚箕在湾里捡猪粪,7岁放暑假参加生产队劳动。开始学插秧,怕蚂蟥咬肌肤流血。抢插晚稻,气温高,起码是37度,高的时候有过40度。口渴了,到水塘喝点水,一个夏季我的皮肤由白晒黑,蚊子不知多少次叮过我,汗水出了多少,我知道,农民忙一个“双抢”下来是要脱一层皮的!
26岁实行包干到户,我开始学习耕田,耖田。扯草、扯秧、插秧、割谷、耙田、车水等农活我学会了,就是打葽子始终学不会,捆草头也是。

妻子干农活多,她的体力胜过了我。每年收获早稻、晚稻,就是妻子捆草头,我和孩子们抱抱子。
当农民不知道什么叫辛苦,晒太阳,淋雨水,踩污泥,用手撒猪屎和发臭的杂草,都不在意。肩膀压出红泡泡真疼,过几年肩膀有结节就不怕挑担了。
挑草头不算累活,抬抽水机那叫重活,两人抬起一台烟机,你就是一个有力气的男人。
每年交公余粮,男人挑二百多斤,女人挑百来斤,走几里路,你说农民辛不辛苦?
他们到了粮店,有人喝汽水,可是他们只能去水缸舀水喝。农民干活多,就是收入低,不知道哪一年像工人一样过日子?
责任制期间,开始家里没有牛,一年翻地我和妻子用脚踩早稻兜子,而且是夜间。
农活很多,堆草堆子我没学过,但看见堆草堆子的老人很顺手,几天功夫,一个草堆子在他手里诞生了,这样的人农民称为老农。
虽然我18岁当老师,由于家在农村,每年的农活必须去干一干,农忙是不能少我参加的。直到2000年一家人的户口转为了商品粮,我才完全告别了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