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大学生抑郁”冲上热搜那天,驾校教练还在吼“下一个freshman”,声音大得能把人眼泪震出来。
考科三的队伍里,有人刷BOSS直聘,有人背考研单词,还有人刚把直播关掉——刚才那场带货赚了87块,刚好够补考费。
暑假工?
奶茶店早就不招短期,菜鸟驿站要会搬30公斤箱子,线上剪辑一单15块还得竞标。
所谓清澈愚蠢,不过是把“我没事”说得太熟练。
夜市照样烟火缭绕,但摊前扫码点单,桌边刷手机等餐。

隔壁桌大一新生给司机发“谢谢师傅辛苦啦”的表情包,转头在树洞APP写“想退学”。
礼貌是外壳,焦虑才是填充物。
骂人的纸条没消失,只是换成了微博小号,初中生和大学生共用一套emoji,连脏话都带内卷。
学校心理中心预约排到两周后,辅导员在群里发“免费正念冥想”,没人敢回收到。
创新创业学分要凑,志愿时长要攒,简历上还得有“Gap year故事”。
一面是“拒绝标签”,一面是“多维评价”,活生生把人撕成好几瓣还嫌不够立体。
所以别再用“眼里有光”糊弄了。
光可能是屏幕反光,也可能是泪。
他们还在笑,还在吃烤冷面,还在给世界说谢谢,但背过身去,都在偷偷查“抑郁自评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