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繁杂乱的事情中有什么可抚慰心灵?是把自己抛出去,抛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出去爬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为什么这么说呢?出行简单,只带点吃的、喝的,自己不讲究,谁也不怪罪;期望值不高。有时候,过高的愿望是情绪杀手,所以适当的降低期待反而会可带来更多的满足。还有啊,投身户外,你会专注于脚下的每一步,自然就把大脑清空了。
这个周末的目标是平度秋千架。秋千架是我们山友的叫法,等到从山上下来,才知道当地人并非这么叫。我们爬的那座山叫“北大柱子山”,名字够土的吧。其实周围的几座山名字更土,什么“公鸡头云山”“猪头山”“青山”……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那些世上威名赫赫的人或物,在地方人眼中其实很平常、很普通。就像当年的刘邦,在乡亲们眼中不过是为了还酒债偷量了几斛豆的小混混,哪知道他“改了名、换了姓、唤做汉高祖”。
早晨出发的时候,天刚破晓。上了高速,我们便张罗着“掼蛋”。前段日子,听说有关方面反对“掼蛋”,可“掼蛋”就在反对声中成为燎原之势了。我掼蛋水平低,没打几把就自觉退居观众席了。
嘻嘻闹闹中,三个半小时车程很容易度过。在一阵“到了”的声音中,我们便开始爬山。照例是登高,一阵喘息后,竟不知不觉登顶了。我们这伙人,年龄大的近花甲,小的也有三四十岁了,可在海拔几百米高的“大柱子”面前,丝毫没有怯意,当真了得。
在第一座峰顶,大家稍作休息,便向下一个目标前进。山登多了,似乎吸引力减少了。
我期待到下一个峰顶,因为那里有大石丛聚。前几次来秋千架,我很希望左拐看一看,但在巨石面前心虚了。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挑战一下。

到达第二个峰顶了,“蜩之翼”迎面走来,对我说:“好看,很像锯齿崖。”
我终于站在了那块最高的大石头上了。西向望,只见那些石头各自成块,或群聚,或独立,似乎被大自然的巨手搬运堆积在一起。
“造化钟神秀”,巨石阵的两边就是峭壁,山风从石间穿过。这是怎样的奇观呢?我很好奇。
女山友是快乐的。她们喜欢摆出各种姿势照相,山顶上,到处是欢乐的笑声。可另一些人,似乎已经快到山脚下了。每个人都各走各的路,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乐趣。
户外就是这样:出游踏无名山水,省却门票,不看人也不被人看。脚往哪儿,路往哪儿。云在山头登上山头云却更远了,遂吸清新空气,意尽而归。
但那些石头却在我心里扎根了。
我爬过青州的山、淄博的山,那里与平度相距不过两百多公里,两地造山的方式却如此不同,大自然真是难以捉摸。好在有百度,原来秋千架真正的看点,就在于地质学上的节理景观,它的岩石有的是垂直叠压的,叫垂直节理;有的是水平叠压的,叫水平节理。
呵呵,涨芝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