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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吴石案，这事儿在历史上挺有名，尤其是涉及到国民党内部的地下情报工作。吴石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表面上效忠蒋介石，其实早就在抗日时期就暗中为中共提供情报。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他继续干这事儿，手下有两个关键人物当副官，一个叫聂曦，一个叫王正均。这俩人帮吴石传递了不少重要情报，结果案发后被抓，本来有机会通过供出吴石来换条命，但他们宁死不招，最后在刑场上还面带微笑地走了。这到底是为啥？

先说吴石这个人。他1894年生在福建闽侯，家里不算穷，早年读私塾，后来进福州开智小学。1911年武昌起义时，他响应号召加入学生军，之后进武昌陆军中学，1914年去保定军官学校第三期炮兵科，1916年毕业。毕业后从基层干起，当过炮兵连长、营长什么的。1929年去日本炮兵学校深造，1934年从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回国后升得挺快，当过师长、军长。抗日战争爆发，他调到第四战区，当参谋长，负责情报和作战规划。那时候，他就接触到进步思想，1942年左右开始暗中帮中共传递情报。解放战争期间，他提供的情报对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啥的都有帮助。1949年国民党撤台湾，他当上国防部参谋次长，继续干情报活儿，直到1950年案发。

聂曦和王正均就是他的得力助手。聂曦1917年生在福建闽清，和吴石同省，亲戚聂能辉是老共产党员，对他影响大。聂曦早年加入国民党军队，抗日时来吴石身边当副官。吴石信任他，因为同乡加上办事靠谱。聂曦帮吴石处理各种事儿，包括情报传递。抗日期间，他参与搜集日军情报，传给中共。解放战争时，继续干这活儿。1949年福州解放前，吴石安排他和另一个参谋王强把数百箱国民党机要档案转移到戚公祠，留给解放军第十兵团。这事儿价值大，帮中共保存了不少资料。之后聂曦随吴石去台湾，当上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总务处交际科上校科长，继续帮吴石联络和传递情报。

王正均比聂曦小几岁，1924年生在福州三坊七巷水玉巷，家境穷，早年丧父，卖妹妹当童养媳换钱葬父亲，自己靠给人写家书糊口。1939年从福州私立福华中学毕业，没钱上大学，就做零工。抗日胜利后进福州新闻检查处当文员，住聂曦隔壁，通过聂能辉接触地下工作，1946年加入中共，潜伏国民党国防部第二厅当少尉军官，后来升中尉。1949年8月，聂曦调他到吴石身边接替自己当副官，随吴石去台湾。他负责收集国民党部队部署、沿海防御情报，通过交通员送出，还帮吴石给暴露的地下党员开出境证，掩护撤离。

这俩人背景相似，都是福建人，通过聂能辉这条线加入地下工作，对吴石忠诚。吴石在台湾传递的情报包括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啥的，对中共解放台湾准备有帮助。朱枫是关键交通员，1949年11月来台，从吴石那儿拿情报，通过聂曦和王正均协助。1950年1月，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被捕，逃脱后又被抓，这次他叛变，供出名单，牵连一大批人，包括朱枫。

案子就这样爆了。1950年2月，朱枫在台湾走投无路，向吴石求助，吴石让聂曦用空军关系开出境证，朱枫2月4日飞到舟山，但18日在那儿被抓。国民党顺藤摸瓜，查到聂曦头上，2月底抓了他。3月1日，吴石和王正均也被抓。审讯时，保密局对聂曦和王正均说，只要供出吴石是主谋，他们只是副手，能留条命。聂曦把开出境证的事儿全揽自己身上，王正均说“无言可诉”，都不招。国民党情报系统知道吴石是头儿，但需要口供确认。蒋介石亲自过问，下令严审。

为什么他们不供呢？这得从他们的立场和风险说起。聂曦和王正均加入地下工作时，就知道这活儿是掉脑袋的。抗日时传递情报就冒生命危险，解放战争更不用说。去台湾后，环境更险恶，国民党白色恐怖正盛，抓地下党抓得狠。蔡孝乾叛变后，牵连400多人，很多人都被杀。他们俩明白，供出吴石不光害死吴石，还会暴露整个情报网，更多同志遭殃。吴石的情报组是隐蔽战线的一部分，保护网比个人命重要。这是他们加入时的承诺，忠诚于组织，不是个人感情。

再说，国民党审讯手段残酷，但他们扛住了。聂曦在牢里受刑，但一口咬定自己负责。王正均也一样，宁死不开口。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期积累的信念。聂曦从抗日起跟吴石，见过太多国民党内部腐败，官员奢靡，他自己保持朴素。王正均从小穷苦，加入后更坚定。他们的选择是理性算计：活下来可能被当叛徒，组织不会信，死能保全名节和同志。

1950年5月30日，军事法庭判聂曦死刑。6月10日，聂曦、吴石、朱枫、陈宝仓在台北马场町枪决。聂曦33岁，就义前面对相机微笑，照片登报，本想震慑民众，结果很多人觉得他像英雄，蒋介石的打算落空。王正均8月10日枪决，26岁。吴石案总牵连200多人，国民党损失情报来源，但也暴露内部问题。

事后，吴石等被中共追认为烈士。1982年民政部发证书。2000年，吴石夫妇遗骸从台湾迁回大陆，安葬北京福田公墓。聂曦和王正均的事迹在福建流传，福州三坊七巷有纪念。他们的故事提醒人，情报战线没枪炮，但风险大，很多人默默牺牲。

这俩副官的选择，说白了是把大局放第一。明明能活，为什么死？因为供出吴石等于毁了多年努力，害死更多人。他们不是傻，是有担当。历史看，这事儿对国民党是打击，对中共是贡献。蒋介石下死刑命令，本想杀鸡儆猴，结果适得其反，照片流传反成英雄形象。蔡孝乾叛变是转折，他逃脱后第二次被抓，供出一切，导致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