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崖石刻与《石门颂》以其豪放不羁、肆意洒脱的独特气质,成为隶书艺术里极具辨识度的存在。全国第五届隶书展中赵明这幅隶书作品,仿佛是从摩崖山壁与《石门颂》的艺术精神中汲取灵感,借涨墨之效,将那份豪放肆意展现得淋漓尽致,为隶书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与思考。

摩崖石刻,多书刻于天然崖壁之上,受书写环境与工具限制,往往呈现出大开大合、率性自然的风貌,笔画朴拙雄强,结体奇崛自由,如《开通褒斜道刻石》,在山野间尽显雄浑大气;《石门颂》则以笔势纵逸、结体疏朗闻名,其笔画圆劲舒展,如长枪大戟,结体跌宕多姿,充满动感与张力。观赵明此作,能清晰捕捉到二者的艺术特质。

笔画上,既有摩崖石刻的朴拙雄强,“楊(杨)”“柳” 等字的横画,粗重厚实,带着山野间的粗犷与力量;又有《石门颂》的纵逸舒展,部分撇捺与长横,如 “猶(犹)”“記(记)” 的长横,笔势绵延,尽显飘逸之态。结体方面,既得摩崖的奇崛自由,字形大小错落,欹正相生,于不规则中见和谐;又有《石门颂》的跌宕多姿,“情”“曾” 等字,结构灵动,仿佛在纸上跃动,这种对摩崖与《石门颂》特点的融合,为作品奠定了豪放肆意的艺术基调。

太大胆了,这幅作品把摩崖石刻与《石门颂》豪放不羁、肆意洒脱的独特气质展现无疑,成为极具辨识度的作品

而涨墨效果的运用,更是为作品的豪放不羁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涨墨,是指墨汁在纸上因水分过多而自然晕散,形成边缘模糊、形态多变的墨痕。在这幅作品中,涨墨的运用恰到好处,如 “西” 字的部分笔画,墨色浓郁且边缘晕散,仿佛是书者情感的骤然迸发,打破了常规笔画的规整,增添了几分野性与张力;还有一些字的局部,墨色涨出笔画轮廓,却又不显得杂乱,反而让字的形态更具视觉冲击力,与摩崖、《石门颂》所追求的自然率性相呼应,让每一个涨墨的瞬间,都成为情感与艺术的交融点,传递出书写时的酣畅淋漓。

从整体风格来看,作品将豪放不羁、肆意洒脱、大胆书写的特点展现得十分鲜明。书写时,没有被传统隶书的规整所束缚,而是带着一种解放天性的姿态,笔走龙蛇,尽情挥洒。笔画的粗细变化极为夸张,有的笔画如枯藤老树,细劲却充满力量;有的笔画似崩云裂石,粗重且气势磅礴。

结体的安排也极为大胆,字与字之间的间距时宽时窄,行与行之间的布局时密时疏,完全随着书写的节奏与情感的起伏而变化,如 “絮”“落” 等字的组合,疏密对比强烈,却又能在视觉上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律美。这种大胆书写的状态,正是对摩崖与《石门颂》艺术精神的当代诠释,展现出一种不受羁绊、自由奔放的艺术追求。

在用笔用墨与章法的配合上,作品也颇具匠心。用笔虽大胆肆意,但并非毫无章法,起收笔的提按顿挫,仍能看出对隶书笔法的理解与把握,只是将其进行了夸张与变形,以适应豪放的风格。墨色除了涨墨的运用,还有浓淡干枯的其他变化,与涨墨相互映衬,丰富了作品的层次感与视觉效果。章法上,采用条屏形式,三列布局既保证了整体的秩序感,又为每一列的自由书写提供了空间,字的大小、形态在列与列之间相互呼应,共同营造出一种豪放大气的艺术氛围。

当然,这种豪放肆意的书写,也对书者的掌控能力提出了极高要求。在追求大胆创新的同时,若能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如部分笔画的衔接与字的重心把握上,更趋精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或许会更强。但不可否认的是,赵明此作所展现出的对摩崖、《石门颂》艺术精神的传承与对涨墨效果的创新运用,以及那份豪放不羁、肆意洒脱的书写状态,已然是一次成功的艺术探索。

今天分享的全国第五届隶书展中赵明这幅隶书作品,以摩崖与《石门颂》的艺术特质为根基,借涨墨之效,将豪放不羁、肆意洒脱、大胆书写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它不仅是对传统隶书经典的致敬与传承,更是对隶书艺术在当代创新发展的勇敢尝试,让我们看到了隶书艺术在新时代依然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与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