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寇准。我出生的时候,大宋已经开国两年了。
我这一生,可谓是大起大落——十九岁就中了进士,三次担任宰相,三次被罢免宰相。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刚正不阿,常常向陛下直言进谏,不给同僚留面子所致。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少人劝过我——“平仲啊,你就不能圆滑一点吗?陛下到底是陛下,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大家都是在一起共事的同僚,你怎么就不能给人家留点余地呢?怎么就非要驳人家的面子呢?”话虽如此,可孟夫子曾教导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景德元年十月的一天,已经拜相两个月的我,收到了内侍的宣召——陛下召毕士安,王钦若,我前往垂拱殿议事。原来是契丹太后和契丹主率20万大军大举南侵,其前锋已经逼近距离汴京仅200里的澶州(今河南濮阳)。
朝野上下早已乱作一团。汴京城内物价飞涨,百姓们带着家人,争着难逃。朝堂上,以王钦若,陈尧叟为代表的官员劝陛下前往四川或者金陵。
散朝以后,陛下单独留下了我。“寇卿,眼下契丹大军压境,有人劝朕去蜀地,有人劝朕去金陵,寇卿以为,朕去哪里更好?”
陛下的话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眼下,敌兵压境,人心浮动。如果朝廷南渡,局势岂不是会更加混乱?
我望着陛下发白的脸色,语气坚定地对陛下说到:“陛下如果走了,百姓怎么办,前方将士怎么办?河北还能守得住吗?我大宋岂不成了第二个东晋?如果南迁,军队走到半路哗变了,又怎么办?到底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啊?臣请斩其项上人头。”
陛下不妨召见禁军将领高琼,听听他的对策。
“陛下,前方将士的家属可都在京师啊。如果您南迁,这就是抛下了他们的家眷,他们是没有办法在前线安心作战的。”

陛下的脸色仍然苍白,我继续劝道,“陛下,李继隆、石保吉等大将正率禁军精锐,在河北前线与契丹军激战,您亲临前线,是为了鼓舞前方将士的士气,不是让您冒契丹军的箭矢。况且,河北百姓世受皇恩,若您御驾亲征,将士百姓一定奋力抵抗。”
为了让陛下坚定亲征的决心,我联合主战的大臣,上表陈辞。
终于,陛下颁布了亲征的诏命。
出发那天,我仿佛听见了龙撵内传出来的粗气声。我知道,陛下心里还是很害怕。为了让陛下安心,我一边跟人下棋,一边随着队伍前进。一路上,我与身边人谈笑风生,全然没有大战降临的紧张感。
车驾抵达澶州南城时,车驾又停了下来。我知道,陛下又犹豫了。
“陛下若不到北城,前方将士和百姓会认为您惧怕契丹军,契丹军也会趁机发动进攻,您岂不是更危险。在这个节骨眼上,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前线如果知道陛下抛下他们的家属,他们怎么为您效死?”
“好,朕就依卿等所言。”陛下无奈地朝车夫摆了摆手。
陛下一到北城,便登上城楼,检阅军队,前线将士士气立刻大震。他们高呼“万岁”,那声音震得整座城楼都在发颤。
次日,契丹军大将萧挞凛被我军士兵射杀。萧太后派人来议和。没想到,陛下竟然立刻便同意了萧太后的议和请求,并决定派曹利用前往契丹大营议和。我本想劝陛下趁势逼迫契丹方面归还燕云故地,那片土地离开中原快70年了,该回归故土了。然而,陛下坚持派曹利用前往契丹大营议和,并向曹利用强调,契丹方面若索要所谓的“关南故地”,坚决不给,如果给银超过100万两、绢超过100 万匹,也坚决不行。”
这话顿时让我气不打一处来。雍熙2年的北伐,大宋没能收复燕云故地。现在,我军明明占尽优势,陛下不敢向契丹人索要燕云也就罢了,居然还打算给100万两银,100万匹绢来换取和平。曹利用出发前,我厉声对他说:“曹利用,岁币关系到天下苍生,关系到大宋的体面,如果给契丹人的岁币超过30万两,就斩了你。”
最后,宋和契丹双方以银 10 万两、绢 20 万匹达成了岁币协议。
和议成的那天,我站在北城的城楼,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大宋在北兵压境的情况下,保住了中原地区,真是一大幸事啊。唯一遗憾的是,远离中原七十年的幽云故地,何时才能回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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