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的风是有温度的。当双脚踏进这片大漠,便知所有奔赴都值得——它以最赤诚的姿态拥住我,沙粒顺着衣襟钻进来,吻过嘴唇,溜进鼻腔,甚至在耳廓里筑了小小的窝。这哪里是风沙,分明是大漠把千万年的故事,揉碎了塞进每一寸肌肤。

      往深处走,脚印被风很快抚平,像从未有人来过。可脚下的沙砾记得,曾有驼队的蹄印深深嵌进这里,铃铛声碎在热浪里;诗人们也曾站在这里,让笔尖蘸满沙粒,写下“大漠孤烟直”的苍茫。风掠过沙丘时带着呜咽,是在讲那些被掩埋的丝路往事吗?

      粗粝的风裹着沙,打在脸上竟不觉得疼。原来所谓远方,就是这样被一片大漠,以最热烈的吻,烙进心里。

  

  

  

  

  

  

  

  

  

  

  

塔克拉玛干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