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曾盛赞她:“才比林徽因。”

比才气更让人热议的,是她那丰富的感情经历:婚前暧昧,婚后出轨。就是这样一个“风流才女”,竟在晚年时跟自己的女儿说:“女人不要结婚。”直到弥留之际,她口中反复呢喃的,还是“志摩”两字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她就是凌叔华。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1936年10月,陈西滢从武汉回北平,一推门就撞见凌叔华和英国诗人朱利安抱在一起。这个出了名理性的学者,当场就炸了,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向窗户,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等火气稍歇,他盯着凌叔华,一字一句说:“给你三个选择:离婚,分居,或者跟他彻底断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凌叔华低着头,选了第3个。可3个月后,她跟家里说“去香港奔丧”,却在码头跟朱利安见了面。俩人在香港厮混了3天,临走时,凌叔华塞给朱利安一幅画,上面题着李商隐的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分别时的两人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成了永别。1937年,朱利安去西班牙参加内战,当救护车司机,不久之后就中弹去世了,死的时候年仅29岁。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这个消息传到武汉以后,凌叔华将自己与对方的所有信件都烧了,只留下那幅题有李商隐诗句的水墨画。后来,这画就挂在伦敦公寓的角落里,谁也不让看。

其实,凌叔华和朱利安的这段“孽缘”说来还算是陈西滢“一手促成”的。1935年秋天,武汉来了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叫朱利安・贝尔,是英国作家伍尔夫的侄子,是个诗人。陈西滢让凌叔华陪着他熟悉环境,没成想,这就成了婚姻里的一道裂缝。

朱利安身上带着股青年特有的叛逆,跟陈西滢的刻板完全不同。他和凌叔华在东湖泛舟,给她读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图书馆角落,听她讲宋元古画的皴法。“你的才华不该埋没在厨房。”朱利安看着她说,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破了她多年的伪装。

于是,凌叔华慢慢开始偷偷烫卷发,涂口红,穿上压箱底的绸缎旗袍。俩人去齐白石家看画,在沈从文的茶会上聊得哈哈大笑,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怪,可她不管,这辈子,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但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这场“婚外情”很快就被发现了。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说到凌叔华和丈夫陈西滢的婚姻,那就要追溯到十几年前了。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1922年,22岁的凌叔华背着包袱进了燕京大学外文系。那会儿女学生很少见,外文系更是男生居多,她却每天素衣布鞋,抱着英文书穿梭在校园里,目不斜视。

凌叔华主修英法日三门外语,却总往周作人的“新文学”课上跑。周作人讲《伤逝》里的子君,说“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她听得眼睛发亮。课后就在未名湖边找块石头坐下,要么画画,要么写稿。

朱光潜路过看了她的画,忍不住夸:“老祖宗的规矩里,藏着股清爽的灵气。”

1924年1月,她在《晨报》副刊上登了篇小说《女儿身世太凄凉》,笔名“瑞唐”。故事里的旧式女子被婆家欺负,最后选择自尽,看得人心里发堵。谁也没想到,这是个刚20出头的女学生写的。

她才比林徽因,婚前暧昧,婚后出轨,却跟女儿说“女人不要结婚”

几个月后,她又发表了《酒后》,写一个女人想吻醉倒的男人,却被丈夫拦住,字里行间全是压抑的渴望。徐志摩读了,在日记里写:“叔华像中国的曼殊斐尔,才气像暗香,慢慢飘。”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这年春天,泰戈尔访华成了文化圈的大事。

大家后来只记得徐志摩和林徽因陪着诗人到处转,却忘了当时凌家才是真正的主场。茶话会上,凌叔华用流利的英文跟泰戈尔聊画,诗人兴致一来,让她当场画一幅。她拿起笔,寥寥几笔就画了片莲叶,泰戈尔指着画对身边人说:“这姑娘的才情,比林徽因丝毫不差。”

就是这次茶话会,让徐志摩和陈西滢都动了心。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徐志摩当时刚追林徽因失败,正难受,一见凌叔华,就觉得找到了“灵魂伴侣”。半年里,俩人写了80多封信,徐志摩连装着与林徽因通信的“八宝箱”都交给她保管。婚礼前一晚,他跟胡适说:“叔华像七弦琴的余音,小曼才是烧起来的火。”

陈西滢是《现代评论》的主编,他连着3期头条都登凌叔华的小说见了面却皱着眉说:“第三段转得太硬。”这种带着挑剔的欣赏,反而让凌叔华觉得踏实。

多年后她在伦敦跟朋友说:“选陈先生,是因为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作家,不是谁的花瓶。”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爱情是美好的,可真正步入婚姻才发现,原本看起来什么都好的爱人,竟然也有不少“缺点”。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1926年,凌叔华与陈西滢结婚。在外人看来,这样的搭配实在是才子配佳人,风光得很。凌家的陪嫁十分丰厚。可陈西滢却偏偏要版简朴的婚礼,就连乐队都没请。

蜜月还没过完,凌叔华就在日记里吐槽:“他说我的文字像工笔画,太死板。”更怪的是,俩人连书房都上着锁,手稿都互相瞒着。“他书房挂着’宁静致远’的匾,我的书房门牌却被换成”院长夫人室’。”后来她跟胡适写信,满是委屈。

1931年,陈西滢去武汉大学当文学院长,带着凌叔华搬到武汉。他一上任就立了条规矩:教员家属不能领薪水。这下可苦了凌叔,她原本和苏雪林、袁昌英并称“珞珈三杰”,能讲课能写稿,现在却成了没工资的“义务讲师”。

她试着跟陈西滢商量,能不能通融一下。陈西滢却板着脸说:“规矩不能破。”凌叔华看着他书房上的“宁静致远”,突然觉得这四个字像根绳子,捆得她简直要喘不过气。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那几年,她写的小说里全是这种压抑。《太太》里的女主角想出去工作,丈夫说“家里不缺你那点钱”《再见》里的女人对着镜子发呆,不知道日子过到了哪一步。这些故事,其实都透着她自己的影子。

1946年,陈西滢被派去巴黎工作,这次凌叔华没有跟着去,她带着女儿去了伦敦。从那以后,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见面次数少之又少。女儿陈小滢也问过父亲为什么不离婚,陈西滢沉默半晌才说:“你母亲的才华需要被尊重,离婚对她的声誉不好。”

到了伦敦,凌叔华总算能按自己的心意活。她开画展,办讲座,把北平胡同里的故事写成英文自传《古韵》。1953年,书一出版就火了,英国读书协会评它为当年最畅销的书。书里写满了童年的四合院、父亲的书房、画师的墨香,唯独没提朱利安一个字。

有次凌叔华喝多了,跟朋友念叨:“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勇气离婚。”可如果真的让她选择,她也未必敢:在那个年代,一个离婚的女人,就算再有才华,也会受人议论。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名誉”二字,困住的不只是凌叔华,还有她的丈夫陈西滢。

也许,如果不是那个时代,两人就可以顺利离婚,体面分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但历史没有如果,发生过的事情,再怎样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