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内容均引用网络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请悉知。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是1982年,那年他已经年近八十,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穿着早年习惯的中山装。 会场里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 他只是静静等待一张纸——那张迟到了二十多年的平反决定。 可很多人不知道,他曾是周恩来亲自称赞过的“涂木匠”,在地下战线上干了半辈子,修收音机是假,做电台是真。 几十年前,他是上海弄堂里最不起眼的小工匠,实则是中共中央秘密通讯网的关键人物。 这事儿还得从一个让人意外的小细节说起。

1936年“双十二事变”,周恩来连夜赶赴西安谈判。 谈判前,他照了照镜子,胡子太长,得刮一刮。 他随口问了一句:“木匠,你有刮胡刀吗?” 涂作潮赶紧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旧刀片:“有,不过不太快。” “没关系。”周恩来一边刮胡子一边笑着说,“你这把刀,刮得挺干净。” 这个看似随意的对话,其实藏着不少东西。
那时候,能跟周恩来随口开玩笑的不是一般人。 更何况,周恩来当时正代表党中央进行极为关键的政治谈判。 他信得过的,不多。 而涂作潮,就是其中一个。 那会儿他在上海,假装开收音机修理铺。 实际上,是在指导地下电台的布线与维护。
他发明了一种“可拆卸式”收报机,只需拆掉两个线圈,敌人搜查时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种设计,后来救了不少人,包括《永不消逝的电波》里李白的原型。 说到底,他不是靠学历和资历上位的。 他小学都没读完,十四岁开始学木匠,脾气爆,手不巧,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二姐夫轰回了家。 后来又去长沙、上海打工,接触到早期工人运动,进了夜校,接触了主义马克思,才真正走上这条路。 那时候的夜校,没空调没灯管,只有几盏煤油灯,黑板上写的都是“八小时工作制”“工人团结起来”这样的口号。
年轻的涂作潮一听就来劲,天天跟工友讲“资本家怎么剥削咱们”,还组织罢工。 结果当然是被抓、被打、关了牢。 可他不怕,越关越激进。 后来因为多次被通缉,组织决定送他去苏联东方大学深造,说是学习,其实是为了避风头。 他在那儿表现很一般,收报记不住,考试老是垫底。 但搞设备,他是一把好手。
老师说他“脑子笨,手不笨”。 回国后,他很快就被调到中央特科,专门负责无线电设备的制作和维修。 那时候没有大型工厂,也没有标准件。 他靠着一把锡焊、一卷铜丝,一点点把城市里的废旧电器拆了,又重新拼成秘密电台。 他不只是修,他还教。 教出来的那批人,后来分散在全国各地,有的去了延安,有的潜伏在上海,有的干脆进了敌占区当卧底报务员。
涂作潮从没当过司令,也没站过台讲话,但他教出来的这批人,撑起了整个党的秘密通讯网。 然而,到了1959年,一场突然的风波,把他从高峰打入低谷。 那年庐山会议,他在一次内部讨论中说了句“斯大林当年杀红军将领,是不对的”。 这句话,被记录在案,最后成了他“反党”的证据之一。 没多久,党籍被开除,职务被撤,连那间他自己一手搭建的无线电实验室都进不去了。 消息传到周恩来那儿,他很震惊,脱口而出:“他脾气是急了点,人也直了点,但反党?不可能!”
但那时候的政治气候,谁也没办法说个“不可能”就能改变结论。 涂作潮从此沉默了。 他不申诉,也不辩解。 每天还是按点起床,进小屋捣鼓老设备。 有时候邻里有人收音机坏了,他还是会帮着修,不收钱。 直到1982年,组织终于给他平了反。
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张文件,点了点头。 “这事儿,总算过去了。”他说。 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他“涂木匠”。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2007年。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史党共中出版社,2011年。 张静如,《永不消逝的电波:李白烈士传》,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 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上海地下党的无线电战线》,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