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上海的天还没亮,张幼仪的命运早已经被写进长辈的算盘里。这一年,她15岁,正被学校的晨读吵醒,她的四哥张嘉璈却在家中忙着跟徐家商议婚事。那是张君劢的大哥,手握重权,脑子灵活得很。徐家是浙江的大户,银子数不完,家里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当时两家谈婚事,像下棋,人人都以为那是天作之合,其实是算盘作祟。张家要钱,徐家要权,没人问过小姑娘自己的想法!真是奇怪,这事放今天看,分明就是联姻游戏,不过在当时,谁又能说清楚什么是对错?

徐志摩刚满十八,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总带点若有若无的笑。张幼仪穿三寸金莲的绣花鞋,见了夫婿低着头,心里砰砰跳。开场像戏,她根本没试过对什么叫感情有话事权。结婚不过是家里的意思,她听也好,不听也罢,反正轮不到她说话。从头至尾,四哥一句“他长得好看,又有才气”,就决定了她少年时代的转折,可怜吗?不知道,她当时想什么没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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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初夏,江南雨水充沛。徐志摩已经考取前往美国,途经上海,穿着考究。有人暂且夸他“才子风流”。他给梁启超拜师,隆重地送了一千块大银元。据《申报》记录,当时一千银元可以买下北平一条胡同的数十间四合院。张嘉璈在沪上可有名望,政治地位不弱,钱却总觉得不够花。张幼仪的婚姻,说白了,不就是给娘家补漏么?谁又能怪她,她能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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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志摩和张幼仪,天生水火。新婚第二年,她生了个儿子,取名积锴。徐志摩兴致不高,不爱回家。一有人问及,总爱转移话题。没过多久,他自个出了国。头几年在美国,再后脚跑去了英国。张幼仪一封又一封信催促,他冷答应着,心想着另一个人。这个“另一个人”,便是林徽因,同样出身名门,才气更盛。日子不等人,张幼仪满怀希望去了英国。她觉得,这男人会因为自己放下别人的。会吗?她自己其实也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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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徐志摩很“渣”,却不知张幼仪有多坏!

不久,她有了第二胎。徐志摩脸色立刻变了。张幼仪瞪大眼睛:“我要生。”徐志摩摇头,直接要她“打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人打胎死了,”她声音颤抖。徐志摩反问,“有人坐火车也死,你没见他们不坐。”这话再冷不过,根本就不像一句人话。那天晚上,张幼仪坐在窗前,一遍遍搓着冻红的手指,说不定真产生了要不要离婚的念头。可她还真没走。她企图用孩子留住婚姻,到底是天真还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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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索性直接离开,留下怀着六甲的张幼仪一人。这期间,倒是徐家还算仁义,每个月寄两百美金给她用。正史数据显示,1910年代的留学生,一年用不上一百美金,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却有这等“优待”,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张幼仪跑到法国找二哥张君劢,流落异国,她的自尊心估计早碎了一地。1922年2月,在柏林,张徐终于签字离婚,彼得刚刚出生——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得分家产。张幼仪分走三分之一,徐家心里没法不疼。

你说婚姻是什么?有人说是两家的融合,有人觉得是两颗心的博弈。可是徐志摩根本就不爱她。就算父亲劝他凑合过,也不肯。徐志摩的回答,后来被人说成渣男代表作:“就算把他们都得罪,我也要离。”硬气是硬气,可到底是冷。“渣”不渣真说不准,有人说他负心,有人说他不过是做自己。那段日子,张幼仪却没与徐家结下仇。徐妻成了前妻,两家竟还能称兄道弟,她和徐家人关系一直好。丈夫和感情,一别两宽,多难堪?

徐父还把海格路125号的房子留给张幼仪。想想这事,是不是有点反常。按理说该是断绝往来,实际上却继续合作。徐志摩回国后,还拉着张幼仪的八弟张禹九合办云裳服装公司,最大股东是徐父。总经理由张幼仪做,风生水起。那年月,云裳服装在上海滩名噪一时。张幼仪身份转变,从被遗弃者变成生意场女主。她的聪明劲头那会儿终于藏不住。偶尔张家有人议论,徐志摩反而一笑置之。谁又想过,这一切真这么平静?

有趣的是,抗战前,张家权势飞涨,哥哥张嘉璈做到中国银行副总裁,张君劢搞起国家社会党,大哥张歆海外派公使。张幼仪分到的不只是钱,还有不小的权力。她很快抓住局势,买了大批军服染料,屯着等涨价。抗战爆发时再卖给军队,赚了百倍利润。这买卖,做得并不光彩,不少人骂她借机发横财。消息在《大公报》里都能查到,市场涨幅,染料价格暴涨至原价的120倍。于是舆论也炸了。是聪明,还是唯利是图?谁也说不准。

不过,她可没收手。棉花、黄金全都囤起来。军队要货得先答应价钱,否则她当众威胁:“不买我就烧了!”历史上就有记载,部分棉花真的被烧掉。有人死于严寒,有人饿死在战场后方。张幼仪一笔一划记着收入,旁人痛苦她眼不眨。网络流传的旧照里,她穿西服,意气风发。网友一边倒地说她冷血,难道真的如此绝情?

抗战结束,风头还在,张幼仪不满足。临解放前,她风声鹤唳,带着卷来的金银细软跑路去了香港。1952年碰见了苏纪之——个普通中医,正值人生低谷,她两人信步东京结婚,近乎逃亡。东京的雪还没化完。她开始在当地开诊所,钱不多也不少。那几年,陆锡瑶来投奔。远房亲戚,帮着她渡过了分娩。等发工资时,张幼仪突然临时改变主意,工资缩水三分之一,说理由是陆工作时间短,按小时折算。陆锡瑶气不过,张幼仪笑嘻嘻送旧衣和剩骨头,转身不再理会。真小气?还是精明?倒是苏纪之看不过去,临终叮嘱发三个月遣散费。到头来张幼仪只发了一个月。她铁石心肠,真的全是天性吗?

1972年,苏纪之去世。张幼仪独身去了纽约。她住在中央公园西道,这地方寸土寸金,如今三十平方米要卖两百万美元。独处一室,到底安不安生?没人清楚。她那点“国难财”,支撑她衣食无忧。多数人说她精明,其实也可能真的只是在存活。

有人说张幼仪“坏”,甚至不配和林徽因、陆小曼比。可在那段混乱年代,讲人性好坏,有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在为了生存奔命,她未必比谁更高明,更狠心?有时想想,也许她不过是用惯了自保的方法。不对,也许她就是冷漠到底,谁说得清?更奇怪的是,如今网络竟流行“独立女性”的称号来包装她。有人没了解细节就在朋友圈里吹捧,说她睿智清醒,有魄力,这点,我是不信的。

徐志摩被骂“渣”,可惜大多只是道德评价,他不过是追逐真爱,行为“烂”,但没出格到伤天害理。反观张幼仪,发“国难财”赚死人钱,毫不手软。可是她一生,做的是好妻子、好母亲、好儿媳,外界看的与家人感受的未必一样。到底什么是“好人”?谁有资格一锤定音?没有定论,也懒得定论。

她给徐志摩、林徽因、陆小曼提鞋都不配,是不是太绝对?我想,有时标准本来就虚的。只是,回看那些年的旧照片,她的笑总是带着僵硬,就算什么都得到了,到底坐在纽约中央公园西道的高楼里,是不是会觉得孤独?这段历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的人物没有绝对好坏,他们只是各自把生活熬成了各自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