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度的问题,要用高纬度的认知去解决。

三万多年前的尼安德特人在与我们的先祖竞争中处处占据着上风,在力量和体型上我们都没有办法去与之抗衡,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被自然和胜利所选择。因为我们学会了借助外界道具、锻炼大脑思维以及加强组织合作,最终我们战胜了比自己更为强大的人种。

历史的过滤栓则会在每个时期都会重新沉淀,它会以生存、政治或经济等不同面貌形式出现去重新洗牌和分层。在经济中,资产也和当初尼安德特人的优势一样,不仅具有当下性,同时也具有时效性,贬值和升值的此消彼长是在时刻发生着的

而认清即将贬值的资产有助于我们及时调整赛道和做好抗冲击姿态去迎接它的波动,通胀和通缩就是两种影响资产的经济概念,一种是钱太热了要花出去,一种是钱太冷了花不出去,宏观之下是利用利率来引导大水的走向,微观之下却是当下和未来的估值博弈,所以不同的资产在不同的当下也就会有相应的变化。

尤其是进入到九子离火的新纬度时代,过去适用的不再有效。

1.学历

第一个会有所贬值的就是学历,不要再卷孩子了,时代无法兑付他们的努力。

追溯学历的作用和历史,其实近几十年的第一个红利也是学历。

1977年,刚恢复高考的那几年就参与了考试的人就是踩中这波红利的人,局势的百废待兴加之新经济模式的引入,社会的岗位和机会是远远比人还多的,可以说供不应求。只要你有个差不多的水平,处于增量时代的那时都能拥有足够广阔的舞台供你起舞。

老一辈嘴中常念叨自己的孩子能够上个好大学就是这个历史遗留的惯性记忆,实际上随着整个社会的发展平铺有序以及经济的冷却,学历不再是一个保障或某种通行证了。

它的起初雏形就是用以社会最大公约数的筛选和进行填鸭式教育而产生的,唯一能留作终身使用的仅仅是学习“学习”的能力和习惯而已

大学四年的课程严格来讲也可以缩减点时间,但是从社会的整体面来说,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它并没有办法顺应时间产生相应的空白岗位数量,无法匹配每年多余产生的新生劳动力,所以多个几年的学习时间也是给社会留个就业的缓冲时间。

较之于过去的农业时代,当下迎来的工业或信息技术的革命对普罗大众已经几近平权和友好了,但是任何存量时代的本质都是一场零和博弈,所以后来者的举步维艰其实和能力并没有多大关系,十年寒窗而“烂尾”也并非是自身和社会的双重问题,而是由于一个萝卜一个坑造成的,能有的坑位已经被占满了。

35岁门槛”就是整个市场启动的自动纠错机制,不管对中年人是多么的残忍,都要适当的留有机会给年轻人,至少要给他们扑腾十年的余地空间。

未来不要再指望学历能够改变你的人生,不仅在于风口上的行业在毕业后可能就会过了热点这个原因,也是因为存量时代更应该做的其实是配套和优化以及聚焦,去创造无限而非竞争有限

转换一个思维,把学校学历扩展到社会之中,去继续深造和学习,用以迎合更适配当下的发展。

人们的重心也会从“交换价值”转移到“使用价值”,服务业将会是继生产和制造之下最佳的社会蓄水池,如何提高人们对该行业的多元化和同等尊重度是所有人该思考的,而不是用一句脱下孔乙己长衫就可产生劝慰作用。

除了服务业,这个时候就是三百六十行真正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人们没办法追着热点走反而会有更多的沉淀和专注,处处通不如一项精。

只要你下定决心和时间做朋友,磨一根针去扎破天,就可以让一件简单的事变得不简单,现代版的“庖丁解牛”也一定会百花齐放。

2.非核心城市以外的房产/写字楼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看好房地产过,究其根本的兴起也不过是乘了八运艮土的东风而已,本身就是资产和负债的共存体,很吃市场的供需关系,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它只会产生贬值。

写字楼必不用谈,原本的金融属性被用作赋能中小城市的土地价值,用以提高居民楼价格和点亮城市名片,所以林立的大楼本不匹配于它们所在的土壤,除了四大核心城市具有相应金融属性能够保有之外,其它的写字楼空置率是可想而知的,关键它还没有商住一体的商铺韧性强,它的未来自不用言说。

在经济和人口的双重问题叠加上,住房未来一定会来到一个提优提新的新赛道之上。

非核地区的住房它的未来也是可预见的,因为早已和金融属性脱钩,只剩下居住这个使用功能,那么当地人口便是它的风向标。

而如果你看下中国的“胡焕庸线”就会明白,人口虹吸效应也发生在每个区域甚至每条街道,核心经济城市具有正向的飞轮效应,经济越好,吸引的人越多;吸引的人越多,经济就越好。其它地区则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最后就是房屋老化加之物业退场。

这个时候其实也藏着一个革新的优势,那就是在人口密度较小的地区,可以进行房屋的有效更新和扩展,做到价格低,生活成本也低。让人住的更大,更舒服,这就是在有效因地制宜之下的各美其美,讲道理,过多高楼出现在人口输出型的小县城不仅显得突兀还没必要,不能纯粹一刀切的追求城市化。

很多人目前把手里非核地区的房产抛售而去转变成核心城市房产的行为,其实和把钱从小银行取出而存到四大行的目的是一样的,用一种群体共识性来对抗风险,把个人的资产捆绑到更优集体之中去共同抵御周期。

3.奢侈品/耗材

有人说二奢(二手奢侈品)是经济的方向标,二奢经济越好,说明经济越不行,反之则是经济向好。

升纬之后,这几个资产不值钱了

这里面是有一个区间和过程的,并不能直接从二奢上看到经济的有序波动,因为它并不是刚需产品,而应该从衣食等刚需的消费转向来判断,比如日本自消失的三十年而崛起的“优衣库”和“无印良品”等产品。

对于奢侈品来说,热衷买它的乍富穷人反而比实际的有钱人更多,换句话说,急着想证明自我的往往更多是穷人群体。

见过周期的有钱人也早已对这一切怯魅了,全球奢侈品发展最快的时代就是国内近40年的阶段,但是在经济遇冷的时候,没有什么产品能称得上是“硬通货”,大家对于产品都会回归自身的“使用属性”,包就是用来装东西的而不是用来装的,越来越多实在好用的东西会受到大家更多的青睐,“拼多多”的股价暴涨也能从侧面说明这点。

“装”了,就是奢侈品的下行阶段。

正如资本之下的“小资”主义一样,未来也一定会衍生“轻奢”主义,小众和品质会成为新世纪人们的心头好,口红经济也是如此。趁着二级市场还在被一级市场强行稳固的阶段,手里能抛售的奢侈品就尽量在尚处剩余价值内出手,当然对之无所谓的留着也行。

4.信用

有人说信用并不是资产,认为这属于强行乱入。

其实不然,信用才是最值钱的资本,人类最初的商业社会就是基于信用而展开的一系列活动。

信用也一直是我们现代社会的资本名片,先用产品再还款的的银行卡被叫做“信用卡”,因为失信他人或者未履行应有义务的人被法律定义为“失信人”,很多商人把“诚信赢天下”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其实也是基于这个道理。

为什么信用会在经济周期之下遭到贬值和波动呢?

因为钱不好赚的时候,偷奸耍滑就可以占到一时的便宜,当人群中有人因此受到损失的时候,其余所有人都会对彼此的信用产生怀疑和防备,有机合作成本”便开始愈发地增加,最后利润会处于纳什平衡临界点,于是乎不得不再次丢弃信用而选择短暂的利益,继而恶性循环开始。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天道和人道一起去考验个人品质和长远眼光的时候。很多“聪明人”会钻国家和法律的漏洞,趁机赚一波快钱,或者用“背债人”等形式来偷天换日,其实都是对自己福报和未来的透支,赚钱和值钱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在价值维度和可持续空间上却有天壤之别。

作为戊土人的我永远把信用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也是这个原因。

短期来看,“聪明人”会利用他人的信任讨得当下的便宜,但是骗人只有骗一次,所以从长期来看,这种让信用贬值的人并不聪明,他们失去的往往比得到多得多。忠厚和实在才是最大的聪明,有信用在,就是青山绿水,就是东山再起的资本。

在人道上占了便宜,天道上自然就会吃亏。

以上是在经济拐点的特殊时期会发生波动的资产典型,而有的资本却是在任何时期都是有其韧性和弹力的,它们以不变应万变着,这些资产就是“学习”,“健康”和“人口”。

丰富大脑和提高认知的同时,终身学习可以让我们拥有一种无形的资本,不仅降低了决策的失误性,并且时代和他人都没办法对其造成影响和掠夺。

随着学习越多越深,就越是谦逊和寡欲,便会在思想上形成顶配,在行动上形成高配,在欲望上形成低配,这就是稳坐钓鱼台的定海神器。

而健康也是亘古不变的议题,好的身体便是革命的本钱,人生不是短跑,而是场马拉松。与其透支身体获得有限的当下,不如驻足长远,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走得快不如走得远。

吃饭、睡觉和修心是健康的基础,往往也是最难的,只要做好这三点,健康也会不期而遇。

只有足够健康,才能见识到不同的周期显现,才能有更多可以把握的机会。

人口则是基于出生拐点而应运而生的新兴资本,在未来二十年的时间里,随着出生人口的降低,人力成本会得到显著的提高,加之目前的一代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而空出的缺口,届时适龄和对口人才将会迎来新的时代红利,而新的世家大族雏形,也就在此时萌芽在那些孩子多的家庭里。

时代淘汰人时,其实是打了招呼的,只是它的发生存在于每个不经意的瞬间,最终汇聚成了结果才被我们愚钝的发现。它的发生遵循着春种秋收的因果,也秉承着从有序到无序的熵增,以悄然无息的方式赋能或减能我们的当下,过去的尼安德特人是这样,如今选择持有的资产亦是如此。

形势大于人,未来二十年,把眼光多放在那些无形但具有长久价值的事情上,它会帮助我们度过此时的明斯基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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