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之间诗院第202576期

导师·舍得之间


序 言    


最早的文字,更更早的文字,不知道是啥。但现在能看到的“最早”,可能就是甲骨文。甲骨文,又叫“契文”“龟甲文”“龟甲兽骨文”,是中华远古先民的画、的书法、的文字、的信仰、的情语。祖先们真聪明,真神通,刻骨上,可入魂,所以后来人的成语叫做“刻骨铭心”。

刻骨锥心,心好痛。于是,就刻在青铜鼎上,于是就有了“金文”,也叫“钟鼎文”。起于商,盛于周,用于汉。金文其实也很美,字型圆转,大小均匀,没有甲骨文那么“象形”,却是从画走向文的一个分界岭。金文至今在流传,我也很喜欢写,带些古拙意,带些沧桑感。

之后,秦朝的李斯出场了,于是,更美的小篆就破土而出,带来了几分清秀与妖娆。我更喜欢小篆,执笔轻描,笔画更加均匀,线条粗细一致,更圆转,更美达达。用朱笔,用褐色,写出来更漂亮。大秦始皇的车同轨,书同文。同的就是这“小篆”。大秦铁血,小篆却温柔。

其实,伴着小篆,还有一种字体,也是美的不可方物。那就是“隶书”。我最喜欢隶书了,起源于秦朝,成熟于汉朝。所以,隶书有“秦隶”“汉隶”“魏隶”随年代而不同。东汉的《曹全碑》太美了,轻盈、飘逸、挥洒、仙气。唉,太惊艳了。随后,汉字的演化,诗意浓郁。



金砖垫地

论一个人有没有文化,首先看的,一定是“识字”。如果大字都不识几个,即使他满肚子学问,也被冠以“没文化”。因为,不识字,就是文盲。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汉字如金砖,它奠定的是中华文化之大厦。汉字,也是眼界的基础。汉字如真睛,可以透视整个世界。

一个爱诗的人,可以不识字,因为吟唱歌诵,可以传之。但是,如果不识字,则注定不能成为诗人。即使他口若悬河,即使他能说能唱,也不是诗人。诗,是写出来的,而后再可以传唱,可以吟诵。所以作诗称为“写诗”。写诗的前提,当然是对文字的知根知底,娴熟运用。

知道什么叫“文化”吗?文化,就是通过“文字”而“进化”。文字,有如金砖,它会奠定每一种文化的高楼大厦。没有文字,就不可能构成“文化”,也一定构建不起所谓的“文明”,当然更不可能产生“文学”。故,但凡言“文”者,文字是前提、是基础、是金砖、是保证。

汉字的演化历史,算基本常识,但我们也要说道说道,因为,汉字演化过程,其实就是我们民族的智慧成长过程。汉字,所演化的不仅仅是字型,更是在演化过程中,不断地注入“灵气”,进而诞生并且修炼成神的。对,汉字如神,神灵的神、心中灵智之神、通晓天地之神。

汉字是怎么成“神”的?文字的发展,最初都很类似,就是以字代言、以字指物、以字言事。所以,针对每一样事物,就造一个文字,以此来定义它。就如今天的英语单词一样,每个单词都单独针对一样事物。那么,这世界上事物,无穷无尽,不可胜数。所以,字也就越造越多。

祖先造字的时候真的太认真了。即使同一种事物,不同状态、不同颜色、不同时段,都造出了对应的“字”,例如,纯色的牛叫“栓”、祭祀用的牛叫“尨”、黄牛黑唇叫“㝄”、白背牛叫“㸹”等等(朋友推荐的例子)。数万汉字,我们不认识的,其实,多数是细致如此的字。

这种造字方法,就是一种本能,也属于一种最正常的思路。汉字,一开始也是这样发展的,所以,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汉字,就这样造出来了。于是,我们汉字,其实,浩瀚如海。若想识全,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若仅限于此模式,那真是太小瞧我们的先贤了。

我们每个人,其实真正认识的汉字,也就二三千字,厉害点的,能认识四五千字的,已经算高手了。几乎没有能识字超一万的人。据不完全统计《康熙字典》有49173字。还据说,保存在韩国的一部汉语字典,有五十多万字。想想头都大。汉字太多,实用性上,并不算好事。

事实上,翻阅大量的史料,我们发现,即使古人也不会这样大量使用“生僻字”,很可能,有一些字造出来,就没有使用过。所以,汉字,真正的神奇之处,并不是汉字本身的构造,而是“怎么用”汉字。大约在秦汉时期(资料说)人们开始减少造字,更侧重提升使用效率。

这是一个中华民族智慧的“升华期”,也就是,人们对汉字的注意力,从最初的注重“造字”阶段转向注重“用字”阶段。很多很多的事物,其实不一定非得专门设计一个汉字,来为它定位。而是可以通过已经熟悉的字,进行组合就能达意。比如“尨”字,就称“祭祀牛”好了。

使用已有的字,进行组合,灵活搭配,就可以清楚表达出事物的称谓。这其实就构成了一种流动,汉字如水,流水不腐。汉字之间一旦形成组合、搭配、互动,就立即激活了汉字本身的“灵气”。汉字是由形而来,所谓的“象形字”,字体形状的演变,过程指向是“由形而神”。

班固的《汉书艺文志》载“上古八岁入学,教之六书”。这里说的“六书”是什么?书,就是指汉字而言,就是书法的“书”之意。汉字六书,就是汉字的六种本相“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我们平时说的“象形字”只是汉字的一种最基础形容,其功效实更多。

在古籍《荀子》《吕氏春秋》《淮南子》等著作中,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一个人仓颉。这仓颉是一个神人,生有双瞳四目。中国历史上,眼有重瞳的,有九人,仓颉就是其一。他们是虞舜、仓颉、项羽、重耳、高洋、吕光、鱼俱罗、关羽、还有李煜。仓颉,传说中“造字”大神。

《淮南子本经训》说“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仓颉是黄帝时期的史官。他与牛顿有着同样的经历。牛顿是因为苹果掉脑袋上,让他悟出了万有引力。而仓颉是看到鸟兽的足迹,忽然来了造字的灵感。仅一个念头,天上就降下粟米,鬼就在夜间哭泣。因为啥?

天降粟米,是因为老天怕人们学会文字,就不干农活了,然后容易饿死,所以提前预支粮食救饥荒。鬼哭,是因为人们学会文字,就会写起诉状,弹劾鬼。据说,兔子也哭,因为会写字的人,会用它们身上的毛来做毛笔。总之,文字诞生,触动了天机。天地之间才有了人间。

靠单个字来表意,需要字太多,所以中国文字几十万,爆表了,却没啥用。而单字太孤,就被封印了灵气,因此需要寻找突破口。于是就字与字组合,构成词组。词组几乎可以表达任何事物,因为,词组就打破了单字的孤独,解封了字的灵气局,所以,互动了才会酿造生命。

词组若还不够,就用多个词组,词组铺排成句,那就构成了“文”;灵气贯通成句,那就成为了“诗”。文是一种客观陈述,诗是一种主观表达。冷静以文,情感以诗;寻常以文,美感以诗;天地以文,人间以诗。所以,从汉字出发,九曲十八弯,汉语言,终究走向了“诗”。


  提字炼魂  


对于诗词写作来说,其实,也不需要你认识几万个汉字。只要熟悉常用的四千字左右,已经足够优秀。对于识别汉字,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认字多少,而是能不能顺利识别“繁体字”。因为时代的误差,我们还有很多人不熟悉繁体字。所谓繁体字,按道理说,是汉语正体字。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繁体字识别的越多越好,越熟练越好。即使记不住笔画,也要达到一目了然。如果不认得繁体字,那么,即使你识字四千,也最多算你识字一千多。最重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认识繁体字,就是回归汉字的高质量。是认知,而不是要弃用“简体字”。

因为,当下流行的简体字,属于一场并不成功的“文字改革”。虽然是带来了一定的便利,却切断了中华文字的渊源与血脉。所以,至少我们要认识,我们民族真正的文化本源,是什么。所谓的“繁体字”,才是真正的“六书”,即“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

我们经常看到一些书法作品。书法的展示,会有很多类型的字体形式,如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等等。这些字体的形态,其实就代表了汉字进化的不同阶段。但书法界有一个默契的约定,就是只能写繁体字,而不能使用简体字。这不需要理由,因为书法必须取正体字。

篆隶行楷的演变,那是书写方式的字形演变,是演变,而不是改变。而繁体与简体的不同,则是一种“质”的改变。掌握繁体字,可以延续中华文脉,是真正文化基因。简体字,其实更像一种“速记”功能,书写简单,当然也会带来表意简单。因此认知繁体字,是一种必须。

由单字起,进而组词;词组搭配,进而成句;语句布局,进而成章;章以溢彩,凝练成诗。所以,字,是金砖垫地,蕴灵而起;诗,是形而上学,灵气升华。字是实体,诗是灵魂。从字的组合、搭配、构建,直到诗的凝聚,其实是一个历史时光的映照过程。每一首诗都不例外。

因此,我们在写诗的过程,就要有这样的“进化意识”。也就是,首先要注重每一个字的精准。因为前面所述,字的作用,在精不在多,在灵不在量。而若在意“多”的表现,必然会有大量的生僻字出现。毕竟我们说过,我们真正熟知的汉字,仅占汉字总量的一小部分而已。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如果总喜欢使用偏僻的字,并不是“有大学问”的象征,反而是比较原始的笨的表现。比如有一成语“负书担橐”,这个“橐”(tuó)字你可能就不认识,其实就是“口袋”的意思。再比如“刲羊”的“刲”(kuī)字,你也未必认识。即“杀(羊)”。

这些生僻字,大家都不认识,说明使用的少。而汉字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字可“通灵”,它需要人间的烟火气供养,需要天地的日月精华洗练。使用的多了,就滋养了灵气。使用的少了,就久置蒙垢。所以,几乎所有的“偏僻字”都属于缺少灵气的字。如果使用,必然生涩。

偏僻字,是一种相对的概念。比如“鬯”(chàng古代祭祀用的香酒)就是一个偏僻字,它没有简体字对应。而“劇”就不算偏僻字,因为劇就是“剧”的繁体写法而已。再如“胠”(qū腋下)是生僻字,而“趨”则不是偏僻字,因为它是“趋”的繁写而已。宜繁写不宜生僻。

其实,一千多年前,生僻字比现在多多了。但是,我们今天来看唐诗宋词,为什么如数家珍?为什么如履平地?好像,他们比今天人们写的诗,都顺畅、都明白、都通达。不是那些唐宋大家不懂那些字,而是,他们根本不屑使用“生僻字”。为什么不屑?因为他们都很聪明。

我们都说,唐诗宋词好灵动啊,他们写的神完气足,写的神思飘逸,那些诗人,绝对是天才。且慢,我们再想想,可能,是另外的原因呢。比如,他们拒绝偏僻字。因为我们知道,偏僻者,蒙垢也,非纯净透亮,缺灵气也。那么,古人可能更明白这些。这些字,会损害灵气。

所以,他们会使用“正体字”(我们现在称“繁体字”)来书写,却拒绝使用“生僻字”。如果不相信,请去翻阅《全唐诗》《全宋诗》,几十万首诗作,其中,能让你读不下去的生僻字,几乎没有。除非有一种情况,你遇到繁体竖版的印刷了,而你恰恰不认识那“繁体字”。

还有一个原因,很多生僻字,其实都属于一种特指的。比如“黤”(yǎn)字,你认识吗?其实只是指青黑色。“䵋”(wěi)字你认识吗?其实只是青黄色。而这种“特指”,就是一种固定化、标签化、单一化。其实就是一种缺乏灵活的“僵化”,也就是毫无灵气。如此如何入诗?

诗这样灵性充沛的文体,其实容不得一点点僵化的。所谓“灵性”,所谓“不僵化”,其实,换个说法就是不确定、就是含糊其辞、就是似是而非。正如你看那一缕青烟,袅袅升起、若有若无、若动若静,它是动态、是变态、是不确定形态。请记住,这就是诗语的下字原则。我们看一首诗,体会一下:

山居秋暝

王维(唐)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舍得诗派理论【卷四十八·说诗解字】

首先,王维,这位一千二百年多前的诗人,他使用的字,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个生僻字。也就是,我们可以无障碍阅读。这种“无障碍”就是构建诗中“灵气回旋”的先提条件。一目十行之容易,我们可以畅通阅读。另外,注意每句的形态,都具有“动态感”,即“不确定态”。

“空山新雨后”,什么样的山是“空山”?其实不确定。什么样的雨算“新雨”,其实也是含糊的。不确定,又含糊,你却可以立即能理解:哦,说的是空山,咱懂;哦,说的是新雨,明白。含糊,却又明白,那就是“意指”。所以,这句看似清晰安静,其实具有动态性质。

这种“动态”怎么表现出来的?其实,就是一种虚实比衬,就有了。比如说“山”是实在景物,但是冠以“空”则立即虚化了。有“实”有“虚”,注定是一种不确定形态,因此,空山,就具有了一种奇妙之感。“新雨”也一样,“雨”是实在物,“新”是相对词,虚实也。

所以,通俗流行明白之“汉字”,是诗之造境的前提。这样明白的汉字,再以虚实搭配的“动态平衡感”出现,则,灵性就出来了。再如“明月松间照”这句。月,是实在物,明,是相对度。“明月”本身就内含虚实。松,是实在树,间,是树间距,“松间”就是虚实形态。

说“明月”其实不是说月,而是指月光。说“松间”其实不是说松树,而是说树之间的空档。有月光,有松间空,那就是一种虚影动静。有空灵,有光影,有松香味,有月下情。所以,“明月松间照”你以为是随便下的字吗?随随便便能有这样空灵效果吗?显然是用心之作。

我说的“虚实”,是我们自己的“虚实理论”。而古人不懂这个“虚实理论”,古人所凭的,就是那种审美意识。每个文字蕴含的或动或静、或虚或实、或远或近,都对应着景物印记。太“实”自然不舒服,太“虚”也感觉不美。所以,那种亦虚亦实的审美感,其实是本能的。

我们所谓的“诗”,其实已经是文学最高层次的体裁了,没有之一。所以称之为“最高”,皆因为诗所具有的灵动、神气、虚实、审美之最高境界。不是每首诗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但,肯定都是向这境界努力的。因为言灵、言神、言魂,所以,其实就是言心,即“诗言志”。


  高屋建瓴 


中国诗学有一个最核心的美学理念,就是“不确定”。这种不确定性,其实也是中国文化的核心所在。比如我们的“太极图”,你看有黑白两色,好像是黑白分明,其实黑白之间一点也不分明。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缠着白,白缠着黑;而且,它旋转起来,孰黑孰白,非也。

我们今天说的汉字,从确定性的单字单义,发展到不确定的单字多义、多字单义、多字多义这样的词组形式。还发展成为同音多义,多音同义等等。其实,就是从“确定性”走向“不确定”。文字的发展,也呼应着民族性格与特色,那么,实际上就是中国人的含蓄与中庸之道。

反映到诗学领域,其美感特征,就是那种“含蓄美”“朦胧色”“隔层纱”“神意会”。与其说是“审美”不如说是“智慧”,与其说是“智慧”不如说是“神奥”。智与慧,其实很奇妙。智是一种“理性”,慧则是一种“感性”,智慧者,无疑也是虚实者、阴阳者、情理者。

因此,诗其实就是字,字其实就是诗。正如一粒沙子里藏着宇宙,一片叶子里蕴含着菩提。因此,我们讲究诗词的审美艺术,其实,就从汉字开始。高楼大厦,也需要一砖一瓦,一衬一梁。需要什么砖,砖向哪里放。我曾经讲过诗的《炼字》,炼字就是选字,所炼的是眼光。

我们今天探讨的,其实是一部《炼字前传》。炼字即炼意、炼意即炼诗。炼字如炼丹,炼丹如炼魂。东汉许慎有一部《说文解字》,今天舍得有一篇《说诗解字》,不算暗度陈仓,只是借个名字,以向前辈致敬。关于汉字,不论我们如何强调,都不过分。因为它是我们文化根基。

汉字的“六书”还有一个形声元素,对于诗学来说,就是字的声气音象,以及其所表现的韵色平仄。我们下字行吟的时候,不仅考虑字义,还有考虑字形,更要考虑字声。而且,还要考虑字的灵性。比如它若属于偏僻字,则几无灵性。它若是声哑之字,灵性也减半。必须谨慎。

从诗的整体审美高度审视每一个字,再从每一个字的变化联系到诗意的具现,有如上帝之创世纪,有如盘古开天地,一斧子下去,分阴阳,分清浊,分灵气,然后酿造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字里见诗,那字就如魂,老君炉里暖三分。诗里含字,字如音步冬到春,绽放新我,绽放心意。

特别通知】:下周三周六,我们讲座暂停。以备周年活动筹办。今天讲座就到这里。感谢大家的温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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