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76年夏天,莫斯科郊外一座研究所的档案室里,有人无意中翻出一份旧文件。

纸张已经泛黄,封面上写着“世界革命战略备忘录”。

时间标注是1952年,落款是苏共国际部。

没人再提这份文件,但几十年前,它曾在克里姆林宫的会议桌上被一遍遍传阅。

那时候,没人觉得这是一场幻想。

可后来,什么都没发生。

而这事儿,要从更早说起。

1917年,俄国的冬宫陷落。

列宁站在彼得格勒的讲台上,说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天”。

这不是修辞。

真的,很多人信了。

他们相信革命可以像传染病一样,从东欧蔓延到西欧,再到全世界。

那时的欧洲已经伤痕累累。

一战刚结束,德国赔款、法国通胀、英国失业。

街头的红旗时常和警棍碰撞,工业区的罢工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

列宁判断:只要火点着,西欧工人会接力。

可就是这一步,没走通。

德国的斯巴达克同盟尝试过。1919年1月,柏林街头,卢森堡和李卜克内西尔被枪决,尸体被扔进河里。

那年春天,布达佩斯也短暂成立过苏维埃政权,但只维持了133天。

芬兰、波兰、意大利,全都试了。

全都失败了。

问题出在哪儿?

不是没人响应,而是时机不对。

西欧的工人虽然也苦,但还没苦到失去希望。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工会,有议会,有社会党。

这些制度虽然不完美,但能用。

列宁低估了欧洲资本主义的应变能力,也高估了革命的普遍性。

但他没等到答案。1924年,列宁去世,脑中弹片没取出来。

他的接班人斯大林,换了个说法:“一国可以先建成社会主义。”意思是,等别人不来,那我们自己干。

可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苏联开始把资源压到外部革命上——不是喊口号,而是花真金白银。30年代,苏联秘密资助西班牙共和国对抗佛朗哥。40年代,支持中国共产党。50年代,在朝鲜。60年代,到了越南,甚至延伸到非洲、拉美,像古巴、刚果、安哥拉。

影响力是有了,可支出也是惊人的。

有个数据,1960年到1980年间,苏联对外援助总额超过了450亿美元。

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无偿的。

那会儿,世界局势也变了。

上世纪70年代就在世界革命唾手可得的时候,为何却戛然而止?

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扶持西欧经济。

德国恢复得最快,1955年后基本摆脱战后阴影。

英国搞起了全民医保和福利住房。

法国工人也开始有带薪休假了。

说白了,生活在变好。

而苏联这边,问题开始堆积。

农业集体化没带来预期产出,城市住房紧张,民众生活水平停滞。

到70年代,苏联GDP年增长率已从60年代的6%降到3%以下。

军费却在涨。1970年,军费支出占比超过了国家预算的15%。

可苏联还有另一个麻烦:核武器。

这听着像优点,实际上限制了他们的选择。

冷战时期,核武器逼出了“相互确保毁灭”的战略平衡。

美苏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你搞革命,别人就看你是不是在挑衅。

一旦擦枪走火,后果不可控。

所以70年代开始,苏联不再高调推“世界革命”。

转向“和平共处”“缓和关系”。1972年,勃列日涅夫和尼克松在莫斯科签“限制战略武器条约”。

这是标志性的转变。

但也不是说没人还想继续。

1973年,智利的阿连德政府被推翻。

当时苏联内部高层争议很大。

有人说要出兵支援,有人说那是美国后院,不能碰。

最后,没人动。

皮诺切特上台,阿连德死在总统府。

革命,在南美断了线。

转回国内,问题越来越明显。

70年代后期,苏联经济结构僵化,计划失灵,产业老化。

粮食依赖进口,甚至从美国买小麦。

民众排队买东西成常态,连肥皂都有限购。1982年,勃列日涅夫去世,继任的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都病重,很快去世。

直到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

他试图改革,搞“公开性”和“重建”,想解决体制问题。

但已经太迟了。1989年,东欧剧变,柏林墙倒塌。1991年,苏联解体。

那份1952年的世界革命备忘录,从此再没被提起过。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用“世界革命”这个词开会了。

参考资料:

叶永烈,《斯大林传》,人民出版社,2003年。

Archie Brown, The Rise and Fall of Communism, HarperCollins, 2009.

Richard Pipes, Russia Under the Bolshevik Regime, Vintage Books, 1995.

Vladislav Zubok, A Failed Empire: The Soviet Union in the Cold War from Stalin to Gorbachev, UNC Press, 2007.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