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乡

20世纪70年代,我还只是光屁股打滚的幼童,但我见过上山下乡的青年,到我们老家村寨里插队劳动。

兄妹俩姓万,一个叫万智,一个叫万敏。万智我没有印象,万敏倒是有丁点儿印象。个子很高,身材颀长,说着一口流利悦耳的客家话。

到70年末,他俩就回城了,再没来过我们乡里。

现在回想起,模糊印象里止有他们匆匆闪过的身影。兄妹俩居住的木屋,现在是寨中一家麻姓宗亲居住。大概,当时是生产队把房子安排给兄妹俩居住。他们走后,又归还给原主。

我是80年代初才在乡小学上学。我记得,80年代农村扫盲活动,寨里人们集中起来,由专人教读识字。

其中一篇小文,我现在还记得零点半点:“一根筷子容易折,两根筷子折断难。一把筷子……”

很明显,一把筷子任谁也无法折断。

这个道理,到现在都不会时。“人多力量大!”到现在,依然有效。

当然,纯粹的不求质量的人多,其力量之大是极其有限的。

幸好,国家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文化扫盲化。到八九年代开始实行“九年义务教育”。我在云贵高原东麓的小山乡,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到边城茶洞读高中,民国的国立茶师原址,之后读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做了一名乡村中学教师。

我从山村来,又到了山村去。后来,我因为畸形脑血管破裂而中途工休,到现在,还没到退休规定年龄。但我已不能在课堂上任教,只能赋闲在家,陪小小书童玩小孩游戏。

今日,我想起幼年时代遇见的万家俩兄妹,在那个年代,无数这样的城市青年,到农村“锻炼”。这种锻炼,有利也有弊。我听说,当时下乡,是为了消化城市富余劳动力,而且是有知识文化的一帮青年。

他们有些人在农村劳动,带动了农村的发展。例如,教农村人读书识字,懂医药知识的帮助农村人看病,在农业生产上帮助推广现代农业技术……

我想,万智万敏兄妹,可能教(带动)过我们寨上的青少年,发奋读书求学。极可能,我们寨里的第一代“优秀青年”,受过万氏兄妹的教导与熏陶。第一代大学生里,三位,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医生。第二代大学生里,出了一位大学留校生(吉首大学)。这在20世纪80年代里,从云贵高原东麓的山村走出,着实不简单。我是90年代走出云贵高原山村的,来到湘江河畔,做一名普通中学教师。

我没有赶上那个“上山下乡”的步子,但我也在另一个“山村”下乡。也或多或少带动了一些青少年读书学习。那些从我身边毕业的青年,有一些人回家时会到我的书柜里,翻找一些他们中意的书籍,带回去阅读。

散文||上山下乡

我当时还管理学校图书室。图书室是用一间教室改建而成。在我到来之前,书籍没有正规编号,只有简单的数字序号。

后来,我编了书号,用标签贴在书脊上。我们是初级中学,每个年级有五个班(左右)。于是,按顺序分批次开放,借阅图书。后来,上级主管部门加强图书馆建设,分批购入书籍。

可惜,我因为身患重症,落下双眼复视与记性忒坏后遗症,不得不离开了教育岗位,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从这个角度说,我也算是“知青返城”了,在长沙市岳麓区梅溪湖畔,“陪太子读书。”

今日,独坐于风凉树下,回想起廿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段“峥嵘岁月”,感慨不已。于是记下这些文字,聊以遥寄那段艰苦的日子。且《论语·微子》中的经典名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以为自勉与勉人吧。

图片/作者

作 者 简 介

龙劭贤,1971年9月20日出生于云贵高原之东原,湘西自治州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云贵高原之东麓,从沈从文笔下的边城茶洞(湘西自治州花垣县第三中学)高中毕业,来到古老的云梦泽畔读书求学,大学毕业后来到湘江之畔(长沙市岳麓区),在咫尺讲台之上任教,曾有《为考试“答辩”》等多篇教育文章发表于《中学语文教学》等教育杂志刊物,酷爱杂文、小说阅读。咫尺讲台为地,笔为犁,我为牛,勤奋来耕耘,孜孜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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