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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
沈周与刘珏的私人交情极为深厚,尤其是刘珏辞官返回苏州后,二人更是时常结伴出行,往来唱和,亲密无间。沈周年少时曾受刘珏绘画指导,因此尊刘珏为师,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一直延续下来。1467 年,沈周新建别业有竹居,刘珏与徐有贞一同前来拜访,鉴赏沈周的收藏,并作诗唱和,题于沈周的《有竹居图》之上。
1472 年刘珏患病,沈周心中挂念,作词感慨:“刘郎卧病无情绪,寂寞桃花落红雨。看取浮生能几许?及时须乐,得闲须醉,莫为忙时误。”又有《有怀刘完庵》诗:“春日微雨歇,鸣鸟自为群。我有同心友,抱疴逾春分。仙人不死药,悠悠世空闻。求之莫可得,瀛海隔苍云。” 沈周将刘珏视为 “同心友”,对其病情忧心忡忡。不久后,刘珏去世,沈周怀着悲痛的心情作《哭刘完庵》诗以悼念:“故人不见见新丘,满目斜阳水乱流。残纸独余书法在,旧囊那有使金留。半生知己酬清泪,一夜伤心变白头。寂寞小山丛桂里,空怜鸡犬忆仙游。”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沈周都沉浸在刘珏离世的哀伤之中,多次写诗缅怀。
沈周与魏昌的情谊同样源自家族层面的关联。魏昌乃杜琼的外甥,而杜琼与沈澄交往密切,同时杜琼还是沈周绘画的授业恩师,如此一来,沈周与魏昌便有了产生交集的契机。魏昌性情古朴淡泊,精于古物鉴赏,且倾心于隐逸生活,吴中地区的名士们皆钦慕其品性,乐于与他结交。
来自浙江嘉善的周鼎年长沈周 26 岁,是沈周好友史鉴的老师。1472 年,周鼎客居苏州,沈周之子沈云鸿带着沈周的书信及《有竹居图》前去拜访,周鼎在图上题诗三首并作跋。1480 年,沈周在虎丘登高,作诗补贺周鼎八十寿辰,诗中有 “健在形骸轻药物,长生天地有文章。…… 八十高年人未信,细书犹诧逼元常” 之句,再次对周鼎的文章与书法发出由衷赞叹。
七年后,周鼎去世,沈周卧病在床,仍写诗寄去挽联,诗云:“药物兼旬兀病身,挽车而独后北邙尘。江湖隔眼灯前泪,生死通心梦里人。古谊高怀留健羡,遒文细字忆精神。他时容展孤坟拜,风雨桐村宿草春。”
祝颢同样是沈周的师长辈,他与刘珏自幼便是好友,后来又一同在山西为官,退休回到苏州后,与刘珏等人往来更为频繁。
《列朝诗集》中记载:“惟清广颡修髯,易直强毅,风流谈论,最为人所倾慕。归田之后,一时耆俊胜集,若徐天全、刘完庵、杜东原辈,日相过从。高风雅韵,辉映乡邦,历二十年。而惟清最后卒。”
李应祯是此次雅集所涉人物中,唯一与沈周年龄相近之人,他比沈周小 4 岁,是沈周的挚友之一。李应祯 34 岁时被选授为中书舍人,后升任南京太仆寺少卿,晚年从滁州辞官归乡。
1473 年,李应祯因守丧回到家乡,在长洲大约居住了两年。1491 年正月,沈周召集了一次聚会,鉴赏他所获得的钟繇《荐季直表》(收于《钟繇荐季直表宋拓+真迹合集卷》),李应祯、史鉴、曹孚、朱存理等人参加,李应祯在事后作跋,认定其为稀世珍宝的真迹。同年 7 月,李应祯退休,沈周得知后,欣喜赋诗。1493 年,李应祯去世,沈周、史鉴、文林等好友为他料理丧事。
面对挚友的离世,沈周常常睹物思人,悲痛不已,曾作《观李贞伯小像》寄托哀思,诗中云:“浮生百年内,谁能毕其期。感彼先露人,遗影及兹披。浩浩傥宕怀,炯炯玉雪姿。宛宛若启齿,黯黯蔑言辞。存殁各如梦,卷之吁以悲。”
魏园雅集堪称吴中士人雅集风尚的一个缩影。从雅集所涉及的这些人物出发,可以连接到更为广泛的互动群体,进而勾勒出明代中期吴中地区文人交往的大致网络与模式。
比如,杜琼是沈周的老师,吴宽是沈周的挚友,文林与李应祯曾为同僚,文徵明、唐寅是沈周的学生,祝允明是祝颢的孙子、徐有贞的外孙、李应祯的女婿等等。可以说,明代中期一些重要的文化艺术人物,要么是这个互动群体的成员,要么与之有着紧密的关联。“吴门画派” 与 “吴门书派” 便是建立在这个不断拓展的互动网络之上。
三空间转译与雅集图中作为文化表征的三重空间
1、隐逸空间
如前文所述,《魏园雅集图》所构建的空间,与盛行于宫廷的《杏园雅集图》等雅集图式大相径庭。这种差异,不仅仅体现在宫廷与民间的不同,更反映出审美旨趣与精神世界的区别,确切而言,是主题对空间的限定。《魏园雅集图》寄托了江南文人闲雅与隐逸的生活志趣及情感追求,故而,它无需华丽的空间,诸如铜鼎、仙鹤等象征富贵吉祥之物的装点,唯有山水,山水构成了画面空间中最为主要的部分。
对于雅集成员来说,山水不可或缺,它是心灵与情感的寄托所在,也是精神世界追求超越的必要指向。在古人 “天人合一” 的观念体系里,亲近自然被视作一种 “德”,如此一来,绘画空间中的山水便成为人们 “体道合德” 的有效载体。
《魏园雅集图》上的题诗,皆聚焦于隐逸主题。以对雅集场所魏园的 “描绘” 为核心,这些诗句指向一个关于隐逸的空间与世界,抒发了对隐逸生活的情感。

大约在 15 世纪前后,对隐居或隐逸情境的图绘在江南颇为流行。沈周也绘制过诸多此类题材的作品,如 38 岁所作《幽居图》、41 岁所作《有竹居图》、46岁所作《明沈周东庄图册》、70 岁所作《水北幽居图》以及70岁后创作的《沈周紫桑隐如图》等。在表现隐逸幽居的绘画中,山水始终占据主体地位,而人物及其活动则居于次要位置,这正是隐逸主题对空间的规定性所导致的。
对于人的现实性与世俗性而言,山水的本真性、自然性与自由性赋予人 “超越此在” 的愿望与可能,所以,对山林与隐逸的向往,实则是对人的自足性与超越性的追求。
2、友爱空间
雅集是外在表现,友爱才是内在实质,后者是前者更深层次的核心。在此次魏园雅集中,刘珏、祝灏、陈述是退休官员,沈周、魏昌、周鼎为隐逸文人,尽管阶层有所不同,但他们似乎以一种相同的身份参与其中,原有的阶层界限被淡化或消除。
将他们紧密相连的,是在其他层面上的相互认同。比如,他们皆是饱读众多相同经典的读书人,在一些价值观念与行为上呈现出相似的倾向,并且都热衷于诗文书画等文人雅好的领域。正是这些更为内在和精神层面的一致性,使他们结成了一种友爱的 “共同体” 关系。
从画上题款的诗歌中,也能看出对阶层及跨越阶层的暗示。其中,“车” 成为一个关键的暗示与区分符号。例如,祝颢的 “悠悠清世里,何必上公车”,周鼎的 “诸公皆驷马,老我一柴车”,魏昌的 “出门成醉别,不计送高车”。这里的 “公车”、“驷马”、“高车” 代表着官家身份或地位的尊贵,周鼎以 “柴车” 相对比,意在表明自己在野文人的身份,而 “何必上公车”、“不计送高车” 等表述,都体现了对阶层界限的淡化。
3、记忆空间
从某种程度而言,绘画天生便具备记忆的功能特质。张彦远于《历代名画记》探讨绘画起源时,曾言简意赅地指出:“无以传其意故有书,无以见其形故有画。”绘画最初旨在 “存形”,也就是说,若要留存某种视觉所见的对象及其形态,将其描绘下来便是重要途径,既描绘或再现对象,又对抗遗忘。
记忆理论表明,在交往记忆里,回忆的持久性存在限度。从这幅画的创作动机来看,正是源于对记忆的诉求。雅集主人魏昌在题款中写道:“…… 相与会酌,酒酣兴发,静轩首赋一章,诸公和之,石田又作图,写诗其上,蓬荜之间,烂然有辉矣!不揣亦续貂其后,传之子孙,俾不忘诸公之雅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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