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4年春，北京的一间日军情报办公室里，一份内部译文悄悄传开了。
那不是军事命令，也不是战况总结，而是一本来自敌方的战略分析文稿。
译者在封面上只写了五个字：《论持久战》译本。
没人敢公开谈论它。
但私底下，有些军官已经开始传阅。
读完的人，大多沉默不语。
有个年轻情报官在报告里写了一句话：“这本书里，把我们可能的所有反应，都预判了。”
这话后来传到了远藤三郎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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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陆军中将，时任华北方面军高层指挥官，对中国战场有着多年经验。
最初他没多在意，觉得不过是敌人写的“自我安慰”。
可战局越打越僵，八路军的游击战越来越频繁，补给线越来越难守，他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那年秋天，他在天津驻地的书房里，第一次完整读完《论持久战》的日文译本。
整整一晚上，没人敢打扰他。
第二天早上，他只说了一句：“我们低估了他们。”
说起来有点讽刺。
这本书在中国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可真正认真读它的，反倒是几个日本高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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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读懂的时候，战争已经快结束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从更早时候说起。1937年“卢沟桥事变”之后，日本以惊人的速度占领了华北、华东大片地区。
那时候的日本军方上下都相信快速取胜，尤其是参谋本部的那批人，几乎没人怀疑“三个月灭亡中国”这套说法。
可是，到了1938年，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中国虽然接连丢城，但抗战的势头并没有被压下去。
游击战、破袭战、群众支援，越来越多的情况让日军感到棘手。
就在这种背景下，延安窑洞里，一场内部的抗战战略分析会正在悄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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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是那位后来被称为“伟人”的领导者。
他连续几天不合眼，在简陋的油灯下，一口气写出了三万多字的长文。
文稿定名为《论持久战》。
1938年7月，这篇文章在《解放》周刊发表，很快就被印成小册子，在各根据地广泛传播。
那会儿的印刷条件极差，有的地方甚至是手抄本流通。
可这本书的内容，让很多人眼前一亮。
不是因为它振奋人心，而是因为它把抗战的前景讲得很冷静——前期会很艰难，中期会很胶着，胜利不会早来，但一定会来。
其中一句话被无数人默默记住：“兵民是胜利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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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日本那边，《论持久战》最早是通过在中国的情报网络流入东京的。1939年，日本《改造》杂志节选刊登了部分内容。
但删得厉害，把“人民战争”“中国必胜”等部分全给抹了，只留下点哲学味儿的分析，像是“弱者自我鼓励”。
当时的日本参谋辻政信，还在军部里拍着桌子说：“支那游击战术，不值一提。”他坚持原定战略，继续推进“南进政策”。
可到了1940年，日本情报机构已经开始不安。
驻上海的特高课、北京大使馆情报科，都开始翻译《论持久战》全文。
读完之后，得出的结论惊人一致：如果中国真按这套战略走下去，日本将陷入长期困战，最终可能输掉战争。
他们把报告递上去了，但军部没当回事。
一个理由很典型：“动摇军心，不宜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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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儿很吊诡——敌人已经看出问题所在，自家却听不进去。
再说回中国战场。
那几年，游击战越打越细致。
八路军不光打仗，还在各地建立根据地、组织群众、搞交通线。
比如晋察冀一带，《论持久战》被伪装成《本草纲目》《文史通义》封面，偷偷送进北平、天津的地下党组织。
在青岛崇德中学，学生们传阅这本书时，三人一组，一人读，两人放哨。
谁被抓住，谁就扛事。
北平燕京大学那边，有个美籍教授夏仁德，偷偷把这些书藏在自己办公室的外文书架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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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宪兵来搜查几次，愣是没找到。
这么一来，《论持久战》就不再是一本理论书了。
它变成了一种地下信念，一种“我们能赢”的根据。
1944年以后，形势彻底逆转。
日本国内兵源枯竭，后勤吃紧，连最保守的将领都开始私下承认：这仗没法赢。
三笠宫崇仁亲王，那是昭和天皇的亲弟弟，也在那年写了一篇内部反思文稿。
他在中国考察过，看到了根据地的真实情况。
他说：“延安的军民团结，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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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文稿一直到1994年才解密。
之前没人知道皇室成员竟然也有过这样的反思。
战后，远藤三郎在回忆录中写道：“如果我们早点认真读这本书，也许不会输得这么惨。”
冈村宁次也在他的记录里提到：“华北的治安战，彻底失败。
毛的’面’包围’点’的战略，击穿了我们的防线。”
更有意思的是，这本书还传到了国外。
苏联把它列为军官必修教材。
朱可夫在莫斯科保卫战时，曾引用书中关于“防御中的进攻”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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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那边，白宫也看到了这本书。1942年，罗斯福总统亲自要求驻华使馆搞到全文。
他看完后说：“这是东方战争智慧的代表。”
蒋经国在江西赣南时期，把这本书读了七遍。
他在笔记上写了一句话：“民心向背，决定存亡。”
后来，崇德中学图书馆的那本《论持久战》一直没丢。
解放后，有人在老校舍地窖里发现了它，封皮还是《本草纲目》，上面写了四个字：“勿忘读完”。
参考资料：
王树增，《抗日战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三笠宫崇仁，《作为日本人对中国事变的内心反省》，日本国立公文书馆藏，1994年解密。
冈村宁次，《冈村宁次回忆录》，中华书局，2001。
蒋经国档案，《赣南笔记摘录》，台湾“国史馆”藏，编号A-001-023。
朱可夫，《回忆与思考》，解放军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