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10-12g  佩兰10-12g 砂仁6g 茯苓15-30g
桂枝12-15g 白术12-15g 甘草6-9g 党参12g
苍术10-12g 生薏苡仁20-30g 
泡透后,煎煮5-10分钟。
主治:舌苔白厚腻,或薄黄而厚腻,舌质淡,或红,有口气,味觉减退,嘴巴粘,出汗粘,大便粘马桶,可舍脉象,亦可参考。
最快3天见效,多数5-7天舌苔明显变薄,慢者14天左右。
白厚腻苔主寒湿或痰湿内停,反映中焦气机壅滞、脾失健运。湿为阴邪,黏滞重浊,阻碍气机,导致水谷不化,浊气上泛于舌形成。
藿香被历代医家视为“祛湿圣药”,辛温而不燥烈,芳香化湿醒脾,能宣透湿浊,《本草正义》称其“芳香能助中州清气,振动清阳,为湿困脾阳、舌苔浊垢者最捷之药”。通过芳香气味振奋脾阳,促进运化,消除湿浊上泛所致的厚腻苔。
佩兰 《素问·奇病论》记载:“津液在脾,令人口甘……治之以兰,除陈气也”,首次将佩兰(古称“兰草”)定位为化解脾湿浊气的专药,专消脾湿浊滞所致口甜、苔腻。佩兰辛平,归脾、胃、肺经。辛能发散湿浊,平而不温燥,避免助热伤阴。不仅治疗舌苔白厚腻,其挥发油成分(如对聚伞花素、乙酸橙花酯)刺激嗅神经,促进胃肠蠕动与消化液分泌,改善湿阻导致的腹胀、纳呆。该药能化解“陈腐之气”,清除舌苔垢腻,恢复味觉。
藿香、佩兰不仅能芳香化湿,还可针对夏季暑湿天气,祛暑除湿。湿阻中焦,出现恶心呕吐,还能止呕。此外,对冠心病的患者也很友好,正己烷提取物具有显著钙通道阻滞活性,可扩张冠状动脉,改善心肌缺血;挥发油成分(如佩兰乙酸橙花酯)促进胃肠蠕动与消化液分泌,减少湿浊上泛导致的苔腻及心前区压迫感。
需要注意的是佩兰代谢需经肝脏解毒,超量服用加重负担;部分生物碱直接损伤肝细胞。长期大剂量可能损伤胃黏膜屏障,诱发胃炎或溃疡。活性成分可能抑制中枢神经传导,导致脑供血不足。
砂仁辛、温,归脾、胃、肾经。《药品汇言》载其“辛香而窜,温而不烈,利而不削,和而不争,通畅三焦,温行六腑,能辛香之气直透脾络,振奋脾阳,化解湿浊困阻,疏通中焦气机,“气行则湿化”,消除胀满与苔腻,辛温之性散寒湿,适用于苔白腻伴胃寒腹痛者。另外,砂仁也是厨房里的香料,其粉剂可以当作料。砂仁挥发油(如乙酸龙脑酯)可促进胃肠蠕动及消化液分泌,加速水谷运化,减少湿浊上泛形成的苔垢,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等口腔致病菌有抑制作用,减轻微生物发酵导致的厚腻苔及口臭。砂仁有止泻的功效,对湿气胜,大便不成型,腹泻者,有化湿止泻的作用。常规量:3~6克,后下煎煮(芳香成分易挥发),湿浊重者:短期可用至10克,或研末冲服。
茯苓甘淡平,归心、肺、脾、肾经。甘能补脾,淡能渗湿,性平不燥,被誉为“四时神药”,增强脾的“运化水湿”功能,从源头减少湿浊生成;通利水道,使湿浊从小便排出,“湿去则苔自薄”,间接改善因湿困导致的“心神不宁-脾失健运”恶性循环,有一定缓解失眠的作用。《伤寒论》指出“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茯苓配桂枝、白术、甘草,温阳健脾化饮,专治寒湿白腻苔。
桂枝辛甘温,归心、肺、膀胱经。《本草疏证》称其“能利关节,温经通脉……化水饮”。辛温之性直入三焦,振奋脾阳,解散寒凝(如日照冰融);激活膀胱气化功能,“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使湿从下泄;疏解肌表寒湿,阻断外湿内侵诱发苔腻。桂枝配茯苓,通阳化气,利水渗湿,桂枝陪白术,温运中阳,健脾燥湿,桂枝配甘草,辛甘化为心阳,君火旺盛,则脾阳不断,心火化全身湿气,脾阳断湿气源头。桂枝挥发油(桂皮醛)扩张血管,增加肾血流量,提升肾小球滤过率,促进水钠排泄,减少舌面湿浊滞留。活消化酶分泌,增强胃肠动力,减少寒湿困脾导致的胀满及浊气上泛。抑制口腔链球菌、白色念珠菌等致病菌,减轻微生物发酵形成的苔垢。

白术甘苦温,归脾、胃经。《本草汇言》称其“健脾运湿之圣药”,通过补益脾气恢复运化功能,使“湿去苔自消”。补脾益气,增强水谷精微运化,减少湿浊生成;辛香温燥之性直接化解已聚之湿,抑制舌面苔垢形成。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等口腔致病菌有抑制作用,减少微生物发酵导致的苔垢,促进双歧杆菌增殖,修复肠道菌群平衡,从源头减少湿浊生成。白术具有双向调节胃肠道的作用,大便稀,不成型者,使用炒白术燥湿健脾,便秘者使用生白术,润肠通便,大便先干后稀者,同时使用生白术、炒白术。

党参甘平,归脾、肺经。《本草从新》载其“补中益气,和脾胃”,补益中气,增强脾的运化功能,从源头减少湿浊生成;鼓舞清阳之气,改善水湿下陷导致的便溏、腹胀,党参多糖可增强小肠推进率及消化酶活性,促进水谷运化,减少湿浊上泛。全方较辛散,针对痰湿病机,无党参时,可服用三剂,无明显不适,服用五剂时会出现头晕,可能因辛散耗气导致。所以加党参,可以预防耗气太过。又能健脾益气,助湿气化,从内消散。

苍术辛、苦、温,归脾、胃经。《本草纲目》称其“治湿痰留饮……除秽浊恶气”。苦温燥烈之性直祛中焦湿浊,“如烈日曝湿,速干爽利”(《药品化义》);芳香之气振奋脾阳,恢复运化,切断湿浊生成之源;兼散肌表风湿,尤适外湿引动内湿的苔腻(如阴雨天加重)。在越鞠丸中,苍术解“湿郁”,治气郁湿阻之苔腻脘痞。苍术挥发油(苍术酮、β-桉叶醇)可抑制肠道水通道蛋白(AQP4),减少肠道水分渗出,改善湿浊内停的便溏;激活胆碱能受体(CHRM3),增强胃肠蠕动,促进湿浊排泄(生用通便作用更强)。湿浊重者(苔厚如粉)配厚朴6-15g破壅,又可除胀气。外感湿浊用生品,内伤脾虚用麸炒。方使这一“燥湿圣药”显霹雳手段、菩萨心肠之效。

袪舌苔白厚腻真的很快的方子,用过的都好了,可惜没人认可
薏苡仁甘淡之性通利水道,引湿浊从小便而出,“如开沟渠,导洪涝归海”(《本草新编》);虽非直接补脾,但通过祛湿恢复脾的运化功能,间接绝湿源;生薏苡仁微寒之性可防湿郁化热,适用于白腻苔根微黄者,大便稀,无热者,使用炒薏苡仁20-30g,健脾祛湿止泻,该药淡渗利湿的同时不损耗真阴之气,尤适长期调理。通过激活膀胱气化功能,增加尿量排泄湿浊,减少湿邪上泛舌面。《本草新编》强调其“利水不耗肾气”,避免了过度利尿导致的电解质紊乱。虽非补气药,但通过清除脾胃湿困,恢复脾的升清降浊功能。现代研究证实其可调节肠道水通道蛋白(AQP4),减少肠腔水分渗出,改善便溏。使用该药,需注意寒热,有热者使用生薏苡仁,寒湿者,使用炒薏苡仁。常规量:15~30g(湿重短期可用至90g),湿热壅盛时(如EB病毒感染),可用至60~90g抗病毒、净化舌苔。

外邪明显,表湿重,有头重如裹,肢体沉重者,可加羌活6g,主袪上部湿邪,缓解头部症状。表寒明显,加防风6g、荆芥10-15g外袪风寒,有祛湿,荆芥、防风为风药,能胜湿,有能发汗,使湿邪从表而解。

肝气郁结者,加佛手12g,《滇南本草》指出佛手可消“胃家寒痰”,化解痰湿胶结,辛香行气,条达肝木,解除肝郁克脾的病理链条;苦温性燥,直接化解中焦湿浊,《本草纲目》称其“除心头痰水”,恢复脾胃升降,阻断湿浊上泛之源,如《本草便读》言“理气快膈,惟肝脾气滞者宜之”,佛手既能疏肝,又能健脾燥湿化痰,疏肝理气,防止气停津聚成湿,又能直接燥湿,肝郁明显者加此药,减白术用量,脾虚明显者,白术用量大于佛手。

口臭者,加荷叶10-12g,荷叶可以升清祛湿,祛除口中浊气,对湿郁化热者尤宜。荷叶苦平之性清解中焦湿热,导湿浊从小便而出,切断口臭之源;升提脾之清气,助胃气下降,逆转“浊气上泛”之势;清香之气直接净化口腔浊气,改善口气。荷叶 + 佩兰,芳香化浊,利湿升清,协同净化口气。

食积气滞者,加木香10-12g,麦芽30g,稻芽30g。木香生用:行气力强,适用于气滞实证;煨用:减辛燥之性,专于实肠止泻。气滞重者选择生木香,有腹泻者,用煨木香。后下轻煎保留挥发油,湿重苔厚者可增至15g,木香辛散温通,能升降诸气,尤擅疏理中焦脾胃气滞。李时珍指出其可治“诸气膹郁”,上焦肺气壅滞、中焦脾失健运、下焦肠腑不通均可应用,通过“金郁泄之”“塞者通之”调节气机,不仅调理气机,还具有消食的功效。麦芽、稻芽相须为用,健脾消食,三者共用可消除食积引起的湿气。越鞠丸中消“食郁”,使用神曲,此处不用神曲,因其消食郁,但不行气。麦芽、木香消食,并有行气的功效,另外木香味香,能袪口中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