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终章:山河烬》

文/鼎客thinker

卷一·大东山:血雾弥天

黎明前的黑暗压在大东山脊梁上,庆帝的玄色龙袍浸透了晨露。他站在祭坛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三百虎卫的铁甲在雾气中泛着冷光。老太监洪四庠佝偻着身子,枯槁的手指捏着三柱腥红长香,烟柱扭曲如垂死挣扎的蛇。

“四顾剑的剑气已到山腰。”洪四庠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陛下,该收网了。”

庆帝指尖摩挲着腰间玉带,那里嵌着半片碎裂的玻璃镜片——二十年前叶轻眉赠他的“护心镜”,那里也藏着他积攒了二十年的霸道真气。他突然轻笑:“就让范建的虎卫先去挡下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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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卫成灰

四顾剑出鞘时,山林间的鸟雀集体坠亡。

高达咽下最后一口硬如石块的麦饼,听见风中有金属撕裂布帛的声响。他抬头望去,三百虎卫的重甲在月光下连成铁壁,却在下一瞬化作漫天血雨。四顾剑的剑气像梳子般犁过军阵,断肢与内脏挂在树梢,宛如地狱丰收的果实。

“走!”满脸血污的同僚将高达推下悬崖。他在坠落中看见那人被剑气剖成两半,肠子挂在四顾剑的剑穗上晃荡。怀中的密信被热血浸透,燕小乙的箭尖已抵住他的后颈。

山腰处,范闲的巴雷特枪管微微发烫。当追魂箭即将洞穿高达咽喉时,特制子弹精准撞碎精钢箭镞,炸开的火星点燃枯草。火光照亮燕小乙阴鸷的面容——神箭手二十年来首次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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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殒命

苦荷的禅杖插入岩缝,“天一道法”凝成金钟罩向庆帝:“陛下可知,老衲在神庙前立过血誓?”

“朕只知道,死人不需要誓言。”庆帝的指尖泛起青芒,霸道真气如毒龙出洞,瞬间绞碎金色屏障。老僧的袈裟片片剥落,露出干枯如树皮的躯体,最终化作金色尘埃飘散在北齐残军头顶。

叶流云的“流云散手”本该拍向庆帝后心,却在半空诡异转向,轻轻按在四顾剑右肩。“你!”独目剑圣的剑气失控反噬,削去自己半张脸皮。鲜血染红白衣时,四顾剑反而仰天狂笑:“好!好一个庆国皇帝!藏得果然够深!”

王十三郎从尸堆中冲出,用后背接住师父残躯。四顾剑的独眼盯着庆帝,用最后一道剑气削平半座山峰:“这局棋……老夫输得痛快!”

叶流云的白衣浸透黑血,费介拖着断腿爬来搀扶:“你这叛徒倒比忠臣活得坦荡。”老剑圣望着满地断剑惨笑:“叶家满门忠烈,总得有人替轻眉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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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京都:白骨铺阶

当大东山的硝烟飘至京都时,长公主李云睿正在描眉。她将鸩毒调入胭脂,对铜镜轻笑:“二哥可知,婉儿大婚时的合卺酒,我添了三钱鹤顶红?”林若甫摔门而去的巨响中,她吞下口脂,倒在绣着龙纹的锦被上,唇角血渍晕开如残梅。

二皇子李承泽在葡萄架下碾碎最后一片茶叶。毒酒入喉时,他蘸血在《红楼》扉页写下“鳏寡孤独”,最后一竖拖出血色长痕,恰似他毕生未能走完的登天路。

太子李承乾蜷缩在天牢角落,指尖摩挲着庆帝赐的龙纹玉佩,墙外传来三皇子李承平登基的礼乐,他忽然轻笑:“父皇,儿臣终究学不会您的狠绝。”瓷片划过喉咙的瞬间,鲜血浸透他临摹了十三年的《君子箴》,最后一滴墨在“忠孝”二字上晕成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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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裂甲

陈萍萍的轮椅碾过朱雀大街,车辙里渗着脓血。陈萍萍直视庆帝:“你欠她的,该还了。”当他被铁链吊上刑架时,庆帝亲手剥开他膝盖上的毛毯,冷笑道:“就凭你,也配提轻眉?”

“陛下可记得,轻眉产下范闲那夜唱的小调?”陈萍萍浑浊的眼里泛起奇异光彩。刀片割开他胸膛时,老狐狸竟在笑——他等这一刻太久,久到能听见叶轻眉在太平别院浇花的声响。

千刀凌迟之刑持续三日,陈萍萍至死未吭一声。

范闲跪在刑场外数刀数。当数到第一千三百刀时,五竹忽然开口:“小姐说,痛到极致时,就想想星空。”于是范闲抬头望天,看见夜空中炸开一朵烟花,那是言冰云带领黑骑轰破京都城门的光焰。

《庆余年》四大宗师战:庆帝露真容,杀苦荷,废四顾剑,降叶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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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弑君:极北寒光

极北寒风中,范闲手握巴雷特,身后站着海棠朵朵、王十三郎与影子。

神庙的寒风卷着冰碴,庆帝的龙袍已成碎布,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光泽的肌肤,却仍傲然如神祇:“朕的天下,岂容尔等蝼蚁撼动?”

范闲的子弹在他肩头炸出火星:“你的霸道功体,果然超越了人类极限。”

“朕即天命!”庆帝挥掌震飞海棠朵朵,王十三郎的断臂在空中划出弧线。影子化作黑雾缠斗,却被捏碎喉骨扔进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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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竹的蒙眼布被狂风掀起时,范闲突然想起儋州雨夜——瞎子叔叔背着他穿过小巷,铁钎上的雨滴映着灯笼暖光。

“五竹叔!”

镭射光穿透帝王眉心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一代枭雄就此化为飞灰。

庆帝伸手抓向虚空,指尖在冰面刻出半幅女子侧影——那上翘的唇角,分明是抱着婴儿哼歌的叶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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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余烬:人间烟火

西湖归人

林婉儿的琴声惊起荷间白鹭,柳思思抱着范淑宁嗔道:“老爷又偷冰镇酸梅汤!”范闲笑着藏起琉璃盏,湖岸传来邮差呼喊:“北齐战公主的红豆信!”

展开信笺,战豆豆凌厉笔迹间夹着几粒相思子:“范公子可敢来品新茶?”司理理的簪花小楷缀在页脚:“理理埋了十八年青梅酒。”范闲将信折成纸鸢放飞,转身见五竹在岸边发呆——他正用野花编环,样式与叶轻眉戴过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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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归尘

  • 范若若的医馆后院种满毒草,李弘成每日策马三十里送药。“靖王爷改行当药童了?”女子头也不抬地捣碎断肠草。“若若小姐的麻沸散……比边关烧刀子更醉人。”世子的耳尖被七叶莲染红。
  • 范思辙的商队横贯三国,每辆马车刻着“内库特供”。北齐孩童传唱:“范家郎,银钱响,皇帝见他让一让。”这日他掀开粮车夹层,露出寒光凛凛的箭矢:“姐夫的货,得裹三层油布!”
  • 叶灵儿的左手剑刺穿第十七个叛徒时,王十三郎正在檐下温酒。血珠顺剑尖滴入酒坛,女子仰头痛饮:“你这酒,比四顾剑的洗剑水还烈。”独臂剑客轻笑,将烤地瓜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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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余生

费介往海中倾倒七彩毒液,瞬间染出百里霞光。叶流云以剑气刻舟:“老毒物,比不过就使阴招?”“总比你个老叛徒强。”斗嘴声惊起鲸群,月光下,两个伤痕累累的老头忽然沉默——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个爱穿白裙的姑娘,曾说要做能潜海的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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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青山旧

庆历十二年的清明,范闲独上大东山。焦土中生出白梅,他拾起半截铁钎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五竹叔?”

回首却是三皇子李承平,少年帝王褪去龙袍,抱着两坛贡酒:“老师,尝尝新酿的……”话音戛止——

崖边青石上,蒙眼男子正将白梅枝插在庆帝殒身处,口中低叹:“这天下,终究不是一个人的棋局。”

铁钎红绸随风狂舞,如故人挥别。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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