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大吉

NEW YEAR

真正的功夫修炼,不仅需要外在的努力,更需要内在的领悟。只有将“求”与“悟”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功夫的至臻境界。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在勤奋努力的同时,更要注重内心的觉醒和领悟

关注武宗

天下武功

侠 又见风波恶·江湖行路难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话说向乐山好不容易从着火的大门里挣扎着出来,还没走多远,也就两箭地的距离,就“噗通”一下昏倒在地。当时正值十月,旷野里寒风呼呼地吹,那风刮在身上,就跟小刀子似的,割得人骨头生疼。不过好在向乐山得的是火症,在草地上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居然醒了。

可这一醒,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个不停,饿得那叫一个难受。他寻思着回着火的地方去买点饭吃,结果一摸兜,好家伙,一分钱都没有!他心里直犯嘀咕,这没良心的地儿,不给钱哪能有饭吃啊!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打算找个大户人家,去讨点吃的。

走了半里多路,嘿,前面山坡下那场面可热闹了!有两条特别壮实的牯牛,正跟斗鸡似的,拼命地互相顶呢。这两条牯牛的角,都有两尺多长,就跟两把锋利的长剑似的。旁边有两个放牛的小孩,一人牵着一头牛,使劲儿地往两边拉,想把这两头牛分开。可这俩牛都斗红了眼,跟疯牛似的,小孩哪拉得动啊!急得这俩小孩都哇哇大哭,扯着嗓子喊起来。

向乐山在旁边看着,心里痒痒的,特别想上去把这两头牛分开。可转念一想,自己刚生完大病,身体还虚着呢,万一这两头牛劲儿太大,自己不但分不开它们,反而被牛给顶伤了,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而且这两头牛正挡着他的路,山坡下那路又窄,这两头牛斗得这么凶,从它们旁边过,也得小心着点,别被那长角给顶着了。

向乐山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候,就看见从山坡里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这小子穿得那叫一个华丽,就跟个小少爷似的,模样也长得特别清秀帅气。他左手拿着一张朱漆雕金的双弦小弹弓,右腋下还挂着一个绣花弹囊。

这小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开口就问那两个放牛的小孩:“你们哭啥呢?牯牛打架,这不是挺常见的事儿嘛。”就听那两个放牛的小孩哭着说:“解少爷,您不知道,这牛打架可厉害着呢!轻的能把角给折断,重的这两头牛都得被斗死。角折断了,这牛不就成废牛了嘛。”

这小子笑着说:“你们手里不是有绳子嘛,咋还拉不动呢?”

放牛的小孩说:“我们实在是没力气了,要是用力过猛,把牛的鼻子扯坏了,那可就更没办法了。”

这小子也不说话,直接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一条牛的尾巴,然后回头让放牛的小孩让开。放牛的小孩赶紧往旁边一闪,这小子拉着牛尾巴就往后退,嘿,还真把那条牯牛给拖退了丈多远!那牯牛被拖得“呜呜”直叫。可刚拖退这条,那条又冲上去斗了。让路的放牛小孩急得直跺脚,喊:“解少爷,您咋就光拉我的牛啊,我的牛太吃亏了!”

这小子听了,停下脚步,用手在那牛屁股上往前一推,这条牛也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吓得这放牛的小孩赶紧躲开,也扯着嗓子喊:“解少爷,您咋帮着他的牛斗我的牛啊,我的牛太遭罪了!”

向乐山在一旁看着,心里那叫一个惊讶,忍不住暗暗想:这小孩力气可真不小啊!看他的穿着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我今天落魄成这样,要是能在他面前露一手,说不定能吃上一顿饱饭。可恨我现在刚生完大病,又瘦又没力气,这可咋整啊?心里一着急,突然想出一个主意。他寻思着,罗新冀老师教给他的千斤闸,还没机会用过呢,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儿,他也不犹豫了,趁着那小子把两头牛推开的时候,几步就走到两头牛中间,一手抓住一个牛头,笑着对牛说:“你们俩别争了,我来给你们评评理。”

话还没说完呢,这两头牛就被按得前蹄都跪下了,再也斗不起来了。向乐山随手一拉,两头牛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原来这千斤闸,又叫重拳法,可不是什么真功夫,而是一种魔术。不过这玩意儿特别难练,练成了之后,跟真功夫没啥两样,随时随地都能用。就算是像脸盆那么大的麻石,用千斤闸一掌劈过去,立刻就能劈成粉碎。不管是多壮实的牛马,只要一遇上这千斤闸,就得被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要是人坐在船上,用千斤闸还能把船给压沉。会这千斤闸的人,一使出来,不管有多少人,都拉不动他。不过要是跟人动手比武艺的时候,可就用不上这招了。

向乐山这会儿用千斤闸把两头牛给制服了,那小子果然惊讶得不行,赶紧跑过来,问向乐山叫什么名字。向乐山把名字说了,也问这小子。这小子说,他姓解,叫解清扬,还非要请向乐山去他家。

向乐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盼着有人请他呢,连忙点头说好。

正准备跟着解清扬走呢,那两个放牛的小孩突然同时大哭起来,说:“你把我们的牛打死了,就想这么走啊?”向乐山回头笑着说:“我啥时候打死你们的牛了?这两头牛不都好好地在这儿嘛。”

放牛的小孩不依不饶地说:“既然活着,咋一动不动呢?”

向乐山说:“想让它动很容易,我一走它就会动了。”放牛的小孩哪会相信啊,四个人八只手,把向乐山的衣角给拉住了,死活不让他走。

解清扬看到两头牛躺在地上直喘气,也以为要死了,就对放牛的小孩说:“打死了牛没关系,算是我打死的。”放牛的小孩见解清扬这么说,才把手松开了。

向乐山说:“这两头牛是因为斗得太累了,又被我一按,所以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过一会儿就会起来的。”

向乐山跟着解清扬转过山坡,来到了一所树林茂密的庄院。解清扬说:“这就是我家。”

向乐山一看这庄院的规模,比陶守仪家还大呢,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

解清扬带着向乐山进了大门,就见几个穿着青衣小帽的人从门房里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迎接。

解清扬点了点头,问道:“老太爷起床了吗?”其中一个人抢着说:“起床好一会儿了,刚才还传话出来,说等少爷回来,赶紧上去呢。”解清扬也不说话,侧着身子,让向乐山到里面一间书室坐下,然后告罪说:“等我进去跟我家祖说一声,再出来陪您。”向乐山连忙说没事。

解清扬进去没一会儿,就扶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出来了。向乐山赶紧站起来。解清扬给向乐山介绍说:“这是我家祖。”向乐山抢前一步,行了个礼。

解太公也连忙还礼,笑着说:“刚才听我孙子夸您本领高强,老朽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是哪儿人啊?啥时候到我们这儿来的?看您这气色,是不是刚病好啊?”

向乐山见解太公说话声音洪亮,精神头十足,一点都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心想这老头肯定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和来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解太公笑着说:“原来是罗老英雄的高徒啊,怪不得有这么厉害的武艺。罗老英雄和老朽关系可好了,可惜我们见面太晚了,他走得太快了。我本来还打算把我孙子拜给他当徒弟呢。一方面是因为罗老英雄太谦虚了,说自己的本事不够当我孙子的师傅;另一方面是因为玄妙观的智远禅师喜欢我孙子,非要收他当徒弟。我知道智远禅师的本事也不比罗老英雄差,既然他喜欢我孙子,那就是和我孙子有缘啊,当时就答应了。可这禅师本事是不错,就是我孙子太笨了,根本没学到他师傅的本事。要是您不嫌弃,有空的时候指点指点他,老朽真是感激不尽啊。”

向乐山连忙拱手说:“我老师都觉得自己本事不够,我哪有什么才识,敢说指点的话啊。”

解太公回头对解清扬说:“向大哥刚生完大病,昨天又露宿了一晚,现在肯定累坏了。你还不赶紧去厨房,让他们快点做饭。”解清扬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向乐山正愁不好意思开口要饭吃呢,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不一会儿,饭就端上来了。解太公站起来笑着说:“老朽就不陪您了,我家房子大,要是您不嫌弃没好好招待您,就多住些日子,我孙子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说完,又叮嘱了解清扬几句,让他好好陪着向乐山,多留他住些日子,然后就拄着拐杖进去了。

解清扬陪着向乐山吃完饭,两人站在丹墀边聊天。向乐山看到丹墀中间放着一口特别大的金鱼缸,缸里养着几十尾鼓眼暴睛的金鱼,其中有两尾最大的,足有一尺长。向乐山指着金鱼笑着说:“这么大的金鱼,我还从来没见过呢,估计在这缸里养了不少日子了吧。”

《清末奇侠录》⑱:病试千斤闸,僧通八百鱼

解清扬摇摇头,笑着说:“前天才弄到这缸里来的。这种金鱼缸哪能养出这么大的金鱼啊,这两尾鱼,估计再养不了几天,就得还回去了。”

向乐山问道:“这话怎么讲?难道这么大的缸还养不下这两尾鱼吗?”

解清扬说:“不是养不下,这鱼是我师傅的,我偷偷拿过来养在这儿的。我师傅要是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不还得还回去嘛。”

向乐山看解清扬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不就是智远禅师嘛,他养了多少金鱼啊?你怎么偷来的?”

解清扬笑着点点头说:“我师傅前天跟我们说,他要去西安看个道友,大概得待个三四天,让我们别去观里。他老人家亲手挖了一个鱼池,养了一池子的金鱼,也不知道有多少,都这么大。他老人家每天在池边走来走去,那些鱼都跟他亲热得很。他老人家站在池子东边,鱼就都聚在东边,伸出头来看着他;他老人家一到西边,鱼就立刻跟过去。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跟我们说,池里的鱼都是有数的,少了一尾都知道,谁也不许动。他老人家走了之后,我们商量,这池子里的鱼,师傅哪能数得过来啊,肯定是怕我们偷,故意这么说的,就算我们偷个一两尾,他老人家回来也不一定能知道。大家都说偷了也没地方养,让我偷到家里来,所以我就偷了这两尾。”

向乐山说:“从这儿到西安,好几千里路呢,怎么说三四天就能回来呢?”

解清扬说:“我听他老人家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西安在哪儿。今天都第三天了,明天他老人家就该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带您去观里玩玩。”

向乐山以为解清扬听错了,觉得肯定不是陕西的西安。第二天,向乐山和解清扬来到玄妙观。一进观门,就看见有十多个小孩,年龄都和解清扬差不多,在大殿两边练拳脚。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背着手,笑嘻嘻地站在旁边看。

解清扬对向乐山说:“师傅果然回来了,站在殿上看的就是。”向乐山一看这和尚,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回头看见解清扬,就大笑起来说:“好啊,偷鱼的贼来了。”解清扬脸一红,赶紧走上前去请安。

智远禅师一边扶起解清扬,一边特别留意地看着向乐山。向乐山也走上前去行礼,说:“早就听说老师傅品德高尚,今天特意来拜访,还望您多多指教。”

解清扬把向乐山的姓名来历跟智远禅师说了。智远禅师听了,两眼紧紧地盯着向乐山看了好半天,才连连点头笑着说:“居士已经有比我厉害十倍的名师了,能和你交个朋友真是我的荣幸。指教的话,您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当。”

说着,让向乐山到方丈室里坐。向乐山因为想看看那些小孩练拳脚,就站在那儿没动。

智远禅师笑着说:“这些小孩子玩的把戏,也就他们自己觉得有意思,哪能入得了您的眼啊。”

向乐山看那些小孩练的拳脚,一个个都特别熟练,稳重的时候,比泰山还稳;轻快的时候,比飞鸟还快。他觉得自己苦练了这么多年,要是光论拳脚功夫,还真不一定能比他们强多少。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可不好意思说,心想拳脚功夫练到这份上了,还说只是小孩子玩的把戏,那这和尚的本事,可就真不敢想象了。

智远禅师见向乐山看得入神,就看着解清扬说:“既然向居士喜欢看这些把戏,你也露两手给他看看。你使出来的,说不定比他们还好看点儿。”解清扬有点犹豫,不想脱衣服。

向乐山听说比他们还好看点儿,就向解清扬拱手说:“您就让我开开眼界呗。”解清扬说:“大哥您这么高的本领,还来打趣我。行吧,反正也免不了要出丑。”说完,就脱了身上的长袍,笑着问智远禅师:“师傅,让我在哪儿使啊?”

智远禅师用眼睛四周看了看,指着殿前竖着的两根桅柱说:“到上面去使就行。小心点儿,别让向居士看了笑话您不成材。”解清扬向向乐山拱手说:“那我就遵命出丑了,大哥您把眼光放低点儿,要是觉得不好看,可别笑话我。”

向乐山也连忙拱手还礼,刚一抬头,就见解清扬一蹲身,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他赶紧回头看那桅柱,解清扬已经使出了金鸡独立的架势,一只脚立在桅杆顶上,一只脚倒竖着朝天,贴着耳根。向乐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叫声刚落,解清扬身体往前一扑,贴着耳根的那只脚还是贴着不动。

这一扑,就好像马上要扑到地上似的,吓得向乐山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这桅杆顶上离地面可有五丈多高啊,地下又是麻石,要是扑下来,就算是铜打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也得摔个粉碎。

谁知道解清扬立在桅杆顶上的那只脚,就像钉住了似的。身体扑下来,就倒挂在上面,用双手抱住桅杆,翻身到了斗内。那斗有一丈见方大小,解清扬就在斗上面使出了好多架势。一眨眼的工夫,就像飞鸟一样落到了殿上。

向乐山嘴里不停地喊着厉害。解清扬又拱了拱手说:“大哥您可别笑话我。”向乐山心想,这世上真是有本事的人多啊,怪我自己眼界太窄了。我今天既然到了这儿,遇到了这种名师益友,哪能还像在岳麓山的时候那样,当面错过机会呢?不拜这和尚为师,还等什么时候啊。他心里打定主意,正要转身向智远禅师下拜。

智远禅师已经伸手拉住了向乐山的手,笑着说:“请到方丈室里说话。”说着,又对那些小孩说:“你们以为我丢了两尾鱼就不知道了,我池里一共有八百尾鱼,现在还有七百九十八尾。你们要是不信,跟我来,我数给你们看。偷鱼的贼就是解清扬,我也有证据给你们看。”一边说,一边拉着向乐山的手往里走。解清扬已经穿好了长袍,和那些小孩一起跟在后面。

走进一个小花园,智远禅师又对向乐山笑着说:“我也给您表演个把戏看看。”说着,指着园中的一个鱼池说:“这池子是我亲手挖的,可费了我不少精力。”向乐山看那鱼池有两丈多长,一丈六七尺宽,池里的水清澈见底,也就五六尺深浅,好多金鱼在碧绿的水草中游来游去,特别好看。

十几个小孩都站在池边,那些金鱼见惯了人,一点都不害怕。就见智远禅师拿了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篙,在池里赶鱼,就像赶牛羊似的,嘴里“喂呀喂呀”地喊着。那些鱼好像真通了灵气,一尾都不敢乱跑,一个接一个地都聚集在池子的一个角落里。智远禅师把竹篙浮在水上,一边做着手势,一边数着:“一、二、三、四……”他嘴里报一个数,就有一尾鱼从竹篙那边跃过竹篙这边来,一尾都不差。数到七百九十八尾,再往下数,就不见有鱼跃过来了。

智远禅师看着解清扬笑着说:“你还想抵赖吗?你看看这些鱼,哪一尾不是睁着眼睛看着你的?它们是怪你,不该把它们的同伴偷走。”

向乐山仔细看那些鱼,果然每一尾都抬着头,睁着眼睛,看着解清扬。他心里越发觉得奇怪,越觉得智远禅师是个神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鱼教得这么有灵性的。智远禅师弯腰拾起竹篙,让那些小孩散学回家,只带着向乐山和解清扬到方丈室里。解清扬跪下磕头,谢了他偷鱼的罪。

智远禅师哈哈笑着说:“我这鱼可不是你能养的,我都只能暂时养着。”

向乐山听了,不懂智远禅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等解清扬站起来,他赶紧上前跪下说:“我一直在外面找师傅,今天有幸遇到您,求您千万别嫌弃我笨,我愿意一辈子侍奉您。”

智远禅师双手把向乐山拉起来,笑着说:“我已经说过了,居士已经有比我厉害十倍的名师了,哪还用得着我呢。”

向乐山说:“我的恩师罗公新冀,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我真的没有别的师傅了。”

智远禅师摇摇头说:“居士何必隐瞒呢。”说着,用手指着解清扬说:“居士将来肯定会和他出自同一个师门。”

向乐山笑着说:“要是不蒙师傅收留我,我怎么能和他出自同一个师门呢?”

智远禅师笑着说:“解清扬在我这儿,就像居士在罗老英雄那儿一样,都是师傅,都能学到一些粗浅的功夫。得道肯定还有得道的师傅在等着呢。难道居士就把在岳麓山拜的那位师傅忘了吗?”

向乐山一听这话,心里又惊又喜,连忙说:“这些年来我哪敢有一天忘怀啊。只是我当时太疏忽了,没问清楚他老人家的姓名和住处,没办法去寻找。现在老师傅您提醒了我,您肯定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智远禅师笑着说:“居士先在这儿多住些日子,自然会有师徒会合的时候。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解清扬在旁边听了,突然朝着智远禅师跪下来,说:“听师傅的语气,弟子将来不能一直跟着师傅。弟子不愿意再拜别人为师,愿意一辈子侍奉师傅。求师傅千万不要半途把弟子丢了。”

智远禅师扶起解清扬,大笑着说:“你为什么要做贼偷我的鱼呢?”

解清扬毕竟是个小孩,吓得连忙哀求说:“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智远禅师说:“现在说这些还早,到时候再说吧。”

向乐山和解清扬在玄妙观住了十多天。智远禅师每天早上在大殿上看那些小孩练拳脚,等小孩们走了,就去池边看鱼。向乐山虽然没拜智远禅师为师,但是跟着解清扬,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天,智远禅师带着向乐山和解清扬在池边看鱼。突然,就见池里的水像被烧开了一样,满水面都是热气往上冒。八百尾金鱼在水里乱穿乱窜,就好像被热水烫得难受似的。两人都觉得特别奇怪,就见智远禅师也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急忙跑到里面,拿了一个钵盂出来。钵盂里装着白米,智远禅师抓起米往池里撒。撒一把米,热气就减低几寸,八百尾鱼的乱穿乱窜的劲儿也小了一些。

停一会儿不撒米,热气又冒上来了。智远禅师一边撒米,头上的汗珠一边往下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事儿啊,咱们还是等下回再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