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王家的事情,搁在明朝这个庞大的皇族谱系里,怎么看都不算多起眼。可成化七年(1471年),湖南武冈有件怪事闹大了,岷王朱音垽摊上难以启齿的麻烦:父亲朱徽煣的坟被盗,有人直接撬了亲王棺椁!明朝这会还风光着,哪儿来的胆大要钱不要命?亲王死后也不得安生,这账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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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那一套官腔,啰嗦:岷府按说本就没给配护卫,临时增设怕是还不妥。随便批评下守备军官,推个责任,再拖着查一查。地方上大要紧的事,交给一堆文书敷衍了去。墓地安不安稳,就靠点官府的随口承诺。这没头没尾的交代,听着都闹心。亲王陵园都扛不住盗墓贼,老百姓的祖坟还能指望谁?
真要说起来,岷恭王朱徽煣自己也不干净。生前得罪的,死后找上门,这事明里暗里满是因果。可究竟岷王家族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为什么连自家兄弟都下得了狠手?天顺初年那些腥风血雨,是谁造出来的?这里面弯弯绕绕,外人未必一下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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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景泰元年,那时候朱元璋的十八子,岷王朱楩还健在,七十多岁,系上了“庄”字谥号,体面收场。他的五个儿子,原本各守一隅。可到了朱徽煣手上,家底差点让自家人给掏空。长子、四子、五子全被他一招送成了庶人。理由没有一句明说,到底是谁该当家,说到底还得拼手腕。
朱徽煣是那种人,欺善怕恶,见了上头一个样,对家人下阴手。父死子继本就乱,宗室里还没见过这样好斗的。权威信源,《明实录》一一记着。偏生当年朱祁镇能复辟,背后打理关系的老孙太后出了大力。朱徽煣就敏锐地抓住机会,提议给太后封尊号,溜须已入骨。搁谁也得琢磨,他是真心?还是等着捞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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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套假意恭顺,在外看来妥当。可谁都懂,这些奉承话,朝廷听在耳朵里,未必真上心。一席官面话,似亲昵,实则疏远。有趣的是,连群臣也被噎,没有规矩下的尊号,不敢多嘴,只能附和几句拖着。
风头正紧时,承天门忽地失火,朱祁镇心惊。天降灾异,小朝廷惯性反应就是祭天、赦罪、论孝。孙太后终究拿到徽号,礼数做足。但岷王一趟殷勤,用人不当,一则文案漏写“圣烈慈寿”,顶头上司发火,连带斥责。这下倒好,帮忙变成捣乱?赏赐吹了,祸事自来,还惹上一身骚!谁还敢朝前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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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亲王,虽然名头唬人,其实家底紧巴。岷王也没什么特殊优待,一年禄米三百石,六十乐舞生,本以为体面。工部想修点祭器,朝廷嫌百姓遭难,立马推托,这样的冷漠,办文书的下人也看明白了。朱徽煣一顿折腾,谁说不是自找?
回头说地方上的乱子。武冈季节湿冷,苗民造反像家常便饭。城池简陋,官兵有限,朱徽煣就上书朝廷,想借机往腹地搬,长沙、衡州哪都好。皇帝懒得理睬他,心下想:不就是你自己搅的风雨,想脱身?哪有那么便宜事。三番五次换法子,连葬地都想迁往好地方,天子一句“无例”,就挡住了所有念头。这年头讲规矩,说白了就是看谁先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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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徽煣死得悄无声息,实录都没记下时辰。外头有人说他六十四岁,得了个“恭”谥字。可这“恭”字,乾坤未必那么正经。毕竟人背后没少招人恨,亲兄弟被他害得活不下去,两个都被废为庶人,押去凤阳守陵。皇帝本想心软放人,但一道口令,不能让同胞相害,只好就地安顿,不许和原家再聚首。
数米划拉,米、薪、盐、茶都要官府每年添置,凤阳皇陵的主管雷春连这点小事都汇报得仔细。十八口人、二十五口人,每年添布添绵,婚配管得死紧。庶人家的女儿成了“赔本嫁女”,出去算半条自由命,男子娶了人,反倒落进笼子。这种歪风邪气,难怪大家都不敢沾边。英宗心狠还是心软?倒真说不清。有时觉得他真重情义,有时又像顺手就把一锅粥搅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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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做陪衬。江川王朱徽煝,第三个儿子,活得像个缩头乌龟。兄弟斗法,他不插手,被皇帝斥为冷血。可说到底,敢硬顶岷王,才是真的找死。他装孙子也罢,拿点恩赏求份安宁,倒落得清静。后来儿子朱音坄封了将军,封了冠服,老太太刘氏还惹来祸端,家业差点到头。这些琐事,说破了仿佛全家在自保,谁敢多嘴一句。
有些道理,世间说破也未必有人信。岷王家穷,是真穷,史书上禄米写得明明白白;地盘烂,也是实情,护卫兵全无。想上京送点公告文书,都派不起人。坏处做多了,连兄弟都恨自己,田园、家产全给自己划拉,能不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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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是,这坏处做尽的主,死了就算刨了坟,也没人真可怜。岷王袭封之事,江山谁坐,背后还有多少故事?没准还有更荒唐的,留待以后的事慢慢讲也好。
人穷未必志短,心狠却真能坏事。朱徽煣活着得了些小利,落到个死无全尸,谁来评说对错?大明亲王,终究不过是大树底下多出来的几片叶子。树荫不管你,风雨全都放在外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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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会有人记得,岷王家祖坟的阴风?谁又在意这些蝇头小事,或许百年后,都不过一捧荒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