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年冬,广州城破,血流成河。自11月24日起,清军铁骑入城,屠刀所指,百姓哀号。短短十余日,尸积如山,血灌六脉渠。民间传言,连神像肚里都藏着活人。
两名“屠夫”——尚可喜与耿继茂,身披朝命,手握刀兵,却一夜之间把广州变成了炼狱。这不是战场对抗,这是对平民的剿杀。不是军事清缴,而是人间浩劫。有人统计,整整七十万人,当场殒命。
这场浩劫,有名字——“庚寅之劫”。一座城市,十天之内,被掏空了血肉和骨头。
你敢守,我便屠!
1650年11月24日,清顺治七年,南明永历四年。广州城,清军攻破。围了十个月,清军憋着一口气,一进城就开杀。
围攻始于1650年初,尚可喜、耿继茂率汉军镶蓝旗,日夜围堵广州城。西城外红衣大炮日轰夜击。炮台就架在西山上,清军借了荷兰炮手,筑楼车、挖壕道,把整个广州围成死局。
南明政权早已风雨飘摇。永历帝朱由榔逃到了肇庆。广州成了最后一口气。城里守军不多,靠的是百姓齐心。妇孺上墙、老人递箭,十月不屈,敌军不近。
尚可喜咬牙切齿。打了十个月,广州不降,气得他下令:进城之后,“不论老幼,一律屠尽”。
一夜之间,城门破,杀声起。从11月24日到12月5日,十一个日夜,清兵漫街挥刀,不喊号令,只喊一句:“杀!杀死这些反叛的蛮子!”
清兵兵分多路,东西南北四城齐开。百姓四散奔逃,挤进六脉渠。清史记载,渠中原藏六七千人,一场暴雨,溺死几近,最后只活下来两人。
《广州城坊志》写道:“城前后左右四十里,尽行屠戮,死者六十余万人。”街巷变坟场,尸堆满地,河水成红。尚可喜、耿继茂面对“坚守不降”的民众,只留一个决定:灭口。
十个月的围困、十余日的血杀,把广州这座城从“南明最后屏障”,变成了一座空壳。清军进城,先劫后杀,尸横遍地。至12月5日,才下令停止屠戮。“冬月六日,不得再杀。”可那时,全城已是死城。
这不是军事胜利,是一场复仇屠戮。
尸堆六脉渠,命丧四十里
七十万,这是和尚们收尸之后的数字。不是猜,不是估,是堆在眼前的死躯。
城破之后,清军不设军纪,家家遭劫。街头哀号,屋内哀嚎,尸首从屋里拖出来,堆进河沟、埋进院落。
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他说:“不分老幼,不论男女,一律残杀。清军杀人不问由头,只一句话:杀。”这不是战斗,是清洗。
从11月26日至12月15日,约翰·纽霍夫在其游记中写道:“街道所闻,皆是拷打、杀戮、哀号。”这名荷兰使臣不是亲华者,但他用“凄惨”“一片地狱”来形容入城之后的情景。

六脉渠,这本是广州护城的暗渠,全长不足十里。民众藏身其中,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大雨滂沱,水涨渠溢。几千人躲进渠里,只剩两人生还。
关帝庙,是另一处避难所。七人藏身庙中神像腹中,靠木雕板隔开视线,终逃此劫。但这只是千万分之一的例外。
《橡坪诗话》中说:“四十里之地,尽数屠戮。”城门内外,遍是血泥。城墙上吊尸,街巷中燃尸,河水漂尸。
尸体太多,官府无力清理,只得请来僧众收尸。收了多少?和尚记下:七十万人。
不是战争,不是乱兵,是有组织、有目标的大屠杀。清军认为广州民众“助逆不降”,必须清除。
至此,广州再无抵抗。永历帝已不在,守城官已战死。百姓不曾参与政事,却因“守城”二字,被判满门抄斩。
清军在此刻,不是朝廷的军队,而是“杀城”的刽子手。
两屠夫名传后世
尚可喜,原本明朝辽东副将,投降清廷,被封平南王。耿继茂,靖南王,与之并列。广州城下,这两人联手演了一场“屠城实战”。
从西山炮台开始,两人亲自督战,命炮轰广州。红衣大炮日夜不息,炮口对准民居、城门、兵营,无差别攻击。耗时十月,攻城成功,接着就是十日血洗。
为何要杀七十万人?一是泄愤,一是示威。广州坚守十月,令尚可喜颜面尽失。耿继茂亦损兵折将,军中怨气积压,入城之际,便一举释放。
《清史稿》记得清楚:“怒其民力死守,尽歼其丁壮。”“丁壮”不止是士兵,凡是青年男子,一律斩首。连女子、幼童,也不能幸免。
尚可喜的军队,主力为汉军镶蓝旗。杀的是汉人,动刀的也是汉人。
从明降清者,反成杀明之主力。尚可喜之“功”,即“广州屠城”。他因此封赏有加,迁回广东镇守,后被嘉封。耿继茂同样升迁。
百年后,广州人记下两人:“屠夫尚,刽子耿。”不是敌将,是屠手。不是战功,是血债。
庚寅之劫,不是偶然,是政策,是选择,是冷血的战略动作。
不是清军第一次屠城,却是最彻底、最血腥的一次。尚、耿联手,杀了一个城市,灭了南明根基。
两人之后,南明只剩朱由榔一枝独苗,偏安肇庆,再无实力抗清。
广州成了屠场,清军得了城,却丢了人心。
参考资料:
庚寅之劫.百度百科.
1650年11月24日,清军开始在广州城进行屠杀,史称“庚寅之劫”.个人图书馆.2017-11-24.
1650年广州大屠杀:参看外国使臣的记录,清军到底屠戮多少人?.个人图书馆.2025-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