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艺术家常玉】

SAN YU

今天是七夕,街上飘着玫瑰的香,路灯下有牵手的人慢慢走。我坐在窗边翻书,翻到某一页突然停住 —— 那行关于月亮的句子,让我想起你上次说 “今晚的月亮像刚洗过的瓷盘”,于是这就算是,今天第一次想你。

其实平时不常特意念着你。早上煮咖啡,看着水汽在杯壁凝成小水珠,会忽然想起你总把奶泡打得很绵;路过便利店,看见架上的柠檬糖,会记起你说酸的糖能醒神;甚至整理书桌,摸到抽屉里的便签本,都能想起你曾在上面写过 “明天要带伞” 的提醒。这些时刻都算 “偶尔想你”,没有征兆,也不浓烈,就像风吹过窗帘时的轻晃,自然得很。

我总说 “偶尔想你”,可仔细算下来,这 “偶尔” 其实很频繁。比如午休时趴在桌上,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你说话的调子;比如傍晚买菜,看见新鲜的青菜,会琢磨你炒青菜时爱放的蒜片;比如下雨时收衣服,闻到洗衣液的清香,会想起你晾衣服时总把衣架摆得整整齐齐。这些细碎的瞬间凑在一起,就成了 “经常偶尔”—— 不是时时刻刻挂在心上,却总在不经意间,被某个细节勾出关于你的念头。

偶尔想你,经常偶尔

这个特殊日子,倒没特意想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路过花店时,多看了眼粉色的桔梗,觉得你会喜欢;路过面包店时,买了块你爱吃的红豆包,想着要是你在,能分你一半;回家后把阳台的灯调亮些,觉得这样的光,和你说过的 “暖乎乎的感觉” 很像。这些小事里藏着的念头,还是 “偶尔想你”,只是今天的 “偶尔”,比平时多了点软乎乎的温度。

我不擅长说热烈的话,也不喜欢把 “想你” 挂在嘴边。总觉得想念该像茶,慢慢泡,慢慢品,不用急着让对方知道。就像春天想你,是看见新抽的芽会想起你说的 “万物都在使劲长”;夏天想你,是听见蝉鸣会想起你笑说 “这声音够热闹”;秋天想你,是捡起落叶会想起你夹在书里的那片银杏;冬天想你,是看见飘雪会想起你说 “踩雪要听咯吱声”。四季里的这些 “偶尔”,攒起来就是很长很长的惦记。

今晚的月亮真的像你说过的瓷盘,亮堂堂的,还带着点软乎乎的光。我坐在窗边,咬了口红豆包,甜味慢慢漫开。这时候又想起你,算今天的第几回 “偶尔” 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种 “偶尔想你,经常偶尔” 的感觉,很舒服,很踏实,像手里握着的热咖啡,不烫,却能暖很久。

其实也不用等什么特别的日子才说想你,只是今天七夕,风里都带着点温柔的意思,就想告诉你:我偶尔想你,经常偶尔。以后的日子,还想有更多这样的 “偶尔”,和你一起,把这些 “偶尔”,过成平常日子里的甜。

【如果看到这里了,不用怀疑,想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