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相信吗?这个长得很像中国大叔的火头兵,竟然创造了苏军战争史上的奇迹

字里春秋

2025-09-28 13:31广东

1941年8月的苏联西部战场,瓦尔代高地边缘的林间小道上,尘土混着血腥味在烈日下蒸腾。两名苏军卫生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的士兵腹部缠着渗血的绷带,疼得直哼哼。跟在后面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士兵,顶多一米六的个头,皮肤是黄种人特有的浅褐色,颧骨略高,眼睛眯成一条缝时像极了中国东北的庄稼汉——他叫谢苗·诺莫科诺夫,是卫生排里的“编外人员”,半个月前还在炊事班帮厨,因为做的饭没人吃得惯,才被临时调过来抬担架。

“快,再快点!前面就是包扎所!”抬担架的卫生员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砸在地上。突然,谢苗的脚步猛地停住,他侧着耳朵,眼睛死死盯着右侧三米外的一片狗尾草——那片草叶纹丝不动,可在他眼里,草叶下方藏着一丝极淡的金属反光,像极了他小时候在西伯利亚森林里见过的狼眼。

“卧倒!”谢苗突然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卫生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倒在地。几乎同时,“咻”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担架边缘飞过,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没等卫生员回过神,谢苗已经抄起了地上的一把莫辛纳甘M1891/30步枪——那是之前牺牲士兵留下的,枪身布满划痕,连瞄准镜都没有。他半跪在地上,左手托着枪托,右手扣在扳机上,眼睛盯着那片狗尾草,整个身体像被钉在地上的雕塑。不过一秒钟,他的手指猛地发力,“砰”的一声枪响,林间的蝉鸣瞬间被压了下去。

狗尾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个穿着德军野战服的士兵翻了出来,额头的弹孔还在冒血——那是德军的潜伏狙击手,正等着伏击苏军的运输队伍。

“你……你怎么做到的?”卫生员爬起来,看着谢苗手里的步枪,又看看地上的德军尸体,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馒头。谢苗只是把枪递还给卫生员,弯腰扶起担架,小声说:“草动了,他的枪反光。”

没人知道,这个被战友私下议论“长得像中国人”的火头兵,此刻已经悄悄开启了一段足以写进苏军战争史的传奇——他不是什么普通的炊事员,而是西伯利亚通古斯族里最顶尖的猎人,七岁扛枪,十岁得“鹰眼”称号,能在百米外看见飞鸟掉落的羽毛,能在暴风雪里追踪猎物的足迹。而这场意外的狙击,不过是他战场传奇的开始。

  

一、西伯利亚的“鹰眼”猎人:通古斯族少年的渔猎人生,藏着狙击天才的密码

1900年,谢苗·诺莫科诺夫出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东南部的乌德盖地区,这里是通古斯族(鄂温克人分支)的传统聚居地,森林覆盖率超过80%,勒拿河的支流从林间穿过,黑熊、狍子、野鹿在林间穿梭,渔猎是这里人唯一的生存方式。

很多人第一次见谢苗,都会误以为他是中国人——浅褐色皮肤、单眼皮、宽额头,连说话的语调都带着几分东北方言的软糯。这不是巧合,通古斯族本就是典型的黄种人民族,与中国东北的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同根同源。早在清朝时期,西伯利亚部分地区曾是中国领土,通古斯族与东北各族通婚往来,外貌和生活习惯都有诸多相似之处。直到19世纪末,沙俄扩张至此,这片土地才归入俄罗斯版图,但通古斯族的渔猎传统,却一代代保留了下来。

谢苗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猎人,能在零下四十度的寒冬里,带着猎犬在森林里待上三天三夜,满载猎物而归。谢苗七岁那年,父亲把一把缩小版的猎枪递到他手里——那是用旧枪管改造的,枪身缠着牛皮,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想在森林里活下去,就得学会看、听、等。”父亲摸着他的头说,“看,要看草叶的动静、飞鸟的方向;听,要听风声里的兽吼、雪地里的脚步声;等,要等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一击必中。”

从那天起,谢苗的童年就和森林绑在了一起。天不亮就跟着父亲进山,趴在雪地里数小时不动,只为等一只狍子经过;暴雨天躲在树洞里,听父亲讲怎么通过树皮的纹路判断方向;冬天河面结冰,他跟着父亲在冰面上凿洞捕鱼,手指冻得发紫也不吭声。通古斯族的猎人都知道,森林里没有“第二次机会”——要是打偏了猎物,要么被受伤的野兽反扑,要么让猎物逃走,一家人就得饿肚子。这种生存压力,逼着谢苗把“精准”刻进了骨子里。

十岁那年,谢苗在村里得了“鹰眼”的称号。那天村里组织狩猎比赛,目标是林间的灰雀——灰雀体型小,飞得快,普通猎人能打中一只就不错了。谢苗趴在一棵松树后面,手里举着那把旧猎枪,眼睛盯着空中飞过的鸟群。突然,他扣动扳机,一只灰雀掉了下来,更让人惊讶的是,灰雀的翅膀上还夹着一根脱落的羽毛——他不仅打中了鸟,还精准地避开了羽毛,没让它被弹片打碎。“谢苗的眼睛能看见风里的羽毛!”村民们围着他欢呼,从那以后,“鹰眼”这个称呼就跟着他了。

不过,狩猎的日子并不总是顺利。西伯利亚的冬天长达半年,大雪封山时,别说打猎,连出门都困难;夏天又常有暴雨,河水暴涨冲毁木屋。谢苗十五岁那年,一场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三夜,家里的存粮吃完了,父亲冒着风雪进山打猎,回来时冻得只剩半条命,猎枪里只挂着一只小兔子。看着父亲发紫的脸,谢苗攥着拳头说:“我要学木匠,冬天也能挣钱。”

他跟着村里的老木匠学手艺,从刨木头、凿榫卯开始,一点点琢磨。通古斯族的木匠有个特点:做活特别精细,比如给猎枪做枪托,会反复打磨到贴合手掌的弧度,连木纹的走向都要顺着发力的方向。这种“精细劲儿”和打猎的“精准”一脉相承,后来成了谢苗狙击时的优势——他总能把枪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哪怕是一把老旧的步枪,在他手里也像长在身上的一部分。

就这样,谢苗在西伯利亚的森林里过了三十年:春天捕鱼,夏天打猎,秋天晒兽皮,冬天做木匠。他娶了同村的姑娘,有了三个孩子,家里的木屋虽然简陋,却总飘着熏鱼的香味。如果没有1941年的那场战争,他或许会像父亲一样,一辈子做个猎人兼木匠,在森林里平静地老去。可命运的齿轮,被德国人的枪声彻底打乱了。

二、41岁火头兵的尴尬:黄种人面孔被当成“外国人”,炊事班做饭没人吃

1941年6月22日凌晨,谢苗正在自家院子里劈木头,准备给小儿子做一把小木枪。突然,村里的广播响了,里面传来苏联国防委员会的紧急通知:“德国法西斯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对我国发动突然袭击!全体苏联公民,拿起武器保卫祖国!”

广播声刚落,村里的民兵队长就挨家挨户敲门——苏联开始大规模征兵,18到50岁的男性都要参军。谢苗看着通知上的年龄限制,摸了摸自己的腰——他已经41岁了,头发里都有了白丝,比征兵标准里的“青壮年”差了不少。可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说的话:“森林里的人,要保护自己的家园。”他把木斧递给妻子,说:“我去参军,等我回来给孩子做木枪。”

三天后,谢苗和村里的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坐上了开往军区的火车。火车上挤满了新兵,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高鼻梁、白皮肤,说着流利的俄语。谢苗坐在角落里,黄种人面孔显得格外扎眼。有个来自莫斯科的小伙子好奇地问他:“你是中国人吗?怎么来苏联参军了?”谢苗笑着摇头:“我是通古斯族,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家在西伯利亚。”小伙子还是不相信,直到谢苗用通古斯语说了几句家乡话,又讲了西伯利亚的打猎故事,才打消了疑虑。

到了军区,新兵们先接受体检和体能测试。谢苗身高只有1.58米,体重不足50公斤,跑步、举重都落在后面。负责招兵的军官看着他的体检报告,皱着眉头说:“你这身体,上战场怕是扛不动机枪。”谢苗急了,掏出兜里的猎人证——那上面记着他每年打猎的收获,光熊就打了五头。“我会开枪,打得很准!”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能看见很远的东西。”军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战场不是森林,先去炊事班帮忙吧,给战友们做口热饭也是贡献。”

就这样,谢苗成了苏军第16集团军某师炊事班的一名火头兵。炊事班的任务是给前线士兵做饭,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生火、淘米、煮菜。可谢苗做的饭,很快就成了炊事班的“难题”——他从小吃惯了通古斯族的渔猎风味,做饭时总忍不住加些熏鱼、野果、松仁,比如把熏鱼切碎了拌进粥里,或者用野果熬汤。可其他战友大多是欧洲裔,习惯了面包、土豆、红菜汤,吃着谢苗做的“野味饭”,总觉得味道奇怪。

有一次,谢苗煮了一锅熏鱼汤,端到战壕里给士兵们分。一个来自乌克兰的士兵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吐了出来:“这是什么?有股鱼腥味,太难喝了!”另一个士兵也跟着说:“我们要吃面包,不要吃这种’外国人的饭’!”谢苗站在原地,手里的汤勺差点掉在地上——他明明是按照家乡最好的做法做的,想让战友们多补充点营养,却没想到会被嫌弃。

炊事班班长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谢苗,不是你做得不好,是大家吃不惯。这样吧,你去卫生排帮忙抬担架,那边正好缺人。”谢苗点点头,把剩下的熏鱼汤倒进自己的饭盒里——他舍不得扔,那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熏鱼,想着留着慢慢吃。

卫生排的工作比炊事班更累,也更危险。他们要在前线和包扎所之间往返,抬着受伤的士兵穿过枪林弹雨。谢苗虽然个子矮,但力气不小——常年打猎和做木匠让他的手臂很有力,抬担架时总能稳稳地托住前端。而且他有个习惯,每次抬担架前,都会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哪里有弹坑可以躲,哪里的树木能挡子弹,哪里的小路最安全。卫生排的战友都说:“谢苗像只老狐狸,总能找到最安全的路。”

没人知道,这种“观察习惯”,是他在西伯利亚森林里练了三十年的本能——打猎时,他要观察每一棵树木、每一块石头,才能找到猎物的踪迹;现在,他要观察每一片草丛、每一道沟壑,才能避开敌人的子弹。而这份本能,很快就救了所有人的命,也让他从一个不起眼的火头兵,变成了苏军的“战场鹰眼”。

  

三、一秒毙敌的震撼:火头兵意外显威,狙击天赋惊动指挥部

1941年8月下旬,德军对瓦尔代高地发起猛攻,苏军防线频频告急,伤员数量激增。谢苗所在的卫生排,每天要往返前线十几次,有时候刚把伤员送到包扎所,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又要出发去抬下一批。

8月27日那天,谢苗和两名卫生员抬着一名腹部受伤的排长,往包扎所赶。排长失血过多,已经快昏迷了,嘴里还念叨着:“守住……一定要守住……”走到一片林间小道时,谢苗突然停住了——他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不是苏军的枪油味,也不是伤员的血腥味,而是一种淡淡的金属和火药混合的味道,像极了他小时候在森林里闻到的“狼的气息”。

他抬起头,眼睛扫过周围的环境:小道左侧是茂密的白桦林,右侧是半人高的狗尾草,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右侧三米外的狗尾草上——那片草叶比其他地方更“直”,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草叶缝隙里有一丝极淡的银色反光,一闪而过。

“卧倒!”谢苗几乎是本能地喊出这句话,同时左手拽住左边的卫生员,右手推开右边的卫生员,三个人连同担架一起摔在地上。就在他们倒地的瞬间,一颗德军毛瑟98k步枪的子弹擦着担架边缘飞过,“咚”的一声打在旁边的白桦树上,树皮碎片溅了谢苗一脸。

“有狙击手!”左边的卫生员吓得脸色发白,想爬起来找地方躲。谢苗一把按住他:“别动,他在等我们暴露。”他趴在地上,慢慢抬起头,眼睛盯着那片狗尾草——他能看见草叶下方,有一个黑色的轮廓,那是德军狙击手的头盔。

谢苗的手,悄悄摸向了地上的一把步枪——那是之前抬伤员时,从牺牲的苏军士兵身上捡来的莫辛纳甘M1891/30步枪,口径7.62毫米,有效射程800米,不过这把枪没有瞄准镜,只能靠机械瞄准具射击。他把枪拿过来,慢慢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子弹——还有五发子弹,都是满的。

“你要干什么?”右边的卫生员小声问,他以为谢苗要逃跑。谢苗没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左腿跪地,右腿伸直,左手托着枪托,右手扣在扳机上,眼睛盯着机械瞄准具的缺口。他深吸一口气,把呼吸调整到最慢——这是他打猎时的习惯,每次开枪前,都要让呼吸和心跳保持平稳,这样才能保证精准。

德军狙击手显然没把这几个卫生员放在眼里,他以为刚才的子弹只是警告,只要再等一会儿,这些苏军就会慌不择路地逃跑。可他没等来人影,却等来了一声枪响。

谢苗的手指猛地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带着风声飞向那片狗尾草。几乎同时,草叶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个穿着德军野战服的士兵翻了出来,头盔掉在一边,额头正中央有一个血洞——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他的眉心。

“中了!”右边的卫生员忍不住喊了出来。谢苗没放松警惕,他快速拉开枪栓,退出弹壳,又推上一发子弹,盯着周围的草丛看了几秒,确认没有其他埋伏,才站起来说:“快,抬着排长走!”

这件事很快就在卫生排里传开了,接着又传到了团部。团参谋长听说有个火头兵用无瞄准镜的步枪,一秒钟击毙了德军狙击手,根本不信:“一个做饭的能有这本事?肯定是运气好。”可当他看到德军狙击手的尸体,又听了两名卫生员的详细描述后,不得不承认:“这不是运气,是真本事。”

团参谋长立刻让人把谢苗叫到团部。见到谢苗时,他又愣了——眼前这个身材矮小、黄种人面孔的士兵,怎么看都不像个“神枪手”。“你以前打过枪?”参谋长问。谢苗点点头:“打了三十年猎,在西伯利亚。”“打猎和打仗不一样,你知道怎么打敌人吗?”参谋长又问。谢苗想了想,说:“一样的,都是要等,要准,不能让猎物(敌人)发现。”

参谋长被他的直白逗笑了,他让人拿来一把带瞄准镜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递给谢苗:“你试试,打那边的树干。”他指着五十米外的一棵松树,树干上有个拳头大的树瘤。谢苗接过枪,掂量了一下,调整了瞄准镜的倍率,然后像之前一样,左腿跪地,右腿伸直,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正好打在树瘤的正中央。

参谋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知道,很多新兵要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才能掌握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而这个火头兵,第一次用就打得这么准。“你愿意去狙击班吗?”参谋长拍着谢苗的肩膀说,“前线需要你这样的人。”谢苗想起了担架上那个昏迷的排长,想起了村里被德军炸毁的房屋,用力点头:“我愿意,只要能打敌人。”

就这样,谢苗离开了卫生排,加入了团里的狙击班。狙击班的班长是个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老兵,叫伊万诺夫,一开始也不看好谢苗:“你这小身板,趴在雪地里冻一天都扛不住,还当狙击手?”可没过几天,伊万诺夫就对谢苗刮目相看了。

狙击训练里有一项“潜伏训练”,要求士兵在野外一动不动待四个小时,期间要忍受虫子叮咬、天气变化,还要保持瞄准姿势。有一次训练时,下起了小雨,气温降到了十度以下,很多新兵冻得直哆嗦,甚至偷偷活动手脚。可谢苗趴在那里,像一尊雕塑,眼睛一直盯着瞄准镜,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四个小时后,伊万诺夫走过去,发现谢苗的肩膀上爬着一只甲虫,他都没伸手赶走。“你不怕虫子吗?”伊万诺夫问。谢苗摇摇头:“打猎时,熊都不怕,还怕虫子?”

还有一次“动态射击”训练,目标是移动的陶罐,要求在陶罐移动十米的过程中击中它。很多新兵要么打早了,要么打晚了,只有谢苗,每次都能在陶罐移动到中间位置时,精准命中。“你怎么判断时机的?”伊万诺夫问。谢苗说:“看陶罐的影子,影子动到哪里,就知道陶罐会到哪里,和打兔子一样。”

伊万诺夫这才明白,谢苗不是“运气好”,他的狙击技巧是在森林里练了三十年的“本能”——他能通过风的方向判断子弹的偏移,能通过物体的影子判断移动轨迹,能通过细微的声音判断敌人的位置。这些技巧,是任何教科书都教不会的,也是苏军最需要的“战场天赋”。

1941年9月底,谢苗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狙击训练,被正式派往前线,成为一名苏军狙击手。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瓦尔代高地的前沿阵地,狙杀德军的军官和机枪手,为苏军防线减轻压力。而这个任务,让他一战成名,成为了《祖国报》上的“战场鹰眼”。

  

四、狙杀德军少将的传奇:潜伏三天等“大鱼”,一枪扭转战局

1941年10月,德军对瓦尔代高地的进攻进入白热化阶段。德军第3坦克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突破了苏军的第一道防线,距离苏军的团部只有五公里。团里给狙击班下达了紧急任务:狙杀德军的高级军官,打乱敌人的指挥系统,为苏军的反击争取时间。

谢苗和另外两名狙击手被派到了德军阵地附近的一片橡树林里,这里距离德军的前沿指挥所大约800米,是狙击的最佳位置。谢苗选了一个靠近树干的位置,用树枝和落叶把自己伪装起来,只露出一个瞄准镜的缝隙。他的任务是观察德军军官的活动规律,寻找“大鱼”——也就是德军的校级以上军官。

第一天,谢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从早上五点到晚上七点,期间只喝了两口水,吃了一小块黑面包。他看到德军的士兵在阵地里来回走动,偶尔有几个尉官出来视察,但都离他的狙击范围太远,而且身边有卫兵保护,不好下手。傍晚的时候,一只松鼠爬到了他的肩膀上,他都没敢动——他怕惊动敌人,也怕吓跑这只“森林里的朋友”。

第二天,天气转阴,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正好掩盖了谢苗的呼吸声。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德军少校带着几名参谋,来到前沿阵地视察。少校站在一个土坡上,手里拿着地图,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谢苗把瞄准镜对准了少校的胸口,手指放在扳机上——只要他扣动扳机,少校就会倒下。可他犹豫了——他想起了伊万诺夫班长说的话:“狙击要选最重要的目标,打蛇要打七寸。”这个少校虽然是军官,但还不够“大”,杀了他,很快会有新的军官来代替,起不到打乱指挥的作用。他慢慢松开扳机,看着少校离开。

第三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谢苗就醒了。他揉了揉冻得发麻的手脚,继续盯着德军阵地。突然,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德军指挥所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少将制服的军官——肩章上有两颗将星,手里拿着一根手杖,身边跟着四名卫兵。“大鱼来了!”谢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调整了瞄准镜的倍率,把十字线对准了少将的胸口。

少将下车后,没有立刻进指挥所,而是走到阵地边缘,拿起望远镜观察苏军的防线。他站在那里,身体完全暴露在谢苗的狙击范围内,甚至没有躲在掩体后面——他以为苏军的狙击手不敢这么近开枪,也没料到,在800米外的橡树林里,有一双“鹰眼”正盯着他。

谢苗深吸一口气,把呼吸调整到平稳状态。他能感觉到风的方向——从左往右吹,风速大约每秒三米,子弹会向右偏移一点。他轻轻调整了瞄准镜的角度,把十字线往左移了一厘米,正好对准少将的心脏位置。

“砰!”

你敢相信吗?这个长得很像中国大叔的火头兵,竟然创造了苏军战争史上的奇迹

枪声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沉闷,子弹像一道闪电,飞向德军阵地。少将身体猛地一震,手杖掉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身边的卫兵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枪,对着四周乱射,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来的。

谢苗已经快速收起枪,用树枝和落叶把自己盖好,然后慢慢往后退——他知道,德军很快会派巡逻队来搜索,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半个小时候,他回到了苏军阵地,向伊万诺夫班长报告:“目标已击毙,是个少将。”

当天下午,苏军的侦察兵带回了消息:德军第3坦克集团军的一名少将在视察阵地时被狙杀,德军的进攻暂时停了下来,正在调整指挥系统。团部的军官们都很兴奋,团长拍着谢苗的肩膀说:“你这一枪,为我们争取了两天时间,够我们加固防线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集团军司令部,甚至惊动了苏联最高统帅部。1941年11月7日,苏联《祖国报》的头版刊登了一篇题为《通古斯猎手化身战场鹰眼,一枪狙杀德军少将》的文章,里面详细讲述了谢苗的事迹,还配了一张他拿着狙击步枪的照片。文章里写道:“在瓦尔代高地的战场上,一名来自西伯利亚的通古斯族士兵,用他的’鹰眼’和精准的枪法,给了德国法西斯沉重一击。他是苏联人民的英雄,是所有士兵的榜样!”

这篇报道一出,谢苗的名字在苏军里家喻户晓。前线的士兵们看到报道后,士气大振,很多人都说:“有谢苗在,我们不怕德军的狙击手!”而苏联政府为了表彰谢苗的功绩,决定授予他苏联最高荣誉——列宁勋章。

1941年11月15日,授勋仪式在集团军司令部举行。当集团军司令把金光闪闪的列宁勋章挂在谢苗脖子上时,谢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像打猎一样,打跑了’豺狼’。”司令笑着说:“不,谢苗同志,你打的不是普通的’豺狼’,是侵略我们祖国的敌人。这枚勋章,你当之无愧!”

当时的苏联,正处于苏德战争最艰难的时期——德军已经逼近莫斯科,苏联军民伤亡惨重,全国上下都需要英雄来鼓舞士气。谢苗的事迹,就像一剂“强心针”,让苏联人民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而谢苗自己,也从一个不起眼的火头兵,变成了苏军的“狙击英雄”。可他没想到,这份“英雄”的称号,也给他带来了麻烦——德军开始悬赏捉拿他,甚至派出了专门的狙击小组,要取他的性命。

  

五、德军狙击小组的追杀:“鹰眼”反杀记,让敌人闻风丧胆

1942年初,德军情报部门通过《祖国报》的报道,知道了谢苗的存在。他们对这个“黄种人狙击手”格外重视,认为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德军的士气,也给德军的军官带来了威胁。德军最高指挥部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谢苗·诺莫科诺夫。

很快,德军从国内调来了两名顶尖的狙击手——汉斯和埃里克,他们都是参加过二战多场战役的老兵,汉斯曾在波兰战场狙杀过40多名波兰士兵,埃里克则在法国战场创下过连续狙杀12名盟军士兵的记录。德军给他们的任务是:潜入苏军阵地,找到谢苗,然后杀了他。

汉斯和埃里克来到前线后,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收集谢苗的资料。他们从俘虏的苏军士兵嘴里得知,谢苗喜欢在森林里潜伏,擅长利用地形伪装,而且枪法精准,尤其擅长打“移动目标”。汉斯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打猎的,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狙击手。”

1942年2月的一天,汉斯和埃里克潜入了苏军阵地附近的一片松树林里,这里是谢苗经常活动的区域。他们选了两个隐蔽的位置,汉斯在东边的山坡上,埃里克在西边的沟谷里,形成了交叉火力,等着谢苗上钩。

那天早上,谢苗和他的观察员彼得一起,来到松树林里执行狙击任务。彼得是个年轻的士兵,负责观察敌情,给谢苗提供目标信息。走了没多远,谢苗突然停住了,他指着地上的脚印说:“有人来过这里,不是我们的人。”彼得蹲下来看了看,说:“这是德军的军靴脚印,有两个人。”

谢苗的眼睛扫过周围的环境,很快就发现了东边山坡上的一丝异常——一棵松树的树枝被折断了,断口很新,而且树枝的角度不像是被风吹断的,更像是被人碰断的。“那边有情况。”谢苗小声对彼得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谢苗慢慢爬到一棵大树后面,用瞄准镜观察东边的山坡。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藏在岩石后面,手里拿着一把带瞄准镜的步枪——那是汉斯。谢苗知道,这是德军的狙击陷阱,对方肯定还有同伙,在其他位置埋伏着。

他没有立刻开枪,而是想了个办法。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红色的布,那是他妻子给他做的手帕,他把布绑在一根树枝上,然后慢慢把树枝伸出去,假装是自己的帽子露了出来。

汉斯在山坡上看到了红色的布,以为是谢苗的帽子,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了树枝旁边的地上。谢苗趁机判断出汉斯的位置,然后快速转移到另一棵树后面,对着汉斯的位置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汉斯藏身的岩石上,溅起一片碎石。汉斯吓了一跳,赶紧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西边的沟谷里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谢苗的耳朵飞过——埃里克开始开枪了。谢苗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先解决一个。他对彼得喊:“彼得,你往西边开枪,吸引埃里克的注意力!”彼得立刻拿起步枪,对着西边的沟谷开了几枪。

埃里克以为彼得是谢苗,赶紧把枪口对准彼得的方向。谢苗趁机绕到汉斯的侧面,用瞄准镜对准了汉斯的脑袋。汉斯还在躲着谢苗的子弹,没注意到侧面的危险。“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命中了汉斯的太阳穴,汉斯当场死亡。

埃里克听到枪声,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想逃跑,可谢苗已经把瞄准镜对准了他。“砰”的又一声,埃里克的腿被击中,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谢苗和彼得跑过去,把埃里克俘虏了。

在审问埃里克的时候,他说:“我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狙击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们苏联有你这样的士兵,我们赢不了。”谢苗看着他,说:“不是我厉害,是你们侵略我们的祖国,我们必须反抗。”

这件事之后,谢苗的名气更大了,德军士兵都知道,苏军有个“黄种人鹰眼狙击手”,枪法准得吓人,没人敢轻易在他的狙击范围内露面。有一次,谢苗在阵地上潜伏,看到几个德军士兵在战壕里不敢出来,只敢露出半个脑袋。谢苗对着他们身边的泥土开了一枪,子弹溅起的泥土落在了一个德军士兵的帽子上,那个士兵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再也不敢露头。

德军后来又派过几次狙击小组来杀谢苗,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有一次,德军狙击手想利用诱饵引诱谢苗——他们把一个假人放在阵地上,假装是苏军士兵,等着谢苗开枪。可谢苗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对着假人旁边的德军埋伏点开了一枪,直接击毙了那个德军狙击手。还有一次,德军用迫击炮轰炸谢苗可能潜伏的区域,可谢苗早就根据迫击炮的弹道,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到1942年夏天,德军士兵之间流传着一个说法:“遇到黄种人狙击手,赶紧躲起来,别抬头,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而谢苗的狙击记录,也在不断刷新——到1942年6月,他已经狙杀了200多名德军士兵和军官,成为了苏军狙击手里的“王牌”。

可谢苗从来没把这些记录当回事,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仔细检查步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观察,开枪后立刻转移。他说:“打猎不能骄傲,一骄傲就会打偏;打仗也一样,一骄傲就会送命。”这种低调和谨慎,让他在战场上一次次化险为夷,也让他成为了苏军里最让人放心的狙击手。

  

六、保卫野战医院的生死时速:擒贼先擒王,一人延缓德军进攻

1942年秋,德军为了切断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对苏联远东地区的萨库尼哈诺野战医院发起了突然袭击。这座野战医院里有300多名重伤员,还有50多名医护人员,只有一个连的士兵负责守卫,兵力悬殊很大。

当时,谢苗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弹片划伤了胳膊,正在这座野战医院里养伤。听到德军进攻的消息时,他正在给伤员换药。“德军来了多少人?”谢苗问跑进来的卫兵。“至少一个营,还有坦克!”卫兵喘着粗气说,“我们的防线快撑不住了,请求支援的电报已经发出去了,可主力部队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医院院长急得团团转:“伤员太多,根本转移不了,要是德军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医护人员也慌了,有的在收拾药品,有的在安慰伤员,还有的拿起了步枪,准备和德军拼命。

谢苗放下手里的纱布,走到院长面前说:“院长,让我去吧,我能拖住他们。”院长看着他受伤的胳膊,犹豫着说:“你的胳膊还没好,而且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拖?”谢苗笑了笑,说:“我有枪,还有我的眼睛。只要杀了他们的指挥官,他们就会乱。”

他从医院的武器库里拿出一把带瞄准镜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又带了五十发子弹,然后爬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座仓库屋顶上。这座仓库是医院里最高的建筑,能看到德军的进攻路线。谢苗用帆布把自己伪装起来,只露出瞄准镜,开始观察德军的动向。

德军的进攻很猛烈,十几辆坦克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几百名步兵,朝着医院的大门冲过来。负责守卫的苏军士兵虽然顽强抵抗,但寡不敌众,防线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德军步兵眼看就要冲进来了。

谢苗的眼睛盯着德军的队伍,很快就找到了德军的指挥官——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军官,坐在一辆坦克上,手里拿着望远镜,指挥着步兵进攻。“就是他了。”谢苗调整了瞄准镜,把十字线对准了少校的胸口。

坦克在移动,而且有装甲保护,可少校坐在坦克的炮塔上,身体暴露在外。谢苗深吸一口气,计算着坦克的移动速度,然后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过空气,正好命中了少校的心脏。少校从坦克上摔下来,德军的进攻一下子停住了——没有了指挥官,士兵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往前冲,有的往后退,队伍变得混乱起来。

谢苗没有停手,他继续用瞄准镜寻找目标——德军的机枪手、迫击炮手、尉官,只要是能影响进攻的目标,他都一一瞄准、开枪。他的动作很快,平均每分钟能开三枪,而且几乎枪枪命中。一个德军机枪手刚架好机枪,就被谢苗一枪击毙;一个德军尉官想组织士兵进攻,刚举起手枪,就被谢苗击中了手腕。

德军士兵慌了,他们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有的士兵开始躲在坦克后面不敢出来,有的甚至往回跑。德军的进攻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原本几分钟就能冲进来的距离,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走完。

谢苗的胳膊因为长时间举枪,伤口又开始渗血,疼得他额头直冒汗。可他不敢停——他知道,只要他一停,德军就会冲进来,医院里的伤员和医护人员都会有危险。他咬着牙,继续开枪,直到枪里的子弹打光,才快速换弹夹。

就这样,谢苗一个人在仓库屋顶上,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狙杀了30多名德军士兵和军官,硬生生把德军的进攻拖慢了。而就在这时,苏军的主力部队终于赶到了——他们从德军的侧面发起进攻,德军腹背受敌,很快就溃败了。

当苏军士兵冲进医院,看到谢苗坐在仓库屋顶上,胳膊上的绷带渗着血,手里还握着狙击步枪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院长跑过来,激动地抱住谢苗说:“谢谢你,谢苗同志,你救了所有人!”谢苗笑了笑,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这次保卫战之后,谢苗的事迹又一次被《真理报》报道,苏联政府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授予他第二枚勋章——红星勋章。1943年春天,谢苗因为表现突出,被批准加入苏联共产党。入党那天,他在党旗下宣誓:“我会永远忠于党,忠于苏联人民,直到把德国法西斯赶出我们的祖国。”

从1941年8月第一次开枪击毙德军狙击手,到1943年夏天,谢苗已经在战场上战斗了两年,狙杀的德军人数达到了280多人。他的眼睛依然像以前一样锐利,可他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疤,那是战斗留下的印记;他的手依然稳定,可因为长期扣动扳机,手指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他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火头兵,而是苏军里赫赫有名的“狙击英雄”,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根——他是西伯利亚的猎人,是通古斯族的儿子,打仗是为了保护家乡和亲人。

  

七、从欧洲到中国东北:狙击英雄再战日军,15发子弹终结远东战事

1945年5月8日,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欧洲战场的战事终于结束。消息传到苏军阵地时,士兵们都欢呼雀跃,有的拥抱在一起,有的举着步枪朝天开枪。谢苗也笑了,他想起了妻子和孩子,想起了西伯利亚的森林,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

可没过多久,部队就接到了新的命令:开赴远东地区,参加对日作战。原来,日本法西斯还在负隅顽抗,苏联根据《雅尔塔协定》,决定对日本宣战,出兵中国东北,消灭日本关东军。

谢苗没有犹豫,他收拾好自己的狙击步枪,跟着部队一起,乘坐火车前往远东。火车经过西伯利亚时,谢苗看着窗外熟悉的森林和河流,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只要打败了日本,他就能回家,给孩子做小木枪,和妻子一起打猎、做木匠。

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对日本关东军发起了全面进攻。谢苗所在的部队被派到了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这里的地形和西伯利亚很像,都是茂密的森林和崎岖的山地,正好适合谢苗发挥他的狙击优势。

日本关东军的士兵大多是老兵,战斗力很强,而且他们熟悉地形,擅长在山林里打游击。一开始,苏军的进攻并不顺利,经常遭到日军的伏击。谢苗的任务,就是清除日军的伏击点,狙杀日军的哨兵和指挥官,为部队开辟前进的道路。

在大兴安岭的一次战斗中,苏军部队遭到了日军的伏击——日军躲在山林里的工事里,用机枪向苏军扫射,苏军士兵根本无法靠近。谢苗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日军的机枪手躲在一个山洞里,洞口有一块大石头作为掩护,很难直接命中。

谢苗没有硬拼,他绕到山洞的侧面,找到了一个狭窄的缝隙。他把瞄准镜对准缝隙,慢慢调整角度,终于看到了日军机枪手的肩膀。他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子弹穿过缝隙,正好命中了机枪手的肩膀。机枪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日军的火力一下子弱了下来,苏军士兵趁机冲上去,消灭了山洞里的日军。

还有一次,谢苗和部队在追击日军时,遇到了一座木桥——日军在桥的另一端设置了关卡,有几名日军哨兵守着,还有一门迫击炮。如果强行过桥,肯定会有很大的伤亡。谢苗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用瞄准镜对准了日军的迫击炮手。迫击炮手刚要装弹,谢苗就开了枪,子弹命中了他的胸口。然后,他又连续开枪,击毙了两名日军哨兵。日军剩下的人吓得赶紧逃跑,苏军顺利过了桥。

在东北的战场上,谢苗一共狙杀了15名日军士兵和军官,其中包括一名日军中尉和两名机枪手。他的狙击技巧,不仅帮助部队减少了伤亡,还加快了进攻的速度。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远东战事结束。当这个消息传来时,谢苗正在东北的一座村庄里,和当地的中国老百姓一起庆祝——老百姓给他们送来了馒头和饺子,谢苗吃着饺子,觉得比西伯利亚的熏鱼还香。

1945年9月,谢苗跟着部队回到了苏联。苏联政府为了表彰他在对日作战中的功绩,又授予他一枚红星勋章——这是他获得的第三枚勋章。同时,苏军还专门为他定制了一把狙击步枪:枪身上刻着他的名字和“狙击英雄”的字样,瞄准镜是当时最先进的PU瞄准镜,能放大4倍,枪托上还贴着一块牛皮,让他握起来更舒服。此外,政府还奖励了他一个双眼望远镜和一匹黑色的马——那匹马很温顺,谢苗后来骑着它回了家乡。

八、战后归乡:英雄隐于林,传奇永流传

1946年初,谢苗终于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乡——西伯利亚乌德盖地区的小村庄。当他骑着政府奖励的黑马,带着三枚勋章出现在村口时,村民们都出来迎接他,孩子们围着他的马,好奇地摸他的勋章。

妻子跑过来,抱着他哭了——这五年里,她不知道谢苗是死是活,每天都在祈祷。三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小儿子拉着他的手,说:“爸爸,你答应给我做的小木枪呢?”谢苗笑着说:“明天就给你做,一定做得最好。”

回到家乡后,谢苗拒绝了政府给他安排的工作——有人建议他去军事学校当狙击教官,有人建议他去政府部门任职,可他都拒绝了。他说:“我是个猎人,还是个木匠,我想在家乡过日子。”

他重新拿起了木斧和猎枪,每天早上进山打猎,下午在家做木匠活。他给村里的孩子们做小木枪、小木马,给邻居们修房子、做家具。有人问他:“你是英雄,怎么还做这些普通的活?”谢苗笑着说:“英雄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过日子。”

他把三枚勋章放在家里的一个木盒子里,很少拿出来给人看。只有当村里的孩子们好奇地问起时,他才会打开盒子,给孩子们讲勋章背后的故事——不是讲自己有多厉害,而是讲战场上的战友有多勇敢,讲苏联人民有多团结。他说:“这些勋章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所有牺牲的战友的,是所有保卫祖国的人的。”

1973年,谢苗·诺莫科诺夫因病去世,享年73岁。他去世后,村民们把他安葬在村外的森林里,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和三枚勋章的图案,还有一行字:“通古斯族的儿子,苏联的英雄。”

谢苗的故事,并没有随着他的去世而被遗忘。在苏联时期,他的事迹被写进了教科书,成为了青少年学习的榜样;苏联军方还把他的狙击技巧整理成册,作为狙击手训练的参考资料。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府依然把他视为民族英雄,多次在媒体上报道他的事迹。

2000年,俄罗斯在莫斯科建立了一座“二战狙击手纪念馆”,谢苗·诺莫科诺夫的名字被刻在纪念馆的墙上,旁边还挂着他的照片和那把定制的狙击步枪。每年都有很多人来这里参观,听讲解员讲述他的传奇故事——一个来自西伯利亚的通古斯族猎人,一个被误认成中国人的火头兵,用他的“鹰眼”和精准的枪法,在二战战场上创造了不朽的传奇。

谢苗的故事,之所以能流传至今,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狙击技巧有多厉害,更因为他身上的那种精神——平凡中的伟大,朴素中的坚定。他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过人的天赋(除了那双“鹰眼”),却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方式保卫祖国。他告诉我们,英雄不一定是高大魁梧的壮汉,不一定是侃侃而谈的领袖,也可以是一个身材矮小、黄种人面孔的火头兵,一个在森林里打猎、在村里做木匠的普通人。

如今,距离二战结束已经快80年了,谢苗的家乡依然安静地坐落在西伯利亚的森林里,他当年种下的松树已经长得很高,他做的小木枪还在村里的孩子们手里流传。而他的故事,就像森林里的风一样,一代代传下去,提醒着人们:和平来之不易,英雄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