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长河的幽僻角落,一组民国上色老照片静静躺卧,宛如被遗落的时光碎片。这些照片,原是黑白色调,隐匿于岁月的暗影里,可如今,现代技术赋予它们斑斓色彩,瞬间打破时光的隔阂。它们宛如神秘的时光机器,引领我们穿梭回那个风云变幻、新旧交织的民国时代。

1948年6月,蒋介石在西安与西北军政长官张治中、青海马步芳、宁夏马鸿宾的合影,拍摄于西安绥靖公署东花园,时值胡宗南主力在宜川战役惨败后,西北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1948年上半年,西北野战军在彭德怀指挥下连克宜川、洛川,胡宗南部主力被歼3万余人,关中门户洞开。蒋介石亲赴西安召开军事会议,试图重组西北防线。此次会面正值张治中就任西北军政长官(1948年6月)后首次重要会议,马步芳、马鸿宾以副长官身份参会。

蒋中正日记显示,1948年6月21日记载:“西安会议,宗南(胡宗南)报告宜川失利详情,二马(马步芳、马鸿宾)态度暧昧,西北战局堪忧”。张治中时年58岁,刚从新疆调任西北,试图以“和平将军”的威望整合各方。其副官回忆:“张长官在会议上提出’联防计划’,但马步芳当场质问’中央能给多少弹药’,气氛一度剑拔弩张”。据《西北马家军档案》记载,马步芳在会面后私下对亲信说:“老头子(蒋介石)要我们当炮灰,可胡宗南的败军连潼关都守不住”。马鸿宾则在会后密电其子马惇靖:“蒋氏气数将尽,吾辈需早作打算”。

这张照片在1948年被《中央日报》用作头版,配文“领袖运筹西北,军民一心抗敌”,但画面中四人的严肃神情却暴露了国民党内部的裂痕。

1923年夏秋,胡适因神经衰弱在杭州烟霞洞休养期间,其夫人江冬秀与三个子女的合影,成为新文化运动时期知识分子家庭生活的珍贵影像记录。这张照片拍摄于北京缎库胡同胡适寓所庭院,时年:胡祖望4岁,胡素斐3岁,胡思杜2岁。

1923年4月,胡适因过度劳累导致神经衰弱,经医生建议赴杭州休养,入住烟霞洞清修寺厢房。期间完成《戴东原的哲学》等著作,日记中多次提及对子女的思念,如7月21日写道:“甚念冬秀与孩子们,不知祖望的痘症是否全愈。”

作为传统女性,江冬秀独自操持北平家务,据胡祖望晚年回忆(《胡适与我》),母亲“治家极严,我们姊弟都怕她,但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张照片,拍摄于1925年夏上海宝山路商务印书馆宿舍庭院。画面中,周建人(时年37岁)身着长衫,足蹬圆头皮鞋,端坐在直径约60厘米的麻石墩上。

1925年正值五卅运动爆发,周建人作为商务印书馆工会负责人,刚参与组织罢工声援工人运动。

在抗日战争期间,日军为粉饰侵略罪行、制造“日中亲善”假象,曾系统性实施摆拍宣传,照片中的“百姓杀猪欢迎日军”就是典型案例。这类摆拍多发生于1937年全面侵华后,尤其在华北、华中沦陷区,日军通过威胁、利诱甚至屠杀胁迫中国百姓配合拍摄。

这些照片经日军“宣抚班”修饰后,通过《朝日新闻》《读卖新闻》等媒体传播,标题多为《皇军入城,万民拥戴》《日中提携,亲如一家》,妄图混淆国际视听,瓦解中国抗战意志。

河北易县老人王顺(1928年生)回忆1941年摆拍经历:“鬼子让我爹捧一碗小米粥,说’笑一笑,给你糖’,等相机一停,就把粥泼在我们脸上,骂’支 那人只配吃屎’。”(录于《晋察冀边区口述史》)。

照片为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向为他们带路的汉奸被根据地武装打伤后进行治疗。日军深知在侵略战争中,汉奸对于他们了解当地情况、实施统治和打击抗日力量具有重要作用。通过对受伤汉奸进行治疗,给予特殊关照,能够向广大汉奸表明日军 “重视” 他们,从而稳固汉奸势力,让更多的人愿意为其所用,充当侵略的帮凶。

1943年冬,晋察冀根据地北岳区的南秀井村发生一起严重的汉奸叛国事件。时年69岁的维持会长兼村长高永吉,在村内汉奸告密下,主动带领日军挖掘抗日部队转移时埋藏的弹药,成为抗战时期基层政权中典型的背叛案例。

南秀井村地处太行山东麓,是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某部的重要物资中转地。当年10月,为应对日军冬季“扫荡”,部队将一批弹药(包括步枪、手榴弹、迫击炮弹等)分装埋藏于村西山谷的废弃窑洞及村东老槐树下的地窖中,计划待反“扫荡”结束后启用。

村内一名被日军收买的保长向驻据点日军密报了弹药埋藏线索。高永吉虽年近七旬,却长期暗中与日军勾结,企图通过出卖抗日资产换取个人利益。12月15日,他亲自带领10余名日军士兵,凭借对村内陆形的熟悉,逐一指认埋藏点:在村西窑洞内挖出步枪80余支、子弹5箱;在老槐树地窖中起获手榴弹300余枚、迫击炮弹12发。这批弹药约占部队当时储备量的三分之一,是用于伏击日军运输线的关键火力。

据《晋察冀边区公安史资料》记载,此类“利用维持会身份破坏抗日物资”的案件,1943年在北岳区共发生17起,高永吉案因涉及核心军备且主犯为基层伪政权头目,成为典型案例。档案中提及,日军对其“嘉奖”了200元伪币及“良民证”,而高永吉临刑前供认:“以为日军能长久统治,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陈兵长江北岸,南京城笼罩在战前的混乱与恐慌中。一队身着美式作战服、头戴M1钢盔的国军士兵,正沿着中山路快速行进,他们正是国民党军伞兵总队(时称“陆军总司令部伞兵司令部”)的直属部队。

国军伞兵部队前身为1944年成立的“陆军突击总队”(美式伞兵部队),1946年改编为“伞兵总队”,直属陆军总司令部,巅峰时期约5000人,是国民党军唯一成建制的伞兵力量。1949年初,伞兵总队改称“伞兵司令部”,下辖第1、2、3伞兵团及直属队,其中第3团于1949年4月15日在上海起义(加入解放军),而南京街头的部队多为直属队及第1团残部。

1949年4月,蒋介石已迁都广州,南京由桂系将领白崇禧指挥“京沪杭警备司令部”负责防御,但实际部署松散。伞兵总队奉命在南京执行“核心区域警戒”与“重要物资转移”任务,包括护卫总统府、交通部等要害部门,并协助搬运库存的美式装备(如尚未拆箱的M1步枪)至下关码头,准备经长江运往上海或福建。

民国上色老照片:鲁迅三弟,日军为汉奸治疗,汉奸叛国引敌挖弹药

1949年4月23日,解放军占领南京,伞兵总队直属队未作有效抵抗,多数士兵在挹江门附近弃械投降,部分军官乘快艇逃往上海。被俘伞兵因装备精良,被解放军优先编入华东野战军特种纵队,成为解放军伞兵部队(1950年成立)的早期技术骨干。

解放战争中辽沈战役·锦州,解放军押送俘虏的场景,一群国民党军俘虏(推测为第93军暂编22师官兵)正沿公路行进,排头解放军战士手持三八式步枪,枪杆中部绑扎一面旗帜,旗面文字因像素限制模糊。

1940年4月,宋庆龄应宋美龄邀请从香港抵渝,与宋霭龄、宋美龄共同参与抗日宣传。此次合影是国民政府 “展示团结” 的重要举措,旨在回应汪精卫投敌后的舆论危机。照片中出现的国民党元老及军政要员包括:一排吴稚晖(左一)、林森(左二)、宋庆龄(左三)、宋霭龄(右二)、于右任(右一)。二排:孔祥熙(中)、戴季陶(右三)、何应钦(左三)、孙科(右一)。后排:宋子文(中)。

据《中央日报》(1940年4月18日)报道,合影当天,宋庆龄发表简短讲话:“今日姊妹团聚,非为私谊,乃为民族存亡。望同胞共赴国难,勿使亲者痛、仇者快。” 国民党元老集体出席,意在强化“孙氏遗志继承者”的形象。

尽管参与合影,宋庆龄始终与国民党右派保持距离。她在重庆期间多次批评“消极抗日、积极反共”政策,并秘密通过保卫中国同盟向延安输送物资。美国《生活》杂志同期刊登的新闻稿称:“孙夫人与国民党高层罕见同框,标志着中国团结抗战的新起点。” 据宋庆龄秘书黎沛华回忆,她本不愿出席,但为争取国际援助,最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