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周了,这周大家都在忙IDP,所以没有课。还剩下三周,就放第一个学期的学期假了。十月当地的点灯节(Thadingyut Festival),也同时是教师节,又放两天假,连着周六周日,就是四天。另外学期假连着周末,也有四五天。我准备利用学期假,去趟伊洛瓦底江省的勃生。那里盛产稻米,同时也是出产当地的手工油纸伞。
昨天晚上入睡前,终于把十二月去泰国的机票定了。越提前定,价格越便宜。顺带在曼谷过一个圣诞节。
想想在前面的假期,日子就好得更快了。平常的生活,也是在修仙。下班,回家,独自一人散步,看看手机或者书。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周,又一周。
利用假期里,见见一些人,增加一些沟通,打破已经结板的日常生活。不论人还是国家,都是需要有交流和互动,在彼此的碰撞当中带来成长。
昨天听了一期播客,还是很触动我。主角是成都某大学的哲学系的教授。八十年代考上重点大学水利工程专业,每天画图,他觉得很无聊。之前填志愿,也是凭自己的感觉。后来大一他竟然选择了退学,出走云南,找发展机会。给家里留下了一封信,就音讯全无。那个年代通讯也不发达,焦急的父母通过公安局的帮忙,找到了他。他自己也觉得很愧疚于父母,没有脸面见朋友。
父母虽然担心,但给了他足够的包容。刘教授说,每个人他都是想要向好,向上的。给他多一些包容和尝试,终究能找到他自己的路。
我不知道,我这一路上的叛逆,是不是也给父母出了好多难题?
回来成都就开始找工作,思来想去,他去了川西不是很热门的旅游景点,凭照他自己之前自学的摄影技术,帮前来游玩的游客拍照。生意好的月份,他每个月能有一千多块钱。那个时候的工资,大家每个月就是十来块而已。也是在山里的这段时间里,他看了大量的书籍,其中有不少哲学的书,他越来越有感觉了,之前是完全很懵懂。
半年后的淡季就下山来了,关键赚来的钱💰也都用来招待邀请前来山上玩耍的好友了。再次身无分文回到家里,之后又找了份科达相机公司里的工作,很快他就能上手,而且对技术掌握得很娴熟。但他觉得那样的工作,并不是他一辈子想要的。于是,半年后,又辞职了。
这次他自己招学生办英语培训学校,第一年就招了一千多个学生,非常火爆。他尤其还请了一对外国夫妻来教学生口语,大家更是对比趋之若鹜,口碑马上传了出去。过了两年,学校虽然能帮他赚钱,但他觉得赚钱也不是他想要的。就把这个英语培训学校给一个朋友了,自己去读哲学系的研究生去了。那个时候只要街道办打一个证明,说这个学生自学成才,虽然没有本科毕业,也是能直接在推荐下去读研究生。

从此他就在哲学这个角落里,安定下来了,找到了让他内在舒服又自在的天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遇见什么困难,都撼动不了他。
每个人探究世界的方式不一样。我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也很对自己纳闷,为什么这么不安分?从东到西,走南闯北,一路探索和奔波。而有些人可能比较幸运,很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不要做出这么多的探索和尝试。
刘老师很幸运的地方,就是父母给他无限的包容和接纳。那个年代考上大学,那真是天之骄子,你如果要求退学,很多家长是没办法接纳孩子退学的。那个时候毕业就包分配,有工作,那是人上人。
我二十岁后,能够远走高飞了,我做的很多事情就没有跟父母商量了。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说出口,得到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家里。我想做就去做了,反正自己为此负责,不论成败如何,结果怎么样,你也不可能会得到来自父母的支持的。没有靠山,那就会完全摆脱幻想和期待,还真就能越挫越勇。
我的父母不知道我大学毕业后,开启了间隔年,搭便车旅行了三个月。他们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去印度旅行了三个月。包括来缅甸工作,虽然已经有两年了,我都跟他们说我是在原来的印尼,怕他们担心。
但如果有人在背后支持你,鼓励你,那该是多么温暖的事情。哪怕是有一句安慰的话,也是好的。
刘教授临近三十来岁,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方向,也就安稳了下来。我的安稳来得晚一些,三十七岁来仰光,心性算是慢慢安定下来了。
跟别人不一样,不应该构成一份压力。看见这背后的不同,正是因为你是你,他是他,每个人都是如此与众不同,才有了芸芸众生。
可青春期那漫长的岁月里,因为自己的人生选择的不同,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每一步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虽然犹豫,也有害怕,但还是得小步前行,因为我别无选择,也无所依偎。但也因为如此,激发出了蓬勃的生命力。敢于去尝试,敢于去闯荡。青春的躁动和迷茫,就是背后都推手。
自己动手给自己做饭,就是一份幸福。吃下去的每一口,都熨贴极了。
定了十二月假期的机票!
《39岁人生的一个分水岭》竟然成了我的爆款文章,超过了五万的阅读量,真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