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9日凌晨,北京还下着雨,北京医学院的徐静刚结束解剖实验,在值班室和衣睡着,突然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卫生部的江焕波,就说了句“中央有急事”,拉着她就上了黑色红旗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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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又是这种阵仗,换谁心里都发毛,徐静坐在车上,心里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时候被秘密召见,肯定不是小事。

车开到中南海北门进去,她看见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站在楼门口,腿一下子就忍不住抖了。

汪东兴跟她说,毛主席今天凌晨逝世,组织决定让她负责遗体保护,先定十五天,供全国人民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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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后来回忆,那一刻感觉魂都被抽走了,但她是医生,专业本能让她很快冷静下来。

她当场提了三个要求:回学院组织专家小组、先去看遗体测数据、列个器械药品清单让中央协调,汪东兴就说了三个字:马上办。

这三个要求提得特别实在,单靠一个人,根本扛不下这种事,而且没有第一手数据,后续方案就是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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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跟着去了毛主席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她掏出钢皮尺和本子,强迫自己收起眼泪开始测量。

测出身长180.2厘米,比档案短了1.5厘米,后来知道这是肌肉松弛后的正常变化,又用拇指压了压额头,看皮肤回弹要2.3秒,关节还能弯一点,这些数据都密密麻麻写在处方笺上,成了后来方案的基础。

1976年那个雨夜,47岁的徐静扛起了“不能错”的担子

测完数据已经四点多了,徐静赶紧冲回北京医学院,五点半,她就拉上解剖学教授张炳常、生物化学副教授陈克铨,在解剖楼标本室成立了“九○九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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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可能先简单分工就行,后来发现他们直接定了技术路线,短期十五天先保形态,长期还要考虑肤色和弹性。

然后三人分了工,张炳常管血管灌注,陈克铨配缓冲液,徐静统筹全局,还得负责皮肤和关节处理。

早上七点,他们列了个五十七种药品器械的清单,送到国务院值班室,清单里既有常用的福尔马林,还有上海试剂厂刚试制的“甲基丙烯酸甲酯预聚体”,甚至有从苏联进口的“聚乙二醇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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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总理生前办公室看到清单,批了句话:“全国动员,限时到位。”

你还别说,那时候全国的动员力是真强,北京广播器材厂本来要给越南造的大型石英管冷冻机,马上调过来。

北京化工厂库存的三十公斤甘油,全装车上送过来,军事医学科学院仅存的五支“硫柳汞”注射液,直接用飞机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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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点,所有东西都运到人民大会堂西大厅,这里临时改成了“遗体保护实验室”。

徐静带着六个助手,先用75%酒精把地面消了三次毒,又架起紫外线灯,确保空气里没杂质。

她全程穿着隔离衣站在最前面,因为她知道,哪怕一粒灰尘,都可能给后续保存留下隐患。

毛主席离世当晚:中央秘密找到徐静求助,她当即提出三点特殊要求

9月10日凌晨两点,最关键的灌注开始了,张炳常在股动脉切了个V形口,插上不锈钢套管,连了高位吊瓶,按每分钟60滴的速度注“一号液”,里面有福尔马林、甘油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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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拿着本子,每五分钟就测一次皮肤张力,等张力值到1.8kg/cm²时,赶紧让放慢滴速,怕组织收缩太厉害。

灌了三小时,总共用了7600毫升液体,遗体表面变得红润,关节还能活动,这才算把短期保存的目标拿下。

本以为这十五天扛过去就能松口气,结果9月11日,中央政治局又开了会,决定把保存期改成“永久”,还要造水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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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在实验室里沉默了好久,跟同事说“咱们要和时间赛跑了”,永久保存可比十五天难多了,要解决三个难题:不让蛋白质变性、保持皮肤弹性和肤色、建个恒温恒湿的环境。

徐静想了个“动态保存”的法子,把遗体当成“生命停滞状态”,用微量泵慢慢补缓冲液,还让陈克铨把报废的心电监护仪改成“色差计”,每四小时记一次数据,波动超过一点五就报警。

他们试了二十一种配方,最后定下“二号液”,加了点能抗氧化和螯合金属离子的东西,后来用猪后腿做实验,在湿热环境下放三十天,皮肤弹性还能保持七成多,比当时苏联的方案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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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北京玻璃总厂也在赶工造水晶棺,要求透光率特别高,气泡还得少,棺壁里嵌了蛇形铜管,通7℃的恒温水,用两台压缩机控温,能把温度稳住,误差不超过0.1℃。

徐静把这套系统叫“生命延长线”,还亲自给压缩机贴了“一号机”“二号机”的标签,规定每天巡检四次,记好压力数据,一点都不敢马虎。

从15天到一辈子,徐静用“较真”守住了对历史的承诺

1977年8月20日,毛主席遗体移入水晶棺,9月9日,纪念堂对外开放,开放前一晚,徐静一个人在北大厅守了最后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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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耳朵贴在棺壁上,能听见压缩机轻微的“嗡嗡”声,伸手摸了摸棺盖,温度是6.8℃,指尖凝了一滴水珠,这说明系统运行正常。

她轻轻说了句“主席,咱们做到了”,声音在空大厅里回荡,听着就特别让人动容。

后来徐静退休了,也没闲着,她把办公室搬到纪念堂西侧的平房里,门牌写着“卫生保护室”。

房间里还摆着当年那台改装的色差计,虽然早有了进口设备,她还是坚持每周亲手校准一次,她说“这不是技术,是信义”,这话真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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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徐静已经八十八岁了,那是她最后一次参加例行巡检。

她坐在轮椅上,让助手把仪器探头对准毛主席面颊,屏幕上的L值定格在42.3,跟1976年的基准线就差0.1,老人一下子笑了,跟个孩子似的,说“颜色没变,我就放心了”。

现在咱们去毛主席纪念堂,看见水晶棺里安详的面容,很少有人知道,1976年那个雨夜,有个女医生用三个要求扛起了责任。

更不知道,之后的四十年里,她和同事用微量泵、色差计,把“永远”变成了真真切切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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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他们做的不只是医学工作,他们守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时代对信仰的回答。

历史不只是写在书里的大事件,也藏在这些默默无闻的坚守里,就像徐静常说的,这是信义,是承诺,更是一代人对历史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