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日,天气炎热。
早晨起来抄书,虽然手痛,但因为喜欢,还是坚持着,这就是生活的乐趣吧。
今天抄了纳兰性德的词两首,辛弃疾的词三首(都是长篇),分别为《贺新郎·甚矣吾衰矣》《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另还有白居易的一首《消暑》。
昨晚受波哥邀请,去他同学家六楼喝茶。先喝了几钱白酒再品茶,别有一番风味。看到波哥同学茶室里摆着写字桌,我很意外:”这位老兄也写字?”波哥说,人家可是科班出身的书法家。
知道这位朋友还练武,在京津一带做生意风生水起,没想到书法也这么好。
在茶室里,还看到了友人辉兄的书法作品。
晚上从波哥同学家回来,编辑好前天的推文后,松兄、青兄等人来喝茶,约着去北街吃夜宵。
振兄拿出三瓶白酒,豹兄说:”大佬今晚不喝酒了。”松兄接话:”明白,古城布衣说得对,我们这个年纪,大家都该注意身体。少喝酒,多喝茶。”
最后十一人中,除我之外,他们共喝了一瓶白酒。没有酒的夜晚,月色格外明亮。
孙子璁儿去他母亲家已经十八天了。他出门那天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我的金鱼。”送他去母亲家的路上,他又提醒了好几次:”要好好看着我的金鱼。”记得我当时拍着胸脯答应的。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上周突然停电,当时我在外面,三楼鱼缸里的十二条金鱼全都”壮烈牺牲”了。前天和昨天赶紧又买了几条,还换了个新过滤器。
这两天热得连空调都在拼命工作。去胜兄家喝茶时,连小山村的田野都蒸腾着热浪。听说又要来台风了。

某友家喝茶,友某甲问友某乙:”这么热的天你都不休息,这么拼命干嘛?”某乙回答:”唉,兄弟,我命没你好,我老婆也没你老婆能干。”我对某乙说:”别羡慕,老婆太能干也得受气。自己没本事就只能拼命。”
晚上,好友连春兄发来他刚写好的”曲尺巷”书法作品,说明天要去县城了,回来已经五天。听说他要走,心里很是不舍。这两天手脚疼痛,心情烦躁,没能好好聚一聚。
好友连春写的“曲尺巷”
“曲尺巷”是我家旧宅二楼的两间呈曲尺形的杂物间,去年简单装修后改成了书斋。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收藏了八千多册书。不少名家都为这方小天地题写过斋号,比如张慧谋、董宁文、张瑞田、杨小洲等老师,其中董宁文老师写得最多。每天在这里晨起抄书,夜晚阅读,在这喧嚣世界里辟出一方净土。
下午收到北京杨小洲为”曲尺巷”题写的斋号和手札各一幅。杨小洲是作家、出版策划人,著有《快雪时晴闲看书》《夜雨书窗》等作品。
六月二十五日,天气炎热,傍晚有雷阵雨。
璁儿去他母亲家第十九天了。这些日子没人听我讲故事,没人陪我玩,没人冲我大呼小叫,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手脚关节疼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稍微动一下就浑身不舒服。这几天就这么凑合过着吧。
昨晚几个老兄弟来陪我聊天,帮我按摩手脚、敷药,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说要抬我去北街喝两杯。我笑问:”你们这是要治好我好让我陪酒啊?”
小城的夜市热得让人浑身黏腻。常去的那家店里,老板听说我手脚疼,说有药能治。说完进里屋拿出个瓦罐,掀开盖子笑着说:”药来了。”一股酒香扑面而来。我问:”这是药还是酒?”他说:”药酒,得喝三杯才见效。”说着倒了三杯摆在我面前。”真管用?”我问。他点点头。我说:”师父刚嘱咐我少喝酒。””三杯算多吗?”他反问。
三杯下肚,不一会儿浑身发热,手脚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回去路上,阿豹说:”又喝酒了。”
我回道:”无所谓了,师父说我喜欢玩,人生在世就是要玩得开心。”
乙巳年六月廿五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