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2年，刘邦在定陶称帝，皇帝的宝座刚落座没几天，人却皱起了眉头！放眼望去，短短十年战乱，人口从秦末的三千万掉到刚过一千万，半壁江山成了废墟，谁扛得住？原以为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偏偏还碰上天灾和流寇，刘邦心里那个急，外人未必看得见。
有趣的是，这时候陈平出场了。他不是贵族世家，也没背景，按照史书记载，出生在阳武。阳武这地名至今还有争议——有人说在开封兰考，还有的说在新乡原阳县，也有人硬说终于属于山东菏泽。说白了，谁都觉得这条人精似的谋士，应该落自己家门口才好。
陈平早年吃苦，父母早没了，家里靠他哥陈伯撑着。他哥当爹又当妈，三十亩地都自己料理，给弟弟腾出时间读书。其实陈平学习能力强是不假，也确实喜欢读书。可他烦了，不想安分待在地里，就净往外头跑，脸晒不黑，人倒养得白净。这在农户里很少见。
后来的事么，聊起来一地鸡毛。陈伯娶了媳妇，嫂子看陈平成天无所事事，忍不住在门口破口大骂，说这种好吃懒做的大个子有什么用？骂得凶，倒霉的是当哥哥的正好回家，一下休了自己的媳妇。这段挺狗血，后面俩兄弟相依为命。到底是人设，真真假假，谁又查得明白？
即便读书好，战国时代讲世家门第，不考科举，普通老百姓和权贵隔着云泥。陈平嘴上说清高，其实他也混不下去。结果命不薄。有一次给本地富婆家帮忙奔丧，主人张负看上他了。这张负是个大财主，便把自己孙女许给陈平。这里有个细节，这孙女挺邪门，前面嫁过五个，都是新婚夜死的。古人讳莫如深，旁人觉得陈平肯定扛不住。张负查家境，穷倒穷，门前却常有贵族马车，人缘好，上层喜欢他。
奇怪在这儿。按说张负图什么呢？难道是看中了陈平那点文气？还是实在挑不出别的合适人家？历史里没法彻查。有的说张负其实不是给孙女招赘，而是押宝投资。赌的，就是陈平将来有大出息。现实吗？不见得。巧的就是巧，说到底，真要被克死他也没命在汉初出现在舞台上了。一家人日子好过了，陈平不用进地干活，白天看书，晚上喝酒，整天无所事事。一点不像后来那位毒辣军师。
等到陈胜、吴广起义，格局改天换地。陈平抓住时机，走说客这条路。说客这行，其实就是钻空子，谁有钱、谁有地盘，谁就可以把你当红人。陈平投奔了魏咎，魏国后裔，头一回见面就被封为太仆、上卿。结果不过几年，陈平一看主家混不下去，先溜了。有人说是魏王不听规劝，也有人说谗言太多。反正最后魏王死了，陈平又找新东家去了。
这波操作挺潇洒。有人拿他和苏秦、张仪类比，也许有点。其实陈平还是不大一样，他没做出那种联合六国的大事，却一路都能踩准风口。等到项羽起事，秦朝崩盘，陈平就又换阵营，直接投降项羽，参与分赃分宫殿。后来项羽开始不信任他，陈平也不恋战，说走就走。这么跑来跑去，按说古人会骂他三姓家奴，但汉朝那些立国元勋，哪个不是多头下注？
有趣就在这。投了刘邦后，陈平依然在谋求机会。他每次出奇计都不按常理：离间项羽范增父子，埋伏韩信……计计都阴、都狠，都有结果。到死刘邦都说他“智有馀，然难以独任”，这话掰开了说，就是这人虽好用，别真把底牌交给他。
讲到天灾和人口的事，得说清楚。历史真的太残酷。公元前202年，国家人口不过一千三百万，青壮年死差不多了。有人说老弱妇孺才剩下，对，农业靠青壮年干活，你光有娃和老太婆顶什么用？食物减产米价飞涨，连朝廷都吃紧。汉高祖二年，正式记载关中大饥，“米价万钱一斛”，这比有钱手里没粮食更恐怖。也不只是吃不上饭，老百姓还要防着流寇和外敌，匈奴、乌桓、鲜卑，哪一个都盯着新朝廷。
开会是肯定要开的，有人推说只能“天灾难违”，有人催种地要快，有人觉得“剩女太多，青壮不够”，热闹得很。没人能给刘邦递出一招见效的法门。这会陈平就来了。他提出干脆征收剩女税：女人十五岁不嫁就五倍人头税，你不生孩子，等于给国家添麻烦，得补交钱。说起来挺残酷，家有三个女孩还不赶紧嫁？谁敢拖？但实际上真有家庭能撑住？还有一招，生娃就奖励——每生一娃家里头的徭役减两年，完全免不掉，但足够诱惑。生的越多，徭役减得越多，能少服劳役，少饿饭，大家乐意干？
这一下国家既不用花钱，还能收罚款，人口问题没两下子也缓解了。至于女孩子，得乖乖嫁出去，不想嫁也得嫁。做父母的管不了那么多，赶紧给女儿找婆家才不吃亏。这里面有一层深意，男人不够，残疾人都不愁娶媳妇。后来的晋代玩得更过，规定女人十七岁还没嫁，直接由官府安排对象，谁也说不出不是。
想想诡异，朝廷发政策，多半对女人不利，却能让朝中男人高呼圣明，这逻辑看似正常，其实阴暗得很。不少养女儿的家庭只能忍气吞声，满肚子怨气。可过个几十年，人口暴涨，稳定了汉武帝的疆土，让汉唐盛世慢慢有了根基。
**这办法到底高明吗？哪有那么绝对。**
有人说陈平太精，够毒，他的策略全是两头堵，把女人逼上绝路，让社会机器轰隆隆走起来。可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没有这类政策，汉朝根基再松点，匈奴南下，或许就没后来的盛世。对吧？但历史哪有完美方案。
说到底，数据不会骗人。根据《汉书》，汉初人口飙到几千万。奖罚结合见成效，一年一年累计，终于撑住了帝国的框架。政策很严厉，公平谈不上，可结果实在。或许这就是当时局面下最节省的救命药，谁让那个秦始皇和楚霸王太会造孽了。政策收效后，男人地位更高，女性活得辛苦。这一点，没人能说完全对。
你说陈平是奸臣？他该记首功？也不是全部。实际情况复杂。打天下讲究手段，修天下也不见得全靠德行。政策带来的人口回升和粮价回落，支撑了后面一溜大动作。这种奖罚并存的奇招，怎么看也不过是残酷现实下的无奈产物。就算换个人来，顶多花样不同。
后来汉朝的盛世基础，也许就靠了这一波拔苗助长。至于其中女人如何，百姓如何，没人在意了。历史不会偏心，陈平的办法在某些人眼中了不起，在某些人心里永远咬牙切齿。这么写下来，还真说不清当年那口气，到底有多难咽。
**没人会记得罚款的账本载入谁的史册，只有人口翻番成为国祚长青的数字被不断传述。**
**历史有时冷漠如铁，政策却常常流着血。**
帝国开端，故事就像这样，充满投机、算计和无尽的妥协。谁强谁活得久，谁活得久谁评说后人。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光与影，分不清对错，但始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