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被强国倾轧、只能在暗处保护自己的语言和文化,这段路走得非常非常艰难,死伤无数,还有众多人民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寒原做劳工,生死不明。三国都设立了克格勃纪念馆,里面展示着他们受到过怎样非人般的虐待。但是如今的结果来看,他们都顽强挺过来了,三个国家都摒弃了俄语,重新树立立陶宛语、拉脱维亚语和爱沙尼亚语的官方地位,像重新燃起小心翼翼藏好的火种。里加克格勃的向导在最后说,Freedom is not a gift, it is what people shedded blood and lifes to fight for. 她说,她的父母,她,还有所有拉脱维亚人,不会允许这样的日子再次发生。
在维尔纽斯和里加接触的几位tour guide都是歌唱革命的二代。歌唱革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的绵延三国的非暴力抵抗运动。当时公开抵抗有死亡风险,人们就选择唱歌。从爱沙尼亚的广场开始,到立陶宛,民众聚众唱苏联不允许出现的民族的歌曲,以示对独立自由的向往。在里加的街头,向导指给我们看地上的脚印,是参与运动的人站过的地方。他们当时选择了一天,相互手牵手,组成了一条跨越三国的人链,甚至有人开车到边境,就为了让人链不断开。三个国家有三分之一的人参与了这次抵抗。
历史创伤让这里的人更加明白乌克兰在经历什么,他们第一时间和乌克兰站在一起。反俄挺乌是三个国家共享的国家情绪,向导做了一个指向后脑勺的动作,“我们随时在警惕着。”他们想尽快洗去苏联带来的印记,忘掉俄语,让苏联留下的建筑自己腐烂。
流经里加的河流叫做道加瓦,它在拉脱维亚文化里被赋予了destiny的寓意,是拉脱维亚的母亲河。而这些美丽的、孕育人的事物,也会被视为战略资源,苏联在这里修建了大坝、水电站。“你不知道这个命运是blessing还是curse”,向导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