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狮子击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斯里兰卡小女孩,上周六我们邀请她一家三口来做客。
小女孩的爸爸妈妈精通种植,饭后在我们前后院儿逛了一圈儿,解决了一个困扰我们已久的大问题:
明确指出啥是野草啥是菜。
真是帮大忙了。

客人帮的忙还不止这个。
紧接着,就在我指着一棵“死”了百分之九十的秃树问“这个该不该砍掉”时,笃定地告诉我:
“它没有死,现在秃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它其实是莓果树呀!”
顺着客人的手指,我发现了,这树没叶子,却已经偷偷结了小小的莓果呢!
——就是去年春季我们一而再再而三跟鸟儿抢着吃的别人家院墙外的莓果呀!
顿时觉得自己富可敌国。

同样的,还有一棵深藏功与名的石榴树被发现长在墙角,正名之后得以幸免于难。
我已经开始遥想秀美玲珑的石榴花和酸甜可口的石榴果了……

当下小院也有出产,长势最好的是红辣椒和青柠檬,还有许许多多的迷迭香和薄荷叶。
可惜吧,这几样没一种适合大吃大嚼——
正值冬季,清新醒神、沁人心脾的柠檬与薄荷组合,只适合惦记,操作成冰饮就令人瑟瑟;

来看看土澳小院的物产
辣椒呢,颇辣,只有豹子爸敢吃;
至于煎牛扒时的灵魂配料迷迭香,大家倒是替我算算:这么一大蓬(而且见风长),得拿多少牛来配啊……

山茶花倒是开了满满一树,是柔婉的粉色,端庄与妩媚兼有,格外惹人流连。
有了它,案头添香,书桌也风流蕴藉起来。
而我,也终于过上了“花园里开什么花便插瓶什么花”的日子。

另一种久盼偶得是琴叶榕。
从很久以前就梦想着,若有一日有了自己的房子,必定要养一大盆琴叶榕。
万万没料到,屋外就有一棵粗壮茂盛的琴叶榕,足抵一百盆那么多。
这可真是称心如意,可以看个饱。
某日在树下捡到一片绿油油的大叶子,不知是不是被鸟啄落,我拿来插在笔筒里,一连多日翠色不改。

上周六宾主尽欢后送客出门,经过车道时客人忽然停步,惊呼起来:“啊!你家竟然有三棵咖啡树啊!”
什么?怎么可能?
原来,被我们熟视无睹的缀满枝叶间、任其干了落满草地的小红果果——竟是咖啡!

于是,现在你若来做客,说想喝咖啡——
我就会说:“好嘞!等着……”
然后伸手摘下小红果果来,逐一挤出里面坚硬的核;后用清水反复揉搓、漂洗,去除杂质;拿到太阳下面去晒上两天,再进烤箱来烘;最后把咖啡色的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研磨——
你就可以喝到一杯俺们土澳小院纯自产的香醇咖啡啦!

有没有一种天降横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