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郧西七夕文化相关的古诗文,虽不似秦观那首《鹊桥仙・纤云弄巧》一样家喻户晓,但也别有韵味,能让人深切感受到古人对七夕的情感与思考。例如唐朝权德舆(759年-818年, 字载之;唐朝文学家、宰相,起居舍人权皋之子。生长于天水略阳[今甘肃秦安东北],后徙居润州丹徒[今江苏镇江]。权德舆掌诰九年,三知贡举,位历卿相,在贞元、元和年间名重一时)这首:
这首诗描绘了七夕节时的热闹场景。
“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开篇便说七夕这一天,人们相信牛郎织女会通过鹊桥相会,所以不再是平日里那种脉脉含情、却又相隔迢迢的状态。“家人竞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霄”, 则刻画了人间的七夕民俗活动。家人们纷纷高兴地打开妆镜,在月下穿针向九霄之上的织女拜祭。这写的是七夕典型的乞巧习俗,古时女子希望通过向织女祈求,获得灵巧的双手和聪慧的心灵。
无论有没有爱情,都不妨碍女儿们长成为灵巧聪慧的成年人,所以我十分喜欢穿针乞巧这一习俗,它承载着人们对个人成长以及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湖北郧西,七夕时仍能感受到这样美好的民俗氛围。游人可以参与当地的七夕文化旅游节,欣赏各种传统表演,还能看到许多女子参与穿针乞巧、制作精巧的手工产品等活动,仿佛穿越回古代,与诗中的场景重叠。
同时,若你也有心愿要许,就可去天河畔,往悠悠河水里放一盏荷花灯,相信它一定会送你的心愿直达彼岸。
要说以“七夕”为题的诗词,我们往年同节日的旧推文都差不多读遍了(在本号搜索“七夕”可见),只有这首北宋杨朴(921年-1003年,字契元[一作玄或先],自号东里野民;北宋布衣诗人。少年时与毕士安、韩丕同学友好。后来,毕士安官居相位,举荐杨朴于太宗,太宗爱其才,想授官任用,朴坚辞不受,作《归耕赋》以明志。太宗赠给束帛使他还乡)的还没读过:

诗的前两句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以一种疑问的语气开篇,说:不明白牛郎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呢,反正总是要邀请织女来摆弄金梭织布。这是对牛郎织女故事的一种调侃式解读,让我也禁不住想:是啊,牛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明明有手有脚、还有一头耕牛,怎么一个人就不能好好的耕田度日、建设家园了?为啥非要绑架织女来替他织布呢?织女又不欠他的!
接下来的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则是全诗的精妙之处,诗人感慨每年人们都向织女乞求灵巧,却不曾想到人间的 “巧” 已经太多了——牛郎与织女故事的开始桥段,不就是牛郎投机取巧的一个过程?这里的 “巧” 就不是单纯在指技艺上的灵巧了,而是引申为了人世间的机巧、智谋等。诗人借此表达了对世间种种机巧之事的深切感慨,或许是觉得,“牛郎骗娶织女”这种投机取巧的做法,跟真挚爱情并无太大关系,实是“多余而有害的机巧”吧!
在湖北郧西,当今日的人们参与各种民俗活动时,回味这首诗,不知会不会有别样的感悟?
一方面可以体验到,我国传统习俗中一直有着对美好技艺的极致追求,在我国手工艺工人们做什么都精益求精、拜神为师的日常面前,所谓的“工匠精神”(源自日式营销)实在是矫情又无聊。
另一方面也能提醒自己,在这充满古意的节日里,要珍惜真正的真挚爱情,而不要像牛郎那样被伪善的 “机巧” 所迷惑、亲手制造家庭悲剧。在我看来,牛郎织女的故事,无论后来二人年年相会时诉说了多少深情,都无法改变它的开始,就是一个“年轻光棍儿绑架女孩儿”的恐怖故事。
还好,人民的眼睛一直都是雪亮的,正经人都不会像故事里的牛郎那样轻信一头牛传授的伪善机巧,那么多为七夕写诗作词的文人,也没有一个去赞美这个故事的开始桥段;相比之下,“乞巧”民俗从古到今的延续,正说明了:所有人都明确又坚定地,选择了向真正真善美的织女拜师、追求技艺进步。
湖北郧西,作为这样的七夕文化的重要源头,无论是其独特的自然景观与民俗活动,还是与之相关的古诗文,都能让游客深刻领略到七夕节的魅力,是七夕节旅行与感受传统文化的绝佳去处。
在广州筹备孩子开学的我,今年就来不及去湖北啦,倒是还查到广州也有“拜七娘”的民俗,而上下九在清末时就是“乞巧街市”!哈哈,那今日就先去上下九过节啦~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