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7-27 10:20·大成国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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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谦,无疑是一位才情卓绝、技艺全面的艺术大家。于书法、绘画、篆刻诸领域,他皆造诣精深,不仅样样精通,更以鲜明独特的个人风格,在清代绵延三百年的艺术长河中,独树一帜,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诚如清代画家秦祖永在《桐阴论画》中评价赵之谦 “以书法作画,故金石气盎然纸上”,其独特艺术风格可见一斑。

然而,赵之谦绝非仅局限于书画领域的文人。他更是一位著述颇丰、见解独到的学者。在学术之途,赵之谦严守清儒家法,大力倡扬乾嘉朴学之风。他对文字、声韵、训诂之学皆有深入研究,尤其注重金石考据,对所谓理学的空泛言论予以抵制。其学术成果丰硕,除担任《江西县志》主编外,传世著述涵盖广泛。

诸如书法论述汇聚的《崇本堂藏赵之谦翰札卷论学丛札》杂论《章安杂说》、金石学著作《补寰宇访碑录》、文字学著作《六朝别字记》,以及续写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的学术史论著《国朝汉学师承续记》,甚至还有研究鼻烟壶的杂记《勇庐间诂》等。

今与古

在《章安杂说》第九则里,赵之谦这般阐述:“夏商鼎彝,秦汉碑碣,齐魏造像,瓦当砖记,未必悉出高密、比干、李斯、蔡邕之手,然其古穆浑朴之态,千古不磨,绝非单纯临摹规仿可得,此乃至为精妙之要义。”

由此不难窥见,赵之谦的审美取向及他所钟情的传统风格,乃是一种充满蓬勃生机、元气淋漓的气象,绝非那倡导 “存天理,灭人欲” 或一味追求秀妍妩媚的馆阁体书风所能比拟。正如古人云 “书,如也,如心之所欲也”,赵之谦所追求的正是书法能展现出自然之真意。

回溯嬴秦时期,书法风格已然丰富多样。彼时,既有李斯所创规矩谨严的小篆,亦有虎符、权量、诏版上呈现出的天真率性之书风,且二者皆归属于小篆范畴。书法历史长河中,多种风格共生并存,这无疑是历朝历代书法艺术风格多元化的有力彰显。而在众多书体竞相争艳的环境下,后世独选李斯小篆、《三体石经》那般妍媚规范的隶字勒石作为书法规范,此乃后世不断选择与取舍的结果。

这一过程,既是汉唐以降审美渐趋均一化的时代大势所趋,亦不乏执政掌权者 “权力意志” 在其间施加影响。而此种影响,于唐代 “崇王” 运动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赵之谦对此现象,可谓深恶痛绝。于《章安杂说》第三则,便有相关表述:

安吴包慎伯言曾见南唐拓本《东方先生画赞》、《洛神赋》,笔笔皆同汉隶,然则近世所传二王书可知矣。重二王书始唐太宗,今太宗御书碑具在,以印世上二王书,无少异,谓太宗书即二王可也。要知当日太宗重二王,群臣戴太宗,模勒之事成于迎合,遂令数百年书家奉若祖者,先失却本来面目,而后八千万眼孔竟受此一片尘沙所眯,甚足惜也。此论实千载万世莫敢出口者,姑妄言之。

在上世纪 60 年代那场备受瞩目的 “兰亭论辩” 中,赵之谦和李文田的观点被广泛引用与传播,对于书法界的读者而言,这段材料想必耳熟能详。赵之谦在《兰亭》研究中,堪称 “疑古” 范式的开创者与问题的提出者。即便暂不论其在学术层面的贡献,单从其个人书法风格与审美取向出发,便能察觉到这一论断与之存在的内在联系。

这种内在关联,为赵之谦坚持从各种非主流书迹中汲取养分并大胆创新,提供了充足的理由。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取法范畴甚至涵盖了带有道教迷信色彩的 “乩书”:

乩书多佳,以其直下也,余所见乩书有绝奇者,走势甚幻,结体必安,有作隶字者,有正书者,无不工,虽无神仙,可作师友。

在 “扶乩” 这一道教迷信活动里,扮演 “乩仙” 角色的,常常是那些有名有姓、在历史记载中可寻踪迹的历代文化名人。然而,相关文献对此掺杂了诸多牵强附会的内容。正如刘知几在《史通・采撰》中所言:“至如影响无征,传闻多失,至有故为异说,以惑后来。” 在各类涉及扶乩的文献里,人们对其中 “叙事” 的热衷程度,远远超过从艺术角度的接纳。

故而,“书法” 叙述环节的缺失,几乎成为各类扶乩文献的共同特点。人们更关注书写语言所指向的内容,而非语言本身的表现形式,即对文字所指层面的兴趣远甚于能指。

既然 “乩仙” 需借文字与人类交流,那么相较于注定迅速消逝的 “沙盘书法”,他们自然对文字的构思与表达抱有更高的实际兴趣。不仅如此,为凸显扶乩活动的神秘色彩,字体被营造为一个充满神秘魅力的领域,人为地制造出 “人间书体” 与 “天篆” 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以下便是一些相关记载:

其书有数体,甚有笔力,然皆非世间篆隶。其名有“藻笺篆”、“茁金篆”十余名。(沈括《梦溪笔谈》卷二十一)

箸篆字笔势奇妙,而字不可识,曰:“此天篆也。”与予篆三十字,云是天蓬咒,使以隶字释之,不可。(苏轼《东坡集》卷十三)

不难发现,“乩仙” 们似乎从未将自己的 “降笔” 当作书法作品精心雕琢。像题书后署以 “颠僧漫笔” 这般,通过签名来有意识完成一件 “艺术作品” 的情形,实属罕见。即便偶有对乩笔书法的描述,大多也是与现实生活或艺术史上的书家作比,并未给出区别于当时书法理论的新颖阐释。

在这类描述中,常见的典型句式诸如 “作薛稷体”、“宛然岳飞真迹”、“其书画似唐人” 等。从中可见,“乩仙” 们的书法水准,似乎难超人间书家,这与 “乩仙” 一贯被认为具备较高智力与文化水准的印象大相径庭。与之相伴的,便是 “笔力苍劲”、“笔迅扫如风” 之类简单的描写、陈述。

惊才绝艳的他为什么说画家不能书必有市气?跨界大师赵之谦第一话

正因如此,一些对扶乩现象持批判态度的文献,也公开质疑 “乩仙” 们的书法水准,如 “降坛诗必七言绝,字必中书体,千篇一律”。显然,这对书法艺术的发展并无积极意义。然而,诚如赵之谦所云:

学祖晋人,书祖二王,二王之书传世皆唐人摹勒,阁帖所搜失当,实不及绛州本(此不能为外人道也)。今人即据唐人摹勒者称二王,不知二王书果如此乎。据后世传写数过之本,而力信古初,反不如取每科状元策学之,尚是真面目也。

赵之谦独辟蹊径,从那些被经典书法史所忽视的文字里汲取创作灵感。由此,不难洞悉他对由被曲解的 “二王” 衍生出的馆阁体、台阁体等妍媚书风的深恶痛绝。正如清代梁巘在《评书帖》中所言:“晋书神韵潇洒,而流弊则轻散;唐贤矫之以法,整齐严谨,而流弊则拘苦。” 馆阁体、台阁体便有拘苦之嫌,而赵之谦力求突破此束缚。《赵之谦许氏说文册》的存世,可以证实他的观点实在出于自家所投注的苦功夫,并非天才的灵机一动。

在书法主张方面,赵之谦对包世臣的理论既有所继承,又有所扬弃。笔法上,赵之谦中侧锋并用,较之包世臣 “万毫齐力” 的笔法更为灵动。包世臣的 “中怯” 之说,也令赵之谦心存疑虑,促使他将关注重点转向线条的起讫之处,而非线条的中段。关于笔法,包世臣倡导 “无转不折”“始艮终乾” 之论,此说于古代作品或有其合理性,但在明清时期,生宣纸问世,大幅作品渐趋流行,这一理论便需加以丰富与完善。《赵之谦南唐四百九十六字》力证其不仅如此想,也实际投入创作,并获得一致赞誉。

赵之谦承继了包世臣的碑学主张,同时进一步拓展了线条语言的表现力。他在注重笔画起讫的同时,极大地丰富了点画外轮廓的变化,尤其契合大幅作品字迹放大后对线条丰富性的要求,这是古代法帖所未能预见的。倘若一味泥古,极有可能精于小字,却忽视大字独特的表现力。而对于擅长书写大字,且兼具绘画艺术修养与天赋的赵之谦而言,自然不会对此掉以轻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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