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风作品交流会
作品展示第一期
AHDJU
YJUHGT
本期展示作品
《残月》谢泽辰
《异乡人》黄垣超
《虚空》(节选)肖扬弘
《镜中人》陈璇
2024/11/28
Definition
Seriously
残月
少数民族预科班 谢泽辰
永远年轻,热烈的小颖:
见字如面,小颖,近来你可还好?
我倒是一切照旧,只是前些天受了风寒,与我那少年时便落下的肺痨一并发了,做饭咳,浇花咳,睡在我昏黄的满是灰尘泥土的屋头更是咳,没日没夜地,咳得历害。昨天服了药好转些,一有了点气力就即刻给你写信了,天气渐凉,你一定要记得添些衣服啊。
我刚才翻了翻书桌上那件旧历,原来又轮一年中秋,怪不得我受了风寒。古人儿常说的“千里共婵娟”,我是体会不到的:我独居在家中——我老叔留给我的,城外百八十里的小园,虽然不算小,但我来时满院破败,凄楚不堪,鱼塘干涸,假山杂草丛生,院里的几棵杏树也是枝衰叶败。
我抱着我的行囊,双眼尽收这满园荒芜,不过好在这份荒芜没有蔓延到我的心,这些年经我之手,园子里重新鲜活起来了,但仍是我一人独居,仍旧孤僻。
所以我才讲什么狗屁“千里共婵娟”,他们都把月亮过分美化了……今晚的月,不明不亮,不圆不满,要掩盖什么似的松散地射出几道月光,昏暗的内院只有我仰头望着。
不好看……你是这样虚伪的,还要佯装悲恸,都不如一轮残月,月尖,至少看不到月亮上坑洼的孔洞。
这样的抵触情绪从我小时候便开始了。
那时我望着满月入了迷,心飞神舞,像是被这件天体吞了般,我的心里有许多念头,时至今日,我最记得其中一条:真的太近了。
然后我姥姥匆匆捂住我的眼睛,对我说:“不要盯着满月太久。”
我像是梦被惊醒,心神终于被引力牵扯到地上。
“为什么?”我反问。
“月亮会把你的情感,你的东西全都吸走的,孩子。”
“……”
是的,满目的那些坑洞伤佛激进怪异的爬虫在蚕食白色月壤。对我来说。月光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皎洁了。自从你离开后……
对了,你还记得那只狸花猫吗?不对。你都没见过,我搬入这座园子之后我才拾得它的。你根本就不认识。那只狸花,它很黏人的。
天气转凉了之后,我和它时常在壁炉前满取暖,它趴在地毯上,或是我的大腿上休憩。我们会拿了一本晦涩难懂的外国游记看,以消磨着冗长的下午。如果有太阳,我们便会去到园子里去,那里铺满了杏叶,踩上去软乎乎的。日光撒在我们身上,寒意褪去。每当这时,它就会一跃向杏叶堆,在遍地金黄里打滚。直到寒风旋卷,我们又躲回屋里,回到壁炉身边。
在壁炉上边,挂着一幅油画。
和在这里干燥的暖暖冬日不同,那里有狂风骤雨,海浪拍打礁岩。
上次我到城里去,找了一个年轻不成名的画家买了这幅画。我想给屋里头添点装饰,只有这位画家经济又艺术,老实说我不懂艺术,我又很想到海边去,我告诉他要天蓝的海,海蓝的天。
但是却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在那幅画里,礁石是黑的,海水是黑的,只有卷起的浪花是惨淡的白,就连那片天空也是灰的。不过构图与技艺都无可挑剔,笔触细腻,画术精湛,可能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出名只需要一点机会。那些嶙峋的瘦石被浸提着,等待着一百年后被泡坏泡烂,作为报复,它们要给这片大海带来许多新的杂质。
于是我把它挂到了壁炉上方,也算是给屋里添了点光彩。
我养的鱼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天早上只看见它们肚浮水面,就静静地,怯生生地浮在那。就像那年老叔带我去湖里打鱼,浮在水上的鱼漂一样,那时我觉得他们像死鱼,现在我却觉得死鱼像他们。孱弱的生命从来不接受将他们视为死物,但他们没有胆量也不愿放弃生的舒适。
我是很怕看见死物的。你记得吗?
我们小时最好的玩伴,我早就忘记他的名字了。
我真的不愿回想起,我怕你记不住这事了,我只能把装满恶心记忆的浸笼提起,忍受着痛苦审讯它。
他遇事那天,是在走山路。我们仨名自跟着,山路很窄,很窄很窄,右手边就是悬崖崎壁,百丈深渊,而且下边是一片村里人没有涉足过的森林,树的枝叶更催生了恐惧,无声地对着我们狂啸,没有小孩敢从那望下去。
他走在最后,我其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么掉下去的,回到村里才发现少一个人……
那天应该是满月,顶着昏暗的月光,他爸妈的吼叫地歇斯底里,全村人翻遍了整座林子。
最后我们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他。
肠穿肚烂,头破血流……
我立刻开始呕吐,胃液翻腾。
最好的同伴惨死,一丝血腥飘荡在空中就是不散去,他家人哭声震耳发聩。
眼鼻耳的感官刺激冲击着我,我只觉得眼前炫目,四肢瘫软,就连心脏好像也不愿意给感官们泵血了。
那天后,我发了持续几天的高烧,家里人名种土方也都用上了,也就是那时我落下的肺痨。
这件事是长年久月阴翳的梦魇蒙在我的心上。它始终在我措不及防时恶意中伤我:每当我在最深层次的梦里时,每当我看见死物之状时,每当我即见天上一轮满月悬挂时。很多次我在想,他失足掉下去悬崖时,在半空中,冷风裹挟全身上下时,在想什么?
……
看见死鱼时,我呆置在那里,过了良久才把它们捞出来,葬好。
我心里是极不愿意提这些伤心事的,但是却……唉……
算了。
我问你,小颖,你还记得我年轻时侯给你写的情爱的书信吗?那时候的我真是幼稚又浪漫……我每天费尽心思就想着怎么讨你的欢喜,顺便把我写东西的愿景实现一下。我自以为那是我一生中能写出的最美好的句段了,正值我含情的心花盛开,脑中的灵感迸发不断。那时我好像觉得自己是莎士比亚,是歌德,那些温婉的诗句魂牵梦绕我整个青春年华,但也仅仅是那段青春年华,不久我便对这方面丧志了。
我把那些书信存了许久,直到最近我想翻出来看看时,我发现我把它们弄丢了,弄丢去哪了?我也忘了,我恐怕得健忘症了,方才还在问你记不记得那只狸花猫,现如今又把这事忘了。
那些书信——也许是扔到壁炉里给这寒冷冬日添了把柴火了。
也许是被吹进屋里的霜风卷去很远的地方了。
也许是掉进漆黑的海水里被浸湿搅碎了。
也许是那些书信,连同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愤恨怨爱,我所有的情绪还有我自己,被我姥姥所说的满月的坑洞,全都吸走了。
至此
孤独,衰老的我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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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
24中文师范 黄垣超
在客厅的沙发上,吴浊流盘着腿,面前的小方桌上躺着一支白色的野菊,素净的花瓣蜷缩起了身体,一旁呈着几颗黄柿子,天空渐渐泛黄,他的镜片上泛起一层迷雾,露出来一轮月光。
小时候的话语,回忆奔涌而来,只是再没有了母亲的温和。村里唯一有石阶的屋子是他的家,准确来说是他的房子。他从工地上赶了回来,踏上了冰凉的石面,他想起了母亲贞定的心意。
他起身出了门,走向了记忆中乱石堆里的光亮。那是一条干燥的石头小路,穿过一片松树林,通往上世纪采石留下的废墟。半轮月亮从乱石中探出了头,水洗过的光泽,像是糖水煮蛋的蛋白。
乱石中矗着一株茶树。他确定了位置,小心翼翼地从茶树下铲了把土,土中渗出了白色的汁液,像是被切开了一束血管,下面埋着个玻璃罐子,他挖了出来,用手抹开了外边的泥。对着月光举起了罐子,光线透了过去,罐内只有一张没有波纹的纸条,他猜到了那是他的。

回忆从纸条中传出,发了黄的空白纸条夹杂着忧伤筑起了巢,稍纵即逝的东西越来越清晰,始终拥有的却愈加模糊。天逐渐亮起,他的心愈发觉得冷清凄,汽笛鸣起催促着他奔赴人海,不以为然的终于清醒。
他爬上门前的柿子树,按辈分他应该管这棵柿子树叫做阿公,他已经快八十岁了。他的母亲笑着让他下来,他任性地说不,坐在了阿公的手臂上。阿公点着头,很凉爽。他最终还是下来了,手里拿着剥了皮的黄柿子,他一口咬下去,果汁顺着腮往下流,他的母亲全神贯注地看着。
他的母亲抱着他,脸上满身汗水,但身体却是凉爽的。她炫耀着她与他的父亲的婚宴,他则是炫耀起了他与家乡的婚宴。
他跑到了一个小湖,进入水中,先是打了个寒颤,随后一股凉爽涌上眉头,双臂划开一片平静。他的母亲看着他走上泥泞,身上的水流了下去,露出了黄色的皮肤。
母亲告诉他沉沦在绿水青山,清风明月,安全地伴着家人便是她的心愿。自此,他再没有下过水。
母亲拿出了一个装有纸条的玻璃罐子,让他和自己玩个游戏,写下各自的理想放进去。他开心地跑回了家中,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字,然后又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想不出他的理想。于是故作神秘地出了房门,把一张对折的空白的纸放入桌上的玻璃罐。随后随着母亲栽下了一株茶树,让梦想滋养洁白的茶花。
家里买了彩电,这是阿公送的礼物,他很开心,盯着屏幕中的滑稽。只有母亲与父亲在门口皱眉交谈着。那年出了蝗灾,父亲为了保证生计,同意了把家门前的地送去铺路。
电视机的笑声掩盖了摩托车的鸣笛。阿公幸存了下来,但是失去了手臂,但仍旧点着头,天还很凉爽。
父亲告诉他要好好读书,不要等到像他一般年过半百却仍要在烈阳当空的田间抹汗。
他懵懵懂懂地点了头,阿公的修的水泥路送他上了大学。他准备回乡扶贫,他是第一个归来的大学生。
他要遵循上面的指导,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打起了阿公的主意。
他望向家门,眼含着泪,告诉了父母要挖了那棵柿子树,腾出地来修路,他的父母没有说话。他召集了村民,询问了意见,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不愿相信这个应该属于外面世界的后辈。
为了获得信任,他很久没有回到家,只是住在办公室。他最终开来了挖掘机,抬起了阿公的脚,他的母亲砍了一截阿公的根须。
村中的新房越来越多,过去的村子逐渐凋零,新设施下面的新面孔像看着新人一样看着老一辈,归乡者越来越多了,老人却大多随着阿公走了,安详地躺在山坡上,夜深了打开破败的房门,住进砖房的石头下,不必再劳作,不必再担忧,只是再打不开心门。
他回到了小时居住过的地方,没有踏进去,只是远远眺望着。青石板上的小木凳上坐着父亲,旱烟只是透着一缕气。他再不能与父亲讲话,也再没和母亲讲过话,只是在家门前的山坡上搭了父亲的新房。母亲和他坐在黄云下,一旁是他的父亲,看着太阳落山,很久很久才落下。母亲离开了,他回到了家中,却没有见到母亲。直到深夜才看到母亲拖着影子回来,他没有询问原因,只是看着母亲径直躺在显得有些空的床上。
他出了门,在秋收的田野中奔跑,稻田里丰收过后的秸秆躺在田地里。
清晨,他回了家,将母亲保留下来的阿公埋在父亲新家的门旁,只求他们别太寂寞了,他没有看到裹着糖霜的柿子干,那是阿公最后的礼物,他当时并不知道,之后是否后悔也不清楚了。
母亲在楼上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眼前升起了太阳。她闭上眼,白色的平原上燃起了黑火,黑色的火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她再睁不开眼睛了。
他回到了家,走在混杂着泪水和阴沉的天空中,在火焰中燃烧,留下了属于这里的泥足。
水面泛起层层波澜,黄澄澄的柿子果肉绽裂,冒出着浓稠的果汁,这是他对于故乡最后的回忆。汽笛传来了阵阵鸣叫,宣告新航程启程,驶向与他毫无瓜葛的世界。
离乡的风清扫着五六点的倦意,汽车驶向远方,柿子树上滴下了露 水,微光伴着和煦的风前来送别,茶树上停下了振翅的蝶,柏油路下埋葬着他的童年。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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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节选)
24小教3班 肖扬弘
“泽斯,别发呆了,到点开会了。”安东尼一边收拾散落在桌面的文件一边说,“今天晚5,等威尔开完会就可以开溜了。”泽斯并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嗯?你小子不会发烧了吧?”安东尼一脸疑惑,“太累了吧,这两天加班加的,等会回去好好休息。”
泽斯心不在焉地听着老板威尔的工作总结,窗外一片阴翳,灰蒙蒙的天空压迫着大地,渐冷的秋风夹杂着矮楼外的沉闷,空无一人的大街如同他现在的感受,一切都跌入虚空。
威尔讲了半个小时,大约5点10分,泽斯一边听着安东尼的抱怨一边走出楼道。“天天画大饼,到现在还不是毛都没看到一只……”骑上摩托,不消10分钟就到了家。走上楼道,迎面走来的是一只黑猫,它在黑暗的楼道中有些不太起眼。它似乎被吓了一跳,正在往楼上缩去。泽斯认出了它,是他楼上普老头养的。“小鱼,来,这里。”普老头从楼道中浮现,黑猫在他脚边亲昵地蹭着。他站在原地,眯起眼睛辨认来者。“哦,是泽斯啊,今天这么早下班啊。”泽斯缓缓点了点头,眼神却一直在猫身上。打过招呼的老人也不再停留,随着黑猫一齐离去。泽斯在黑暗中盯着他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打开302的房门,泽斯一把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窗,外头已经下起了小雨。他缓缓闭上眼,周围一片寂静,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空灵的小曲,他感到他的意识飘出窗外,在这空灵中下沉,下沉,倏忽,曲调升高,变得快速,杂乱,他皱紧眉头。他感到耳边在震动,抓起手机,原来是妈妈。坐起身子,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雨势渐小,他看到普老头撑着灰伞慢走在大街,那只猫坐在他的肩头,棕红较黑的外衣与焦黑色的长裤,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四者浑然天成。看着普老头收起伞走进楼道,泽斯忽然感到一阵饿意,他走进厨房,用左手打开冰箱,里边只有一个冷三明治。“是泽斯吗?”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是我,妈妈。”“最近过得还好吗?”“还行。”泽斯皱起眉头,冷三明治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他慢慢回到卧室继续正躺着,窗外依旧小雨。渐渐地一阵困意袭来,他缓缓闭上眼,四周除去雨声,依然一片寂静。就这样,就着缓缓减小的雨声,他进入梦乡。
泽斯醒来时,电话已经挂了,可天却还没醒。他从口袋拿出烟盒,摇了摇,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看着窗外仅存的亮光走出了门。便利店的老板叫大卫,较胖,头戴棕绿色鸭舌帽,身着蓝黑相间的外衣,下半身隐藏在柜台后,由于白炽灯在前,他的脸看起来油光噌亮。“呦,泽斯,老样子吗?”他微笑着热情地说,“最近新进了一批外国货,试试不?”他说着从身下掏出一个半掩着的烟盒,盒上爬满他看不懂的文字,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从中拿出一根点燃递给泽斯。他深吸一口,不错,劲大的同时还不刺喉。“这多少?”大卫报出一个数,这一包都可以卖5包他的老样式了。他摇了摇头。“唉,兄弟啊,你说你挣的钱都干嘛了。”他也点了只,猛吸一口,缓缓吐出一阵烟雾,“人嘛,活在这世上不就是要好好享受的吗,你看看你拼死拼活干,到头来自己却只抽这廉价烟。”说罢大卫把他的老样式拿出,“话说你不会是要攒钱买房吧?”泽斯没回答,只是盯着缓缓燃烧的烟。“唉,到头来到底是你玩世界还是世界玩你呦。”他付过钱,沉默地走出。蹲在街边,抽出一根,摸向口袋却空空如也。正欲走回便利店,却被叫住。“哎,兄弟,来,我这有火。”扭头看去是一个年轻小伙,一身挺有精神的红橙相间,鼻梁较挺,大概有个一米八。“我叫罗杰”“泽斯”“来给我也来一根。”他俩就这样蹲在街边吞云吐雾。“我最近才搬来这。”他指了指地,“我的故乡。”相默无言,唯有吐雾声,天从东方亮起来了,朝霞晕染了群云,点点刺眼。“不论到哪,还是这的朝霞最美。”罗杰感慨,“兄弟,有缘再见!”
泽斯呆盯着眼前的屏幕,字节永远以相同的频率跳动,身后的机械钟每过一秒便传来声响,看着安东尼放养在办公桌上的绿植,他忽然想到了普老头的那只黑猫,也想到了普老头,他的伴侣早已去世,在泽斯为数不多的拜访中,他看到了她的被精心装裱的照片,其中她大笑着。老头无一儿半女,也较少与他人来往,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就是那只曾与老伴共抚养过的黑猫。在泽斯看来,普老头是值得他羡慕的,安东尼也一样,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他呢?至从与妈妈分开后,泽斯便感觉随着时间推移,与她之间仿佛有着难已越过沟壑。他内心一阵空虚,他好似无舵的帆船,盲无目的地漂泊在无尽的深蓝大海,不沾大陆,无靠文明。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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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iously
镜中人
23中文1班 陈璇
每日清晨
我立于洗漱台前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如出一辙的动作与神情
刹时变换
分割成两人
她说
清醒一点,该去上课了
冷水敷上面庞
紊乱的思绪变得清明
闲暇时光
我拿起手机
漆黑的屏幕
倒映出模糊的面容
恍惚中
耳旁似是有一声劝告
他说
莫沉迷,时光匆匆
犹豫一瞬
诱惑如藤,心被缚拢
月圆之夜
抬头望月
其形如镜
脑海中的思念
幻化成形
一幕幕身影显现
向我招手
侧耳听风
往日之音
在耳旁浮现
编辑丨林成
初审丨纪雯馨
终审丨魏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