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画的意境借助于形象的特殊性 , 花鸟画的意境和情趣离不开生动的意象和形象的描写,即“借景言情”,要用形象“说话”。花鸟画中的形象集中体现了自然美的精华,也就是抓住了生活中那些能唤起某种情感的特征,同时这些形象往往也注入了画家的情感,被人格化了,他们是人格化的自然。我们常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精神,就是把无情的花鸟作为有情的人对待,赋予他们人的感情、人的灵性。“有情芍药含春泪”,“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都是这种人化自然的有力见证。例如徐悲鸿先生的作品《逆风》就是通过几只应着狂风、奋力向前的麻雀来表现出自己的精神寄托,画家在画面上作了非常巧妙的处理,画上芦苇占去画面的绝大部分,用这种反衬的手法描绘出麻雀的奋进精神。

再如齐白石先生的《荷花倒影》,描绘了一群蝌蚪在水中戏逐荷花的影子,他从现实中捕捉一些偶然现象,唤起自己的联想,并借助蝌蚪的活泼形象表现出在自然面前所产生的愉悦心境,使画面流露出一种生活情趣。花鸟画的意境要借助寓兴、象征等手法来创造, 由于花鸟画的意境比较含蓄,所表达的主题不能直接显现在画面上,常常借助于寓兴、象征及夸张等手法使所托之物人格化,使人们通过形象特征去联想、领会。不仅能够通过某重情调来抒发感情,而且能够使所表现的意境更加广阔、深切和形象。 

所谓寓兴,就是通过花鸟草木的描写,寄寓作者的独特感触,类似于中国诗歌“赋、比、兴”的手段,缘物寄情,托物言志。 所谓“花之于牡丹芍药,禽之于鸾凤孔翠,必使之富贵,而松竹梅菊,鸥鹭雁鹜必见之幽闲,至于鹤之轩昂,鹰隼之击搏,杨柳梧桐之扶疏风流,乔松古柏之岁寒磊落,展张于图绘,有以兴起人之意者,率能夺造化而移精神,遐想若登临览物之有得也”。

极品写意花鸟,笔精墨妙

写意花鸟画的创作是以追求神与形的结合为根本目标的。若立足于花鸟画创作,对意象创作这一表达方式进行拆分并加以针对性分析可知,意象之“意”代表创作中的思想,而“象”代表着形态与思想的结合。高水平的写意花鸟画创作必须做到心行合一,以此创造出浑然一体的主观意象。在花鸟艺术创作中,写意花鸟画刻画的物象形态特征来源于对自然物象的模仿和观察。创作者通常需要系统性地感知和了解自然造物的规律、自然造物的状态与形式,随后才能基于对形象的规律特征的分析,进一步将意象中的情感融入具体的绘画作品。虽然初步的绘画创作以临摹为主要手段,但向自然学习的过程也能更好地刺激创作者,使其立足于对自然的真实感受,体现出意象创作中的个性化色彩。随着创作者思想的成熟和经验的积累,其写意花鸟画创作中对形的追求会逐步上升到对创作实体神韵的追求。形神合一的目标也在这个过程中得以实现。在创作初期,部分创作者可能会由于追求形似而注重对绘画细节的临摹,往往精准地模仿和临摹刻画各个维度的细节。这种临摹方式及其效果虽然更加精准而细致,但缺乏创作者个人情感的融入,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更高层次的写意创作产生一定的阻碍。笔者认为,唯有不断地在追求形式的基础上过渡到对神态精神的追求,才能在真正意义上通过自主绘画表现花鸟作品中的个人情感和精神追求,达到基于神形结合提升写意花鸟画意象呈现效果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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