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9-01 10:31
黄埔军校学生谁强?这多少有点像我们小时候比谁跑得快、谁字写得好。可有意思的是,在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青年里,大家心里真正服气的大哥,其实不是校长老蒋,也不是政治部主任那位名头响亮的人物。非但学生服,连老师和小兵都得心甘情愿叫一句“大哥”。这人是谁?他后来怎么就不见踪影了?是高升了,还是如流星一闪就此消失?
说起来黄埔的学生都是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带着各路骄傲,天不怕地不怕。能把这帮剑拔弩张的、谁也不买谁账的小年轻全镇得服贴,不是光靠拳头大、官衔高那么简单。其实在黄埔一期,像陈赓这些后来成了传奇将军的人,也都没法抢了这位“大哥”的风头。
这个大哥叫严立三。说到他,很多人脑子里也许就一片空白。要名气远不及老蒋、周先生,可在校里的话语权——甚至比校长蒋介石还灵。
据说陈赓后来忆起黄埔往事,还专门提过:严立三是我们所有人的大哥。大家都心里有数,不论出身贫寒还是富贵,祸福患难,都有他顶着。他说话做事,不偏不倚,没有一点小圈子的势利眼。学生中间,谁也说不出他哪句话扎心。遇见天资一般的穷孩子,他总是多半分耐心。换作别人,可能连个好脸都没了——严立三倒是只看你是不是下苦功,有没有点志气。
老蒋想的是“人心向党,忠诚至上”,抓住黄埔年轻人当自己的嫡系。严立三却偏要让这些年轻人记得,他们不是为某个人学习本事——是为国为民。讲起来,也许有人觉得这话太虚、太远。可严立三就是能让学生们信了。学生们对着蒋校长,也就是恭恭敬敬,心里多少有点怕他。面对严立三,却实打实的一股子信任。
说到教书,严立三严谨到可怕。他教步兵战术,呆板点说路数精明到连课本都背下来。可他也不是书呆子。训练课上,学生临时提问,他脑子一转,咔咔把书上的知识全盘托出。可是有人听了半明白,他还能换个活路子再说个通透。你说,现在像他这样因材施教还能做到不拿架子的先生,到底有几个?
严立三的规矩,不是光摆脸色,也不是跟谁较劲。他讲:人得有本心,做事不偏私。白崇禧那样的风云人物向他讨经验,他只淡淡地回了俩字:“不贪。”言下之意——官再大,兵再多,都别忘了自己是谁。谁要把自己良心丢了,再会带兵又有啥用?
其实,这么正的人也不是凭空长成的。从小,他家的日子别看不穷,却没安生过。父亲严重,做清朝的地方官,不会钻营,不贪一分。最后给耗死在那个烂摊子上。家里没多少积蓄,父亲一去,家底垮了个干净。他娘咬着牙,把嫁妆典出去供他读书。
严立三小时候志气挺大,觉得做官,能管人,就能报国。可到了十几岁,亲眼看着父亲被冤枉,家里败下去,那种愤懑和糊涂可想而知。有几年,严立三就跟疯了似的揪着老师问,一个烂透地底朝廷,凭啥让他父亲呕心沥血?老师劝他:“你爹不是为朝廷,是为百姓。”当时他还不太懂,只觉委屈。

等到年长了些,进了陆军小学,看见兵营、见过乱世,才明白他父亲那些年是撑着一个地方不给塌。自己一身正气,哪怕全家受苦,也不能随波逐流。那种忠义,叫百姓安生,叫自己晚上能睡安稳觉。
严立三走上当兵这条路,也不是指望飞黄腾达。他要为这国家做点事。可越走越远,见惯昏庸朝政,连北洋都翻篇了,新政府换了一拨又一拨,百姓却还是穷,还是苦,他想动手把烂肉割掉,却感觉势单力薄。黄埔军校创办,他应孙中山邀请去教书,也是憋着一口气,“得让这帮年轻人比我们运气好一点。”
黄埔的日子,说不上有多风光,可很带劲。一帮学生朝气蓬勃,严立三能管住他们,差不多是拿真心换的。他不是那个说大道理的官老爷,是那种不紧不慢陪学生摸爬滚打的严师父。
后来北伐一打响,严立三带的21师就成了模范,风头压住半个军。可盛名之下,麻烦也多。老蒋忌惮他,不敢让他再有太大影响。国共破裂,老蒋和左派翻脸了,严立三心里明镜似的,不肯跟着瞎跑。一通失望加愤慨,他也不和谁理论,干脆剃头做起和尚。世人以为他疯了,说他脾气怪,和湖北几位老怪合称“三怪杰”。其实那时也许就是拧不过那个劲儿,宁在山林清贵,也不再人海沉浮。
从此严立三像是消失了。有人说他在寺院修行,有人说他藏身山中。蒋介石还试图请他“出山”,想拉他回来封官许愿,他都没搭理。多少人憧憬一飞冲天,他恰好相反,非要把一身尘土都拍干净了,才觉得舒坦。
这世道哪肯放人清闲。后来日本人侵略,家国摇摇欲坠。严立三虽然对老蒋彻底死心,可看不得民族危亡,仍走出来,要效力抗敌。他北上求见老蒋,直言想带兵去拼杀。老蒋一面客气一面防备,生怕他重掌军权,最后只许他去本地当个民政厅长。
结果到了实际岗位,又是连个实权都没有。当官的权力被副手架空,严立三成了挂名厅长。朝夕失意,这位老将彻底死心。最后只是辞官,到宣恩县教孩子读书种田。
他最后的日子朴素到简直不像话。死时,家里没有余财,却留下满巷百姓口口相传的清名。一代“师兄”,没有什么显赫官衔、巨额家产,只有一份不温不火的体面和坚持。
有时候想,如果少点清高,严立三会不会早就是军阀大佬?可他偏不。人世匆匆,谁不是边撞边学。“不贪”。可能这俩字,就是他把一生清清淡淡地走完的道理吧。
世上大哥无数,但能被一茬学生一辈子念着的,真不多。后来黄埔的事,风风雨雨都过去了。可一到酒席上、老同学聚会,还是有人悄悄提起:那个穿旧袍、不爱笑的严大哥,他到底后悔过没有?谁知道呢?有些人,就像山后不肯露脸的太阳,温暖却不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