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是一名医德高尚的医生,外地人,在古蔺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
本文表达作者对苏医生的敬重和怀念。
缅怀永驻人心的舒佑成医生
何有才
舒医生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一家子心情都很沉重,他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眼前。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1987年,那时我们在永乐工作。妻子得了重感冒,找了当地诊所和卫生院的医生看,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清鼻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我劝她:“别再拖了,我们进城去找县医院的医生看。”妻子却说:“就找舒医生。”
从妻子口中我才知道,县医院的舒医生是招兵、招工的主检医生,在太平区工作了很多年,医术好,太平人都特别信任他。就连我岳母年轻时得了很严重的肝病,都是舒医生治好的。
进了城找到舒医生,他仔细诊察后说:“问题不大,吃两颗速效伤风胶囊,期间搭配一包抗病毒冲剂,一天吃三次,连吃三天就行。”没想到,才服药一天,妻子的感冒就好了。
真正让我对舒医生的医术刮目相看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发生的一件事。那时,不到两岁的内侄愚儿突发急病,一开始哭闹不止,后来逐渐意识模糊,最后直接昏迷了。当时县医院的医生始终找不到病因,看着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大家都急得团团转。不知是谁突然说:“快给调去泸州工作的舒医生打电话问问啊!”

电话那头,舒医生听完孩子的情况,立刻问:“中午孩子吃了什么?”家人答:“胡豆!”他又接着问:“孩子脸色黄不黄?尿是不是呈酱油色?”大家连忙应:“对!”舒医生语气坚定地告诉这边的医生:“这是典型的胡豆黄,医学上叫葡萄糖-6-磷酸脱氢酶(G6PD)缺乏症,是一种遗传性溶血性疾病。赶紧从孩子父亲身上抽血配型,配型合格后输400毫升全血,一定要抓紧时间!”
然后提醒孩子大人,这个娃娃终身不得吃胡豆,切记,切记!
按照舒医生的指示操作后,孩子终于转危为安,众人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那一刻,我觉得舒医生就像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将军,冷静又可靠。
后来我们退休搬到酒城居住,生病时偶尔还会去找舒医生看诊。那时他早已退休,被医院返聘在杜家街坐诊。每次去,都能看到他诊室里的病员比别的诊室多。不少人闲聊时都会说:“在舒医生这儿看病,花钱不多还能解决问题,不管你说多少,他都耐心听,还会仔细给你解释病因,告诉你该注意什么、别瞎焦虑什么,总把病人的事放在心上。这样的好医生,让人打心底里放心。”
有一天,我觉得心里不得劲,就去找舒医生。他听完我咋说的,跟我说:“干啥都有专攻,你去找小舒医生吧,就是我儿子。”他还说,小舒医生在中医院上班,去华西的心内科进修过好几次,应该能帮我解决问题。我听了他的话去找小舒医生,还真没说错,我的病给诊断得好好的。
舒医生名叫舒佑成,广东番禺人,中等个子,印象里总是文质彬彬的模样,脸上总挂着笑,对病人态度特别和蔼,给人看病总是实事求是。他是四川医学院1961级本科毕业生,那所学校成为了我国最优秀的医学院之一——华西医科大学,后来强强联合并入了四川大学。
舒医生在古蔺工作了几十年,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山区的医疗事业。如今,我们的基层特别缺医生,尤其缺像舒医生这样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好医生。
作家臧克家曾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舒医生便是后者,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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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丨何有才
图片丨何有才
编辑丨采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