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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机器替代人力”让核心生产岗位持续缩减,当“鼓励消费”背后的生产过剩问题渐显,当大数据为社会精准调控提供可能,“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这一共产主义核心分配原则,便从课本里的理论概念,变成了锚定现实的深刻追问。要回答“它将可以实施了吗”,既需肯定当下物质生产能力的突破与社会调控手段的进步——我们已具备向这一原则靠近的基础,也需清醒区分“社会主义按劳分配”与“共产主义按需分配”的本质差异,更要正视物质供给、资源可持续、社会协同等领域的现实短板:它并非“现在即可全面落地”,但“朝着它稳步推进的条件正不断成熟”。

首先要明确的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与“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有着清晰的阶段边界与前提差异。前者是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核心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立足的是“物质尚未极大丰富、劳动仍需作为谋生手段”的阶段,比如当下我们通过工资、奖金体现劳动价值,本质是让劳动与回报直接挂钩,激励人们创造财富;后者是共产主义的分配原则,核心是“以人的实际需求为尺度分配”,前提是“物质极大丰富、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社会成员全面发展”,比如当人们不再为“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的基本需求担忧,按需获取教育、医疗、文化资源时,这一原则才具备落地土壤。如今讨论“按需分配将可实施吗”,正是基于我们的物质生产能力,已逐渐靠近“满足全民基本需求乃至更高需求”的门槛,这是讨论的起点,也是区别于以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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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当下我们的物质生产能力,已远超“满足全民基本需求”的水平,甚至出现“生产过剩需靠鼓励消费消化”的现状,这为“按需分配”提供了重要物质铺垫。从基础保障来看,我国粮食产量连续多年稳定在1.3万亿斤以上,14亿多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纺织、家电、汽车等工业产品产能全球领先,服装从“保暖”迈向“个性定制”,家电从“稀缺品”变成“家家户户标配”;基本医疗保险覆盖13.6亿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10.5亿人,生老病死的基础保障已实现“全民覆盖”。从更高需求来看,旅游、教育、健康等领域的供给持续扩容,2023年国内旅游人次超60亿,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59.6%,这些都说明:单从“量”上看,我们已能生产出满足全民衣食住行、生老病死乃至部分精神需求的物质产品,“少部分人生产即可满足多数人需求”成为现实,这正是“按需分配”最核心的物质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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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大数据时代的到来,让“按需分配”所需的“精准匹配”与“计划调控”有了落地路径,也能破解“无计划生产导致浪费”的难题。以往“按需分配”难以推进,核心瓶颈之一是“不知道需求、跟不上需求”,只能靠“大规模生产”保障供给,最终导致部分产品过剩、部分需求空缺;如今有了大数据,我们可建立全民需求档案,精准统计不同地区、不同群体在住房、医疗、教育等领域的实际需求,再反向指导生产——比如通过大数据预判某城市的住房需求,合理规划保障性住房建设,避免“盖了没人住”的浪费;通过统计老年人口的医疗需求,精准调配药品、布局养老机构,避免“资源闲置”与“需求难满足”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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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物质丰富,共产主义分配原则可以实施了吗?

这种“计划调控”的价值,在不可再生资源的利用上更显重要。“鼓励消费”若脱离需求实际,尤其对石油、煤炭、稀有金属等不可再生资源过度开发、随意消耗,本质是“透支后代人的生存资源”,既不符合社会主义“共同富裕、代际公平”的追求,更与共产主义“实现人类长远发展”的目标相悖。而借助大数据与计划调控,我们可对不可再生资源进行“总量管控、精准分配”:比如根据工业生产、民生需求的实际需要,规划石油、煤炭的年度使用量,避免“无节制开采”;通过技术研发推动不可再生资源的替代与循环利用,同时将过剩劳动力引导至“新能源研发”“资源回收技术研究”等领域,既解决“劳动力闲置”问题,又守护“代际公平”,这正是“各尽所能”服务于“按需分配”与“可持续发展”的生动实践。

但即便有物质基础与技术支撑,“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当下仍不具备全面实施的条件,核心短板集中在“物质尚未极大丰富”“劳动未成为第一需要”“社会协同体系未完善”三点,这也是它与当前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原则的根本差距。

其一,“按需分配”的“需”,是“合理需求”而非“无限需求”,当下我们的物质供给,仍无法满足所有人的“个性化、高层次无限需求”。比如住房,我们能保障“人人有房住”,但无法满足“人人住大别墅、住核心地段”的需求;比如医疗,我们能保障“基本看病不愁”,但高端医疗资源(如顶尖手术设备、知名专家诊疗)仍相对稀缺,无法实现“按需获取”;再如教育,我们能保障“全民有学上”,但顶尖高校、优质师资仍集中在部分地区,无法满足“人人上名校”的需求。若此时强行推行“按需分配”,要么陷入“平均主义”,要么导致“需求过载、供给崩溃”,反而违背“公平”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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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按需分配”的前提是“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但当下多数人的劳动,仍未脱离“谋生手段”的属性,“各尽所能”的主动性与自觉性尚未完全形成。比如将过剩劳动力引导至“土地可持续研究”“绿色植保研究”等领域,既需要劳动者具备专业技能,更需要劳动者有“主动奉献、服务社会”的意识;若缺乏“按劳分配”的激励过渡,直接进入“按需分配”,可能出现“有人不愿劳动、有人敷衍劳动”的情况——比如同样参与新能源研发,有人全力以赴,有人消极应付,却能获取同等需求资源,最终会挫伤劳动积极性,反而阻碍物质生产能力的提升,这与“各尽所能”的要求完全相悖。

其三,“按需分配”需要全社会统一的资源调配与协同体系,当下我国仍存在“区域差异、群体差异”,难以实现“全国统一、精准按需分配”。比如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物质供给能力(如高端商品、优质服务)仍有差距,城市与农村的社会保障水平(如养老补助、医疗报销比例)仍不统一;若强行推行“按需分配”,要么导致“资源从发达地区向欠发达地区过度倾斜,影响发达地区发展”,要么导致“欠发达地区需求无法充分满足,违背公平原则”。而当前社会主义“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既能通过“按劳分配”激励劳动创造,又能通过“转移支付”“社会保障”缩小差距,本质是在为“按需分配”构建“全国协同、公平调配”的社会基础,这是不可跨越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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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下我们推动的“共同富裕”“大数据调控生产”“不可再生资源保护”“过剩劳动力转型”,本质都是向“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共产主义分配原则靠近的实践:通过“共同富裕”缩小差距,破解“分配不公”难题;通过“大数据调控”减少浪费,夯实“按需匹配”基础;通过“资源保护与劳动力转型”,实现“可持续发展”与“各尽所能”的结合。这些实践不是“跳过社会主义阶段直接进入共产主义”,而是在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框架下,不断积累物质、完善制度、提升人的素养,为“按需分配”的最终实现铺路。

综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不是“遥不可及的空想”,也不是“当下即可落地的现实”——它“将可以实施”,但需要经历漫长的社会主义阶段过渡:先通过“按劳分配”持续提升物质生产能力,让“物质极大丰富”成为现实;再通过教育与社会引导,让“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让“各尽所能”成为自觉;最后通过完善全国协同调控体系,缩小区域与群体差异,让“按需分配”的“合理需求”得到全面满足。当下我们要做的,不是急于求成,而是脚踏实地推进每一步实践,让这一共产主义理想,在稳步前行中逐渐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