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银锄喜挖“宝”
杨进文
红薯,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一种极为普通的农作物,可它在那物资匮乏艰难困苦的年代里,人们用红薯来充当粮食填饱肚子,幼儿吃了红薯长身体;成年人吃红薯有了力气从事劳动生产,之所以父老乡亲视红薯为宝。当人们过上好日子之后,就有人说红薯的“坏话”:吃红薯引起肚子“逗风”而导致“放叫(响)屁!”、“打臭屁!”于是,则把红薯看成是废物。其时,有许多能工巧匠看中红薯这种“废物”将其精心加工成薯条、薯片、薯饼及粉丝等各种形式的产品,可谓是“变废为宝”。当我先到那诱人的薯类美食,不禁回忆起自己高举银锄喜挖“宝”。
我曾经在家乡种过红薯、挖过红薯。在那天空湛蓝,阳光明媚的深秋初冬,我扛着锄头,挑着竽筛(畚箕)往院子屋后面畲地上种植的旱土作物奔去,来到自家的红薯地里,先是用镰刀割去铺满在把上的红薯藤。割这些红薯藤藤亦是有学问的,如果藤蔓离红薯蔸子留得过长,锄头落土时就“碍事”,若留得过浅(短),挖出来的红薯不便于扎绑,凉挂风干。于是,就不得不要把握好留下来的蔸把尺寸。然后就撸起袖子加油“挖!”
土壤里藏着无数含绽粉高且营养丰富而好吃的红薯,让我感到无比兴奋不已,每挖出一个个红薯,心中的喜悦如泉涌般涌现而出。瞧着挖出来的红薯,令我心生欢喜,因为这是大地赠予我的宝藏啊!
阳光洒落在红薯地上,我手持锄头,满怀期待地进行挖掘。一锄下去,泥土被翻开,“躲”在地下的红薯“原形毕露”:只见它们一个个红彤彤的,像是害羞的孩子。每次我在挖红薯的过程中,不仅让我感受到丰收的喜悦,更让我体会到了劳动的乐趣!
我高举银锄喜挖“宝”之事,现已过去十多年了。而今退休之后住在闹市,当我见到街上有津津有味地吃着香气扑鼻的烤红薯时,我则自然而然怀念起儿时的一件温馨往事。奶奶为了我不饿子,就用红薯这个宝来给我补充养料,她老人家总是不厌其烦的往烧过柴火的灶眼里煨红薯,利用那些火子与热灰将红薯覆盖得严严实实。红薯煨到了一定的“火喉”,就用铁夹从灰堆里翻了出来,我立马用双手拍了一拍红薯上面的柴灰,则连皮一起吞进腹中。有几次我留了一部煨红薯给奶奶吃,奶奶却“原封不动”的“塞”进我的小嘴里。
那时的红薯是很“养人”的呢!我吃了几个“疗程”的红薯之后,脸带红色,上学走起路来不感到极力。一天,奶奶摸了一摸我的脚巴(腿)子说:“是吃红薯长肉了!”我一直不知道奶奶说的是真还是假。
而今,我的孙子孙女隔三差五叫嚷着要给他们做薯条吃,其时,在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自己儿时与同伴们悄悄的爬上生产队里那热气腾腾的牛栏竽堆上,因为那上面放置有队里用来制红薯种的优质红薯,以便保温发芽,待到清明时节再移栽到畬里去。我们趁人不备,快速地“拿下”几个红薯,躲在阴暗的屋角下,用小刀削去表皮,就各自直接往嘴里送。
当我见到那一块块金黄色的红薯饼时,令我追忆起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城步苗族自治县第二中学读高中,一天午休,我在教室里一笔一划用粉笔书写黑板报,则延误了去学生食堂就餐的的间,待我拿起碗去食堂打饭的,食堂工作人员已经涮锅清场。班主任杨盛容老师见我拿着空碗归来。于是来到我身边说:“今天我们老师食堂是吃红薯汤,有一位老师家里有急事请假离校了,我领着你去老师食堂吃碗汤红薯吧!”这碗添加了“师生情”的红薯汤,碗里的薯片粉又香,碗里的汤香又甜……
如今,每当回想起来这些与红薯有关的往事,倒是成了生活里的一道独特的“美味”,让我这平凡的日子里也多了几分“刺激”的调味。是我现实版的“忆苦思甜”,让我笑对人生。因为经过忆苦让我懂得珍惜,思甜激发我追求更高远的梦想,我要将红薯这个“宝”永续“挖”下去!
作者简介:杨进文,笔名先进文化,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苗族,中共党员,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红网论坛特约评论员,有文章在《中国工人》杂志,《中国绿色时报》、《湖南日报》副刊及湖南红网佳作天地版发表文章。2022年度湖南红网“向往的家园”全国文学大赛,散文《那树 那路 那灯》荣获二等奖;2023年度湖南红网“向未来出发”、“振兴杯”全国文学大赛,散文《那人 那酒 那名》荣获二等奖;《苗岭深处有“蜂王”》荣获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