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代为歌曲《鄂托克草原》创作谈。
我不是鄂托克人,但是每次来到鄂托克的草原上,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动,仿佛自己那些浓得化不开的乡愁在这里终于有了归宿一般。
很多年前就听到过一句话: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去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叫故乡。成长的代价就是我们终将失去精神意义上的故乡,在漫长的跋涉中重新在心中定义了一个搅和着童年、故去的亲人以及逝去岁月的城堡,那个城堡就是我们精神上的故园!
于是在创作《鄂托克草原》这首歌的时候,忍不住把心中那些想给故乡诉说的心事摁进了这首歌里,便有了以下这些想法和思路:
当漂泊的游子闭上双眼,风沙漫卷的异乡夜色里,总有清冽的草香穿透梦境而来——那是鄂托克草原的呼吸,是灵魂深处从未熄灭的故乡灯盏。这首从心尖流淌出的歌谣,不只是旋律的铺陈,更是一封以血泪封缄的家书,字字句句都烙印着对鄂托克草原刻骨的眷恋与至深的皈依。
歌起处,是梦中萦绕不散的草原气息——“梦里总闻到你的草香,让我漂泊的心找到了方向”。这草香,是阿尔巴斯广袤绿野的馈赠,是乌仁都西峰顶流云拂过牧草时留下的清冽印记,是都斯图河蜿蜒滋养两岸时升腾的地气。
张正国摄
而当“阿妈声声的呼唤”穿透旋律,那呼唤便有了具体的回响之地:是阿尔寨石窟脚下月光浸润的寂静草场,是乌仁都西嶙峋身影守护的古老牧道。这声声呼唤,是草原母亲刻在游子基因里的密码,是任你行至天涯亦无法挣脱的温柔羁绊。
于是,草原在这里,不仅是地理的坐标,更是具有体温与心跳的双亲化身。
“不管我是衣锦还乡,还是散落在天涯,你总像母亲一样盼着我的归来”。她的怀抱在都斯图河不息的水声中铺展,那河水如摇篮曲般低吟,是浪子可以卸下所有疲惫与伤痕、安然沉入梦乡的襁褓。乌仁都西山的轮廓,便是母亲守候时永不弯曲的脊梁。
“不管我是欢乐悲伤,还是负气的离开,你总像父亲一样祝福我的远行”。阿尔寨山浑厚的身影在月光下矗立,如同父亲无言却坚实的肩膀。在这里,所有难以启齿的委屈、不足为外人道的悲怆,都找到了一个被允许“放声哭”的旷野。这哭声不会被嘲笑,只会被夜风轻轻托起,融入星辰的密语。
张正国摄
歌中的深情,根植于鄂托克旗独一无二的山河肌理与人文血脉。阿尔寨石窟千年壁画上凝固的虔诚,是信仰在岩壁间流淌的古老长调;鄂托克草原的风骨,是大地历经沧桑依然挺立的脊梁;远古恐龙足迹,诉说着比人类悲欢更悠久的时光故事;而乌兰湖面荡漾的碧波,则如神明的明镜,映照出灵魂最本真的模样,虽然渺小,却因归属而获得无限。这便是鄂托克草原赠予游子最深的哲理:故乡,就是那个让你能坦然回答“我是谁”的地方。
让歌声引路,重返生命原乡。按下播放键,让《鄂托克草原》的旋律漫过心田。
听,那马头琴弦上颤抖的,可是乌仁都西山巅掠过的长风? 歌者喉间滚烫的呼唤,是否正与都斯图河的潺潺水声共鸣?
当“啊嘿,鄂托克草原”的咏叹再次升起,你必将懂得: 所有寻找故乡的人,终将被故乡找回。 在这片以苍穹为帐、大地为床的赤诚之境,我们都是可以哭泣、可以沉睡、最终被星光轻轻吻醒的—— 永远的孩子。
歌曲录制中,临时动意,在前奏里加了几句斯琴巴图的旁白:终于回来了,这就是我心中的故乡……妈,我回来了……原本很嘈杂的现场,大家突然都沉默了……我忍了再忍,还是潸然泪下,我离世的父母早就在脑海里盘旋……有那么一刻,忍不住安慰身边的小朋友们:但愿听歌的人,如歌中前奏里那一句“妈,我回来了”还有人应答……
鄂托克草原
总策划:杨云
词曲:喇嘛哥
演唱:斯琴巴图, 张强,毕力格,姜波
编曲:毕力格,张强,那日苏
马头琴:白艺萨
吉他:毕力格
长调:额尔克苏都
旁白:斯琴巴图
混音:那日苏
出品:鄂托克旗委宣传部
艺术指导:王雅敏
梦里总闻到你的草香

让我漂泊的心找到了方向
歌里总听到你的苍凉
那可是我遥远的家乡
如今我终于回到这鄂托克草原
风里都刮着我带泪的想念
仿佛听见阿妈声声的呼唤
她一遍一遍的问我
你去了哪里
啊嘿,鄂托克草原
啊嗨,乌仁都西山
不管我是衣锦还乡
还是散落在天涯
你总像母亲一样盼着我的归来
我也不是没有家的孩子啊
在都斯图河流淌的地方
那是我可以安睡的地方
不管我是欢乐悲伤
还是负气的离开
你总像父亲一样祝福我的远行
我也不是没有家的孩子
在阿尔寨山下的月光里
那是我可以放声哭的地方
啊嘿,鄂托克草原
啊嗨,孤单的思念
啊嘿,鄂托克草原
啊嘿,梦中的家园
木木,深度游领队,骑摩协会的负责人。新一代的文旅策划人。
张正国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