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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败退到杭州的张玉良，“败而复振”率军向嘉兴发动反攻，围城两个多月，还试图穴地破城！最后败于李秀成亲自率军前来解围。算得上整个太平天国东征期间清军方面唯一的亮点。 

因为上海、嘉兴之役，东征时间大大拖长，李秀成未能按原定计划参与西征，惹来陈玉成不满，传说还需要洪仁玕专门到苏州调停二人矛盾，到底情况如何？ 

前述张玉良、马德昭在1860年6月2日苏州城破时逃出，第二天进入杭州。 

之前救援杭州的经历，让杭州将军瑞昌对张玉良印象颇佳，还曾上奏请求留下张守城。江南大营、苏南危急，张还是率军回去救援，现在大营崩溃、苏南失守，张玉良第一选择自然就是奔杭州。 

张玉良，字璧田，四川巴县人。咸丰初年加入绿营，一参军就赴广西镇压太平天国，后随向荣来到天京城下，参与江南大营战事。从普通一兵一路擢升为广西提督，也算是真刀真枪拼出来。 

6月10日，收到和春已死的消息后，咸丰考虑到江南大营一群帮办军务，张国樑死，许乃钊、李若珠都是无能之辈，只能任命尚算有能力的张玉良为署理钦差大臣，督办江南军务，张也算走上自己军旅生涯的最高峰。 

或者是要证明皇上没看错人，张玉良统军准备反攻嘉兴。 

李秀成评价张玉良“张军败而复振，亦算清朝之好将”并非无的放矢，张玉良又一次“败而复振”。 

浙江巡抚王有龄对反攻大力配合，毕竟嘉兴得失关乎杭州安危，全力“造器械，制篷帐，配药弹，筹口粮，雇舟楫”配合张玉良。 

当时杭州清兵厚集，包括张玉良、马德昭、刘季三所带以及陆续收拢的江南大营溃军，杭州原来的守城部队，以及从福建、江西调遣过来的清军援军，号称不下六万人。 

瑞昌、王有龄让太平天国的运动战突袭弄得胆战心惊，留下刘季三率两万多人守城。算上绿营报空饷传统，估计张玉良带走的实际兵力也在两万多左右，后来果然围城兵力不足。 

瑞昌留重兵果然是正确决定，张玉良攻嘉兴期间的8月5、6日，陈玉成为配合李秀成攻上海，率军突袭杭州，被刘季三击退。陈玉成在杭州城下感染疫病，遂退兵不再攻城。 

6月24日，张玉良大军正式出发。与此同时，一道撤他职的上谕正在路上，咸丰19日收到苏州失守消息，马上将张玉良还没捂热的钦差大臣，以及提督职务一起革除，仍留营差遣，改以瑞昌总统江南军务。 

多亏瑞昌、王有龄力保，张玉良才保住提督顶戴。不然顶着“已革提督”名声，花翎补服都没有指挥大军攻城，未免难看。 

转到太平军方面，嘉兴太平军守将是陈坤书与陈炳文，两人都追随李秀成多年，陈坤书接任李秀成封王后留下的后军主将职位，陈炳文也是六爵之中最高一级郎天义。李秀成交予他们的任务肯定是寻找机会从嘉兴攻向杭州。 

两人于6月15日占领嘉兴，并没有马上乘胜向杭州出击，很大程度上是附近团练猖獗，短时间内无法肃清。 

6月5日，咸丰因为江南大营崩溃，苏南形势对清廷越来越不利，下令江浙皖豫等省在籍官员统筹办理团练，与官兵联成一气。王有龄马上组织人去嘉兴周边的桐乡、石门、海宁、海盐等地组织团练武装，上奏称这些地方的团练“或集一二万人，或集数千人，互相联络，齐心抵御。” 

团练人数明显不可信，但这些人确实对嘉兴太平军造成很大干扰。太平军多次分兵出城攻打城南的王店镇，都被团练击退。团练还盘查来往行人，缉拿太平军探子，王有龄上奏“拏获奸细四十余名，并有男扮女装，假作难民者，均就地正法。”一定程度上影响太平军向外发展。 

张玉良敢于出兵，有部分原因正在于嘉兴周边团练活跃，感觉形势对清廷有利。

张玉良大军于6月25日到达石门县（今嘉兴市桐乡市崇福镇），29日前队进扎陡门村（今属嘉兴市秀洲区新塍镇），在离嘉兴七八里的地方察看地势。 

刚好有一千多太平军在附近清剿团练，双方爆发遭遇战，似乎太平军没有料到有大股清军反扑，很快被打败。清军冲破太平军设在城外桥上的哨卡防线，一直追击到离城三里之处的三塔寺。 

据当地人记载，太平军撤退时故意丢弃大批金银首饰，清军忙于捡拾不追，太平军得以成功撤入城中。 

7月2日，总兵吴再升率部到达陡门，清军兵力大增，控制太平军南进交通线。 

两天后，张玉良、马德昭率中军到达嘉兴十二里外的牟家营，准备在此扎营，埋伏在附近的太平军约两三千人杀出，双方激战到午后，太平军败退。 

张玉良决心收复嘉兴，一再向陡门增兵。当时太平军正攻上海，青浦县、松江府都被太平军占领，张玉良另派一军2500人，从海宁、海盐绕过嘉兴，到嘉善县驻防，一来切断上海到嘉兴的交通线，二来与陡门的清军形成两面夹击。 

张玉良布置妥当，开始一步一步压缩嘉兴城外的太平军阵地。至7月13日连战连胜，太平军外围阵地被攻破，出城伏兵被击退，尝试重新在城外筑垒，也被张玉良军及配合作战的炮船击毁。14日，清军前进到嘉兴西门城墙外。 

嘉兴激战的同时，湖州方面的团练也对平望镇发起反攻。 

湖州团练统领赵景贤，是当地乡绅，曾中乡试举人，因为办团练与捐输积极，获授知府衔。在太平军占领嘉兴后，湖州三面被包围，赵景贤为打开局面，7月7日率1200人，炮船10只、枪船20只，进攻平望。 

前述萧翰庆被杨辅清在湖州附近设伏打死，溃军有不少被赵景贤收编，故而赵所带不是一般团练，有部分湘军，战斗力不弱。 

平望是连通苏浙的交通要道，太平军在此严密布防，“于延河一带坚筑土墙，旗帜林立，又于各隘钉樁立栅，暗插竹签。陆路桥梁亦被拆毁，水陆两队均不得前……” 

清军连攻几天，因太平军工事坚固，没讨到便宜。赵景贤再调1400人及60多只炮船、枪船增援，周边乡绅也率团练壮勇前来。赵遂在13日晚上三更时分发动三路突袭，并且“许以重赏。” 

当夜激战到天亮，太平军东面阵地最先被突破，被破哨垒三座，西面清军也突破壕沟，冲入阵地之内，平望太平军败退，弃营而走。清军马上重新扎营，嘉兴与苏州的交通线被切断。 

清军这轮控制平望的时间并不长，平望失守引起李秀成高度重视。7月22日，太平军从苏州派出援军及五十多只炮船，配合嘉兴派出的军队，很快重夺平望，交通线恢复，苏州援军得以不断进入嘉兴助战。

嘉兴方面，张玉良继续围城，7月21日前进到北门外扎好阵地，西南方向也有一军扼守到海盐的道路。太平军不想孤守，25日出北门，打算扎7座营垒，并在运河上搭浮桥设立哨卡。 

张玉良派遣两军分别埋伏左右，再派一军引诱，太平军中计，陷入三路包围败退，浮桥与哨卡都被清军摧毁。 

太平军没有气馁，当天晚上再调集数十艘船只，在北门外抢搭浮桥，清军派队前往阻拦时，从北门冲出近两万太平军，猛扑清军阵地。 

张玉良亲率吴再升等前往应战，太平军攻势甚猛，清军用洋枪还击，激战到天亮，太平军退回北门，清军追上浮桥，被太平军炮船放炮所阻，西、南二门太平军也前来支援，清军撤退。 

当天晚上战斗后，张玉良从俘虏口中得知，有一万多太平军曾从北门出城，可能是几天前支援重夺平望的军队。张认为太平军一定随之加强北门防守，城西必定空虚，遂在27日，派一军佯攻北门，一军攻南门牵制守军，自己亲率主力猛扑西门。 

西门外太平军的桥头阵地被突破，太平军从未被围攻的东门派出援军，又被张玉良阻援军击退。清军杀到嘉兴西门城下，开始架梯攻城。 

城上枪炮齐放，并抛下滚木垒石，防御十分严密，张玉良所乘坐马中炮被击毙。 

清军正攻得急，忽然间天降大雨，清军火器不能施放，冒雨仰攻眼睛都睁不开，梯又湿滑难爬，只得收兵。 

此后一直到8月中，双方攻防激烈，张玉良使出各种手段，不是被太平军识破，就是如同27日一样忽然天降大雨无法用火器，始终无法破城。 

张玉良决定用太平军的招术来对付太平军——挖地道埋炸药，下令在嘉兴南门外挖地道。8月15日，地道竣工，炸药安放完毕，张玉良将主力布置在南门外，当天五更引爆炸药。 

轰隆声中，嘉兴城墙被炸塌五丈左右，清军突击队冒着黑烟杀入城内。 

太平军擅于地道攻城，也知道如何防备敌人挖地道。城墙内早早挖好内壕，壕内密栽竹签，清军突击队不少人落入壕中，或遭周围炮火杀伤。东门太平军援军杀到，清军撤退。 

张玉良军一直在嘉兴西南北三门外，唯东门外无兵，太平军多次从东门出援，估计是清军兵力不够。负责守杭州的刘季三后来也率军前来参战，应是奉调增援。 

时间拖到8月底，嘉兴守军斗志未衰，频繁从城内冲击，筑营垒或者袭击清军，拖延清军的攻坚时间，等候援军。 

清军久攻不下，军纪士气越发败坏。嘉兴外围居民记载，清军抢农器及衣服延街贩卖，甚至抢劫过往船只。兵勇平时都不在军营中，日日到村镇饮食，晚上都不回营，在烟馆茶馆处歇宿，多达五六百人，黑夜满街走，随意掳人入营当挑夫伙夫。

兵勇闹得厉害，镇民告到张玉良处，张才派人前来查处，只是绿营种种恶习，岂是一两个人能扭转过来？ 

张玉良自身的攻坚信心也被一点一点消磨，嘉兴久攻不下，他最担心的李秀成援军也终于上路。

嘉兴守军在张玉良攻城期间，不断向李秀成求援，李秀成当时重心在攻上海以及与列强交涉，无暇顾及嘉兴战事，唯有从苏州及常州不断抽调援军。 

8月23日，李秀成率军进攻上海县，遭英法军队炮击失利，不得不结束上海战事，24日从上海撤围——巧合的是，同一天北方英法侵略军攻占天津。既然上海战事失利，李秀成率军前往嘉兴解围。 

李秀成大军压境，先攻下嘉兴东面的两个县城嘉善与平湖。嘉兴城内太平军得知援军将到，士气大振，积极出城准备反攻，在城外修筑炮台与营垒，不断袭扰敌人。王有龄已经在奏报上哀叹清军攻城将败： 

忽而枪炮齐施，忽而偃旗息鼓，忽而飞奔回城，通宵达旦，靡有休息，我军非但不能得手，实已疲乏不堪。

形势发展对清军越来越不利，9月6日、7日，太平军成功建立反击据点“连扎营垒八座”。 

翌日，太平军大举进攻，炮船掩护数千人包围南门外清军前沿阵地，大炮猛烈轰击清军炮船，击沉十余只。 

可以看出太平军火力明显增强，李秀成在上海之役救援青浦一战中，大败美国人华尔的洋枪队，《自述》中称“杀死鬼兵六七百人，得其洋枪二千余条，得其大炮十余条，得洋庄百余口。” 

所谓洋庄，据罗尔纲先生考证，是外国制作的旧款前膛铁炮，当时英、法等国输入中国，接济清军攻击太平天国，却成了太平天国的物流队长。 

可以推断这些缴获的武器在嘉兴战场上使用，清军损失惨重，西门阵地首先被拔除，太平军继续推进，多路齐攻，清军“各路多受牵制，不及抽调策应”最终全军溃败。 

张玉良向石门县方向逃走，麾下很多士兵向太平军投降，嘉兴攻防战宣告结束。 

李秀成之前安排李世贤分派一军抄袭石门，《自述》中写道：“分一军上石门，断张玉良浙江来之路道。” 

张玉良到石门时，知县不知道他战败，请求留下守石门。张玉良满口答应，在晚上溜之大吉逃回杭州。太平军于9日占领石门，知县被杀。 

清军此战最终战败，却是面对太平军东征节节败退之下难得的一次局部反击。从保障杭州的角度考虑，清军未算得上完全失败，嘉兴一战长达两个多月，令到太平军无法即时进攻杭州，占领杭州的时间延后了一年多。张玉良的指挥调度也颇有章法，令李秀成留下印象，最后写自述的时候不忘夸上一句。 

既然嘉兴已经解围，李秀成为何不乘胜再攻杭州？原因与不久后陈玉成、李秀成于苏州的一次见面有关。

这次见面，有称陈、李二人并不愉快，需要洪仁玕到苏州调停两人矛盾。 

华翼纶《锡金团练始末记》写道： 

八月间，伪天王弟洪军师到苏，即调停忠、英二酋之误会也。 

华翼纶称这事是熊万荃告诉他的，熊当时是忠殿左同检，负责管理苏福省民政，正在苏州，所说有一定根据。 

会面具体是在哪一天？参考顾汝钰《海虞贼乱志》记述内容。

常熟被太平军攻下不久，周边土匪猖獗，四处焚掠。居民向城内的黄文金禀报，当天是八月初八，即9月22日。黄文金要向陈玉成上禀询问解决办法“于是遣使投禀，适伪英王到苏会话”。 

算上从常熟到苏州的里程时间，郭廷以先生在《太平天国史事日志》推断会面在9月25日，应该也大致不差。 

也有资料证明并不存在洪、李、陈三人的苏州会面，洪秀全曾经的宗教老师罗孝全9月24日到苏州见李秀成，一起过天历中秋。据他记载洪仁玕已经在9月初左右返回天京，这也可以证明陈、李见面之前，洪、李曾经会面。 

先不论有没有洪仁玕参与，陈、李见面是谈什么事？ 

《锡金团练始末记》猜测： 

江阴、常、昭（指常熟同城两县，常熟与昭文）两县为英逆陈玉成麾下攻取，苏省为忠逆独占，陈逆不慊，每择繁华市镇，多设一卡，归英逆管辖，以资军需。 

华翼纶认为太平天国两位最高军队统帅之间，大到有可能由当朝主政的洪仁玕前来调停的矛盾，是陈玉成在李秀成的地盘上设卡收税，触犯李秀成的利益。 

这未免太小家子气，这种事就算真有冲突，也犯不着搞到三王亲自见面解决的程度。 

有需要洪仁玕介入处理的事情，肯定是国家大事，最有可能，是陈玉成不满李秀成迟迟不按计划发兵西征。 

1860年9月，苏南战事大致结束，“限一月肃清”时限大大拖延，太平军重心已经转向西征，杭州、上海未下也只能先搁置。按计划，太平军分兵五路，陈玉成军在北岸，李秀成军在南岸向武昌推进，这是两路主要的钳形攻势。另外三路，杨辅清、黄文金率军沿长江南岸直插赣北；李世贤一部经徽州入赣东；刘官芳、赖文鸿、古隆贤等留在皖南进行牵制。 

另外三路均按计划进行，尤其9月26日，杨辅清、李世贤与赖文鸿、古隆贤攻占宁国府城，取得宁国战役最终胜利，清军周氏三兄弟的老大周天受战死，皖南太平军取得大捷，也为进军肃清了道路。 

9月底，大致在两王见面的时候，陈玉成大军已经拔队出发，按计划进攻定远与寿州，与捻军龚得树部互通声气。 

李秀成这边的情况，大致推算一下，东征在9月8日嘉兴解围后已经结束，之前陈玉成知道李军仍在战斗，自然不好提西征。一直征战的李军需要时间休整，所以9月上、中旬也没有催促。中途或请当时仍是陈玉成盟友、西征战略制定者之一的洪仁玕到苏州询问李秀成动向，所以有了“调停忠、英二酋之误会”的说法流传。 

到9月底，李秀成仍然没有动静，陈玉成深知钳形攻势缺一边毫无意义，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到苏州交涉。 

李秀成不发兵也有其客观原因，将士疲累需要休息；一下子获得如此大的地盘，需要时间消化；获得近十万降兵，也要时间进行整编；各种团练土匪枪船也需要时间清剿；地方民政也要时间处理。 

在《自述》中，李秀成也有提及： 

解围定叠，我亦班师回省息兵。此时七、八月之间，以省近之民，亦有安好，亦有未安好。（此）外尚有难民，当即发粮发饷以救其寒，各门外百姓无本为业，亦计给其资，发去铜钱十余万串，难民每日施粥饭救人。苏州百姓应纳粮税，并未足收，田亩亦是听其造纳，并不深追，是以苏省百姓之念我也。 

陈、李二人见面具体谈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推测很有可能是陈玉成作出让步，同意李秀成军再迟一些时日再出发西征。曾国藩曾截获陈玉成发到安庆的一封信，根据信中内容得知“九、十两月皖北、皖南俱有大仗开”，时间正是1860年10中旬到年底。 

李秀成军果然10月底从天京出兵，11月进入皖南，开始延后几个月的西征。 

在这里有一点必须加以叙述，李秀成自述中曾写到： 

天王严诏颁到，命我处上游，催我领军而去扫北……举兵由苏动身到京将来情启奏不欲扫北，我主盛怒，责罚难堪。此时亦无法处, 管主从与不从，我在苏肯应江西、湖北肯降之义民，应该前往接应，故而逆主之命，信友之情，出师而上江西、湖北。 

太平天国语境的“扫北”就是指北伐。按此描述，洪秀全令李秀成趁北方环境改变准备第二次北伐，李秀成不同意，坚持“逆主之命，信友之情”“不欲扫北”，挥师西征。 

实际情况罗尔纲先生在《忠王自传原稿考证与论考据》一文中已经有考证，西征是二破江南大营之后就已经制定好的策略，陈、李都是按计划，经过天王决定，奉天王之命而行。

所谓的第二次北伐，暂时没有证据支持太平天国方面存在相关战略，即使有，可能只停留在洪仁玕等人的构思阶段（洪仁玕曾作《拟出师北伐檄文》），连具体一点的方案都没有。 

罗尔纲先生认为这段话为假，“逆主之命，信友之情”也不是事实。李秀成为何要这样写，一直以来太平天国研究者说法不一，在此也不深议。 

参考资料：

《太平天国战争全史》第四卷  崔之清著  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版 

《太平天国军事史概述》下篇  郦纯著  中华书局1982版

《太平天国史》罗尔纲著  《罗尔纲全集》第三卷 第十卷 第十一卷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

《太平天国通史》中册  茅家琦主编  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  

《太平天国全史》  简又文著  香港猛进书屋1962年版

《清政府镇压太平天国档案史料》第22册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 

《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太平天国》（六） 中国史学会主编  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

《太平天国史料汇编》第十六册 二十二册 第二十三册 凤凰出版社2018年版

《太平天国地理志》 华强著  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太平天国史事日志》  郭廷以著  重庆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 

《太平天国史事日志校补》  茅家琦校补  台湾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

《太平天国历史地图集》   郭毅生主编  中国地图出版社1991年版 

《中国历史地图集·清时期》  谭其骧主编  地图出版社1996年重印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