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写点文字悼念刘家忠老师。
我未到运漕中学上高中之前,就听我的老表哥宫能富(时任运漕公社党委书记,现仍健在,97岁)说,他有两位同事在运中,一位叫刘家忠,一位叫程多禄。原来,在上世纪60年代,宫老曾任陶厂农中校长,刘老师和程老师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陶厂农中任教,宫老与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宫老还亲自做了一回月下老人,把在该校读书的两位女同学,即李大姐和陈大姐,分别介绍给家忠老师和多禄老师(那时,师生间年龄相差不大)。正因为有这种特殊关系,到运中上学我胆子比较大。1971年初我刚到运中时,刘老师正好是我们一排班主任,我在班上发言很积极,曾受到刘老师的表扬。

家忠老师在运中一直是校领导,曾任校政工组组长、校团委书记等职,他为人谦逊,平易近人,无论是当时的汪恭全校长、朱德林副校长,还是朱家荣先生、邵一良老师、周良校医、刘宏树老师、王立民老师、宋志广、孔令波等老师,与刘家忠老师关系处得都很好。当时,我们虽然是学生,但也能察觉他们相互间的敬意、善意和诚意、友谊,令人称道。
家忠老师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严于律己,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比如说,学校食堂用餐时,他每次都与学生一样手拿饭盒有序排队。他不光自己这样做,还教育他的孩子不要插队。
说起家忠老师,对他身体健康损害较大的可能是在援藏那几年。家忠老师为了解决爱人及两个孩子的农村户口问题,他毅然决然报名援藏。记得大概是1974年,我已在含山广播站工作了,一天上午九点钟左右,县革委会(县政府)门前锣鼓喧天,县广播站就在县革委会对门,我下过早班后也去看热闹,只见家忠老师与县农林局的一位同志胸戴大红花,身披红绶带,上了大客车,后来经打听,他们是去援藏。家忠老师任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地区教育局副局长。家忠老师在援藏期间,工作一段时间,便返回含山休息一段时间,不然高原气候反应严重,受不了。
家忠老师援藏结束后返回巢湖,曾任巢湖建校校长,巢湖建校就是在他的指挥下筹建起来的,他为我们含山县、巢湖市乃至日喀则地区的教育事业贡献了毕生精力!他退休后,经常来含山,我们经常见面,仍然有机会延续着他的谆谆教诲。2016年,他听张胜先同学说我患了直肠癌,他立即和章凤大姐一道到我家看望我,那时,他身体状况很好。前几年,惊悉家忠老师病逝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几年,我也一直在大病中煎熬,化疗、放疗,后来心脏又出了问题······ 以致家忠老师生病的消息,学友们都瞒着我。今天,恰逢教师节,撰此拙文,权当悼念家忠老师的祭文,聊表学生一份迟到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