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将《中国当代名家画集》冠上 “大红袍” 之名赠予贺一珉,这位师承赵无极的艺术家便完成了从艺术探索者到行业标杆的跨越。在赵无极画室的三年,贺一珉见证了恩师如何用西方油画的刮刀技法,重现《富春山居图》的笔墨气韵。这种 “以油为墨” 的启蒙,让他坚信艺术的边界可以被重塑 —— 于是他以抽象为起点,在画布上试验色彩的流动与碰撞,最终在 “意象” 中找到归宿。
他的探索从未停步:临摹范宽《溪山行旅图》时,将山体的皴法转化为油画的厚涂肌理;研习米芾云山时,用稀释的油彩模拟水墨的晕染效果。老庄哲学在他笔下化作具体的视觉符号:《太初》中混沌的色块对应 “道生一” 的宇宙观,《坐忘》里虚化的人影与留白,暗合 “心斋” 的修行境界。这些符号化的山水从不追求形似,而是如他在画集自序中所言:“是胸中山川与天地精神对话时,迸出的气与象。” 当 “大红袍” 的烫金纹路印在封面上,不仅是对其艺术成就的认可,更标志着东方哲思在油画语境中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精神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