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1 董铭教授学术报告现场
关联：偏头痛与脑血管病风险的多层联系
董铭教授介绍道，近年来，偏头痛与脑血管病的关联持续引发学者关注。作为我国伤残调整生命年（DALYs）的首要病因[1]，卒中的发生发展不仅与高血压、高血脂等传统危险因素紧密相关，也与偏头痛密切相关[2]。研究发现，在 < 55 岁的青年卒中人群中，偏头痛被证实是其最重要的非传统危险因素[2]。更值得关注的是，在 < 45 岁女性群体中，偏头痛对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病（含缺血性卒中）发病的影响权重甚至超过了高血压、高血脂等传统危险因素[3]。
01 偏头痛显著增加各种类型卒中的发生风险
缺血性卒中：偏头痛患者发生缺血性卒中的风险是非偏头痛患者的 2.16 倍（95% CI：1.89～2.48）[4]；
出血性卒中：相比对照组，偏头痛可显著增加出血性卒中发生风险（危险比 1.55；95% CI：1.16～2.07；P = 0.003），尤其是 < 45 岁年轻女性（危险比 1.57；95% CI：1.10～2.24；P = 0.012）[5]；
短暂性脑缺血发作（TIA）/非致残性卒中：先兆性偏头痛显著增加 TIA（危险比 1.56；95% CI：1.03～2.36）和非致残性卒中的风险（危险比 2.33；95% CI：1.37～3.97）[6]；
围术期卒中：偏头痛患者围术期缺血性卒中风险可增加 1.75 倍（aOR 1.75；95% CI：1.39～2.21）；有先兆偏头痛患者围术期缺血性卒中风险增加可达 2.61 倍（aOR 2.61；95% CI：1.59～4.29）[7]。
02 偏头痛显著增加其他脑血管病风险
脑小血管病：影像学显示，偏头痛显著增加脑白质病变风险 2 倍；且无偏头痛相比，偏头痛患者发生隐匿性脑梗死（影像学研究）的风险高达 7 倍（95% CI 0.9～55），其中在发作 ≥ 1 次/月的有先兆偏头痛患者风险更是高达 15.8 倍（95% CI 1.8～140）[8]。
颈动脉夹层：颈动脉夹层是青年卒中的常见危险因素之一，而无先兆偏头痛与颈动脉夹层显著相关，特别是 40 岁以下青年患者中[9]；并且偏头痛患者更容易发生动脉粥样硬化，导致颈动脉狭窄[10]。
03 偏头痛不仅增加脑血管病风险，还能显著增加主要心血管事件和死亡风险
美国一项队列研究随访 20 年发现，偏头痛可使青年卒中风险增加 89%（HR 1.89；95% CI：1.60～2.22）；并且可使主要心血管（CV）事件的风险增加 84%（HR 1.84；95% CI：1.64～2.06），其中，心梗风险增加 79%（HR 1.79；95% CI：1.52～2.10）；心绞痛/冠状动脉血运重建风险增加 135%（HR 2.35；95% CI：1.77～3.12）；心血管死亡风险增加 66%（HR 1.66；95% CI：1.25～2.21）[11]。
图 2 偏头痛增加心脑血管风险
（图源自董铭教授讲课 ppt）
更值得关注的是，偏头痛患者发生卒中的临床结局可能更差：体现在脑梗死体积更大（无偏头痛人群急性脑梗死病灶体积中位值为 2.6 cm3，而偏头痛患者可达 5.9 cm3，其中有先兆偏头痛患者更是高达 9.0 cm3）且进展更快，脑组织更难「挽救」[12-14]。因此，深入探究偏头痛与卒中之间的潜在病理机制迫在眉睫。这不仅有助于揭示二者关联的内在规律，还能帮助临床医生精准识别卒中高风险人群，为制定早期干预策略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
识别：血管风险机制溯源与临床高危人群精准画像
董铭教授进一步分析道，偏头痛与脑血管疾病的关联，涉及与血管风险相关的多种机制，包括皮层扩散性抑制（CSD）、内皮功能障碍、高凝状态等[15]。
其中，CSD 通过促进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GRP）等血管活性物质的释放，引起血管扩张，介导偏头痛发作；当偏头痛发作时，CSD 会导致持续神经元抑制和脑血流低灌注，导致神经元缺血缺氧，引发卒中风险[15]。同时偏头痛因氧化应激等引发内皮功能障碍，导致血管舒张功能受损、血管内凝血和炎症反应等，加速动脉粥样硬化的进程，而 CGRP 在这一过程中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15]。此外，董铭教授特别提到，尽管存在争议，卵圆孔未闭（PFO）可通过微栓子的右向左分流引发偏头痛和卒中的证据尚不充分，但 PFO 仍可能是卒中与偏头痛关联的重要中间环节[15]。
董铭教授强调，临床上应高度重视并积极干预具有脑血管病风险的偏头痛患者，通过早期识别与及时干预，有效降低脑血管病发生风险。具有以下特征的偏头痛患者，脑血管病风险更高：
患者人口学特征：年轻女性（< 45 岁）、吸烟、口服避孕药、病程超过 12 年、初次发作即为伴有先兆的偏头痛[16-17]；
偏头痛发作频率高：一年内发作 > 12 次、9 个月内频率无变化或增加的偏头痛患者[18-19]；
合并有脑血管病风险因素人群：伴有高血压、血脂异常、颈动脉斑块的偏头痛患者[20-22]；
影像学异常：影像学提示偏头痛合并 PFO 或偏头痛合并脑白质病变者[23-24]。
在明确了偏头痛与脑血管疾病的血管风险及高危人群特征后，如何通过科学、规范的管理手段降低脑血管病风险成为关键。
管理：重视偏头痛治疗策略，优化药物选择
董铭教授指出，偏头痛是心血管和脑血管事件的一个明确风险因素，已被纳入卒中或心脏病风险评估工具中，然而，在临床实践中被严重低估，多数临床工作者尚未充分意识到偏头痛与心脑血管疾病之间的紧密关联，并未将其视为心脑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心脑血管疾病风险的综合评估与防控。为此，中美相关指南特别强调关注偏头痛患者发生卒中的潜在风险，采取科学、规范且有效的偏头痛管理措施，以降低卒中风险[21]。
目前，偏头痛急性期治疗的三大核心管理目标已明确，分别为：症状控制与失能改善（即快速且持续地解除头痛及相关伴随症状）；发作频率管理（即应兼顾急性期症状的快速有效控制与长期用药过程中对头痛发作频率的管理，避免反复、频繁服药，力争达到最佳治疗效果）；以及安全性良好（即减少不良事件的发生、经济及医疗资源消耗）[25]。根据国内外卒中相关指南，减少偏头痛发作频率有助于降低卒中风险[26-30]，因此，偏头痛发作频率管理尤为关键。
近年来，偏头痛的治疗领域因 CGRP 这一特异性治疗靶点的发现而取得显著进展。就偏头痛急性期药物而言，随着吉泮类药物在中国上市，这类创新药通过多重临床优势全面满足偏头痛急性期治疗的三大核心管理目标，其中，瑞美吉泮是目前中国唯一获批上市用于成人有或无先兆偏头痛的急性治疗的吉泮类药物[25]。
在减少发作频率方面：研究证实，瑞美吉泮按需治疗可实现发作频率和服药片数「双降」，且按需治疗 1 年，中重度疼痛的成人偏头痛患者每月偏头痛天数（MMD）降低比例更高[31-32]。
在症状控制与失能改善方面：研究证实，瑞美吉泮按需治疗仅 45 分钟便可快速缓解疼痛和最困扰症状，60 分钟即可快速恢复患者正常功能，且持续缓解长达 48 小时[33-35]；不仅如此，中国人群研究发现，瑞美吉泮按需治疗 1 年，可持续改善患者失能状态，助力患者回归正常生活[32]。
在安全性方面：与曲普坦类药物相比，吉泮类药物无血管收缩风险，目前尚未发现吉泮类药物导致急性心脑血管疾病事件的文献报道[25]；且长期安全性*研究也表明瑞美吉泮按需治疗 1 年，未发现增加心脑血管风险，具有良好的心脑血管安全性[36]。
（注：*尚未确定在 30 天内使用超过 18 次的安全性）
图 3 CGRP 受体拮抗剂的安全性数据
（图源自董铭教授讲课 ppt）
基于循证证据的不断积累，董铭教授指出，CGRP 受体拮抗剂这一创新药物的临床实践，通过规范偏头痛临床管理，不仅实现了患者生活质量的显著提升，更凭借对脑血管病防控关口的前移，助力降低卒中风险。
图 4 董铭教授授课现场
小结
董铭教授总结指出，偏头痛与心脑血管疾病密切相关，因此要积极将偏头痛纳入心脑血管风险评估体系。临床上还需高度重视并积极干预具有脑血管病风险的偏头痛患者，通过早期精准识别与及时干预，有效阻断疾病进展链条，降低脑血管病发生风险。
在管理方案上，瑞美吉泮作为中国首个获批的 CGRP 受体拮抗剂，不仅契合偏头痛急性期治疗的最新理念，更通过减少发作频率来降低卒中风险以及良好的心脑血管安全性等优势，构建了从头痛缓解到卒中预防的全周期管理范式，为降低我国卒中疾病负担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实践路径。
专家简介
董铭 教授
吉林大学第一医院神经内科
主任医师 教授 博导
· 吉大一院神经专科医院头痛、眩晕亚专业负责人
· 东京大学医学博士、吉林大学医学博士，密歇根大学博士后
· 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内科医师分会疼痛和感觉障碍专委会委员
· 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头痛和感觉障碍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 中国研究型医院协会眩晕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 中国卒中学会头痛分会副主任委员
· 中国老年医学学会眩晕/前庭医学分会常委
· 吉林省健康管理学会头面痛与眩晕专委会主任委员
· 吉林省卒中学会头痛分会主任委员
· 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全国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测专家及通讯评议专家
· 国务院教育督导委员会全国博士学位论文抽检评议专家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项目评审专家
· 以第一作者及通讯作者发表文章于 NEURON，NEUROLOGY，J NEUROLOGY，J HEADACHE PAIN，Pain 等 Q1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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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仅供医疗卫生等专业人士参考
内容审核：刘敏
项目审核：刘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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