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新兵岁月
在38集团军警卫调整连
作者 陈永先
当过兵的人一定都有这样的体会和感受,在自己的一生中恐怕最难以忘却的还是要数自己的新兵岁月。
我的新兵岁月是在原三十八集团军警卫调整连度过的,虽然过去了二、三十年,但稚嫩艰难刻骨铭心的新兵岁月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往事历历在目,往事叫人难以忘却和释怀。
初到部队,完全与从电影、电视、书本等影像资料等媒介媒体中看到和从其他人的口中所听到的一点也不一样,一切美好的想象和斑斓的设想几乎全都只是一个梦。部队是温暖的,尽管自己入伍前就做好了一切充分的准备,也难免让人感到所有温暖的背后便是残酷的纪律和要求,有些甚至是不近人情的责难和苛刻。
记得自己刚到连队时,比我们先到的安徽兵和河北兵热情愉快地从我们的手中接过背包和包袱,嘘寒问暖,帮我们倒上热水等等。
自己入伍时是寒冬腊月,刚到部队那天,古城保定到处都飘着雨珠和雪花,在兵站分兵上车时,我的一个同乡还重重地摔了一跤,弄得浑身都是泥浆。接我们的洪军连长点完名后,同去的新兵班长就喝五吆六地冲我们大声叫喊:“快上车,别磨唧。”甚至出现“妈的”、“找死”之类令人恶心尴尬的字眼。这是自己从兵站到连队最为深刻的印象。虽然当时分不清是谁说和叫唤的,但后来通过新兵集合站队、劳动训练等不同场合的实践,我大概可以判断是当时的新兵班三班长最有可能。三班长姓赵,个子不太高,办事说话活蹦乱跳的,动不动就说些漫无边际的话语。

我们当年在三十八集团军警卫调整连新兵训练,编成一个新兵排,三个新兵班,我在新兵一班,班长姓胡,叫胡建军,张家口下花园人,他对我们总体都很好,但往往要求我们很严格,他却随心所欲,甚至当着领导一套,背着领导一套。记得白天训练回到宿舍后,他要求我们不准坐铺,不准说话,让我们在宿舍靠墙站着,或坐在马扎上背条令,而他自己却躺在铺上,用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偶尔有老兵找他,他便哼着小调、手插进兜里一摇三晃便出去了。
有时连队石登云指导员在通信员陪同下来到我们宿舍,问我们班长哪去了,我们回答出去了,他便要求告诉我们班长回来后去找他。待班长回来后我们如实禀报。他扭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阴沉着脸,并且大声对我们说,以后不要乱说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我们自然齐刷刷地答应:“知道了。”后来因为快要过元旦的缘故,班长与排长说了声请假回张家口下花园一趟。
不巧,他前脚刚走,时任集团军作训处崔立学处长带人员到连队检查考核新兵训练情况,我们被齐刷刷地拉到操场。当时洪军连长正探亲休假,石登云指导员赶到操场时,见我们班长不在,便问班长哪去了,大家都默不作声,似乎都成哑巴了,只是排长好像轻轻地回答了一声:“不知道。”考核结束后,我们照常回到了宿舍。
晚上,石登云指导员组织全连新老兵一块点名,当场宣布新兵班长胡建军同志无组织无纪律,经研究决定遣送回原部队回三三九团。是夜,并命令我们把胡建军班长的被褥捆上,堆放到一边。同时,让新来的李培国班长训练和带我们,他是个84年的老兵,军事素质很好,虽然个子不太高,但声音却非常洪亮,说话办事非常干脆利索。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当年元旦夜晚,集团军大门东门卫岗哨深夜被时任军长李际均查哨时“摸”了,哨兵在岗楼里呼呼大睡,军长深夜把他们叫醒并把执勤用的三八大盖“掠”走了。深夜指导员石登云被叫到军长办公室教育了好几个小时。
后来石登云指导员在连队点名时反复说到自己被军长罚站训斥教育了好几个小时,并安排李培国班长抽调我们新兵迅速前往集团军大门东门卫站岗执勤,把原来的五班给替换了,我们身感肩上担子的沉重,一边训练,一边站岗执勤。李培国班长对我们很好,十分注重耐心说服教育,使我的军旅生涯受益匪浅。
后来,新兵训练结束,石登云指导员让我在新兵训练总结会上代表新兵谈认识体会和感受,我认真准备并在军礼堂召开的新兵训练总结大会上进行了发言。
难忘的新兵生活让我在与战友们的朝夕相处中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同时也让自己学会了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锻炼了身体,磨炼了意志,培养了作风,正如自己在新兵训练总结会上的发言那样,有效完成了从一名青年学生到革命军人的胜利转变,并为自己未来的军旅生涯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和活力。
难忘新兵岁月,永远感谢感激感恩我的各级领导和战友们。生命是一次永远不知疲倦的远行,我们努力出发,坚持不懈,百折不挠,就一定能够到达光辉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