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快壶”好像是八十年代就有了,九十年代初兴起来的,不知道最初是哪里发明的,好像听说是从农村先开始用的,这种烧水工具山东地区较多,其他地方也有,但不多,有的地方叫“穿心壶”、“烧心壶”、“火烧心”。李村集、市内的白铁铺和五金店一般都有卖的。
快壶没有底座,烧水的时候下面找两块砖垫起来后,直接引火就行了。这种壶最内部是中空的,可以放入木柴,水在四边,火从中间穿过,过火面积大,烧水就快。因为轻便快捷,很受老百姓的喜爱,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到处捡拾点木头储存着,想用热水了就灌上,下面引上火,很快一壶热水就烧开了,那时,”烧快壶“真的成了街头巷尾的一景,只要家里有老人的,很多都有快壶。
2009年,芝罘路一个里院里,正在烧快壶的老人。(吴正中摄影)
因为不安全,也主要担心被烟呛着,一般都拿到室外烧,树枝子、家具板子、麦间草、星壶龙……,没有不能烧的,有些人还拿胶合板、能燃烧的下脚料等当柴火,这就容易产生毒烟,非常污染空气。
后来快壶自带的“帽子”也是越来越高,这个“帽子”的作用就是拔烟,随着火越烧越旺,浓烟都往高处窜,烟雾缭绕,楼上的居民苦不堪言,要是谁家晒得衣服床单什么的忘了收,很快就沾满了烟灰,因这种事引起的邻里纠纷不在少数,多少年的老邻居都闹得翻了脸,所以“烧快壶”也成了十多年来让不少居民头疼的问题。

当年我家也“烧快壶”,因为有个院子,所以就不会存在让邻居反感的事情。“烧快壶”也是我父亲的日常家务活,父母都喜欢喝茶,加上家里来的邻居和客人也多,开水是不能断下的,家里有六把暖瓶,好像一直都是满着的。父亲一辈子勤劳节俭善良,更是一个热心肠,就连邻居几家的开水基本都不用烧,他都会帮着烧好送到家里。后来搬到浮山后,他也是拿着快壶到楼下的路口去烧,还把壶放到一个破脸盆里,烧完水还会用破扫帚打扫干净,尽量减少污染。
2008年,长山路上“烧快壶”的男士。(吴正中摄影)
2014年,长山路上正在“烧快壶”的老人。(吴正中摄影)
随着城市建设的加快,居住条件不断改善,创城等活动的深入,办事处居委会苦口婆心的劝导,市区内“烧快壶”的逐渐少了。后来随着最初“烧快壶”的那一代老人的陆续离开,就基本看不到了。没有那些因烧火而产生的空气污染了,也不会再见到邻里间因此而闹矛盾的琐事了。
看到几张“烧快壶”的照片,瞬间怀念起家里曾经“烧快壶”的往事,那些生活镜像亦像电影片段在眼前回放,仿佛看到了仲家洼,看到了浮山后,看到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