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册页(天津博物馆藏

石涛与他所处那个时代还是有隔阂的。亲传弟子不多,知名的寥寥无几,能够在美术史上有一号的也就是程鸣、高友声等。

石涛在清朝初年,他还在世的时代,作品出售情况不是很好,并且出手很大方经常送画作给亲友。

石涛留下的遗产除了房子以外,还有他自己所用的墓地。另外就是西藏制头骨鼻烟壶(传给了学生程鸣),学生送的一件礼器和古书法拓本和一位和尚送的明代万历青花瓷笔管毛笔,两家以上的八大山人的画作和书籍。

石涛册页(天津博物馆藏

石涛作品的流传不像“娄东”、“虞山”等画派诸多徒众,代代相传,作品传世量不是很大,目前为前幅多点。

到了清中期扬州画派兴起之后,高翔、郑燮极力推崇;稍后就是张赐宁、黎简等画家的推崇,但是难以进入主流收藏系统。整个有清一代,藏界的目标还是元四家、四王等,整个绘画水平也就是在这个水平了。而扬州盐商扶植起来的扬州八怪,只能是时代的点缀,不能代表清代绘画水平。

清末民初,是吴昌硕、陈师曾、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这些大师给了石涛应有的大师定位。

藏家品质决定画家水平

石涛册页(天津博物馆藏

从清代各种画论、笔记来看,贬多于褒:

王原祁说:“广陵(扬州)白下(南京),其恶习与浙派无异,有志笔墨者戒之。”

方薰《山静居画论》:东坡云:“好奇务新,乃诗之病。”画岂不然耶?构奇出巧,心思独诣者,不过名列小品,不能独挡一面,垂法后世。

华翼纶《画说》:画不可有习气,习气一染,魔障生焉,即如石涛、金冬心画,本非正宗,习俗所贵,悬价以待,已可怪异。而一时学之者若狂,遂藉以谋衣食。吁!画本士大夫陶情适性之具,苟不画则已矣,何必作此种种恶态。

石涛册页(天津博物馆藏

时间能够证明一切,石涛还是以大师的身份出现在了21世纪,并且深远地影响着后续中国绘画的发展。

相声听多了,会很熟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化、文艺、文学也确实说不出谁高谁低来,但没有高低之分,并不意味没有深浅之别;而在运动之列的武行,应该也属于必须有统一规则下,极容易区分出第一和第二。反过来与武相对的文来说,如分不出高低,那也是规则不清晰,如果深浅也看不出来,那还是观者的欣赏水平有待加强。

石涛《三绝图》大风堂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