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顺道爷87岁应邀去泰国弘道,碰到个泰国商人,开口就说要拿三百万买断道爷的方子。’您老把那本药方交出来,版权归我们,以后东南亚的中医院都供着您。’道爷正拿竹扫帚扫院子,头也不抬:’我这方子是给穷人救命的,不是给你们换金条的。’

商人急了,从箱里掏出合同:’您看这数字——’话没说完,道爷把扫帚往地上一顿:’当年我师父传我这册子时说,医者手里的方子,比庙里的香火还金贵。香火能卖钱,良心能卖吗?’后来才知道,那商人背后是家跨国药企,想把’八部金刚功’和’济世良方’包装成奢侈品。道爷当晚就把所有手稿锁进道观功德箱,钥匙扔到了炼丹炉底下。

这事儿让我想起道爷常说的一句话:’医道不是生意经,是救命的船。’他年轻时在武当山当道医,有回山下瘟疫,他背着药箱走了八十里山路,把最后一碗药喂给了快断气的孩子,自己嚼野果充饥。解放后在陕西行医,遇着个难产的农妇,家属哭着要送彩礼,他摆摆手:’我要你家那袋小米干啥?留着给产妇补身子。’(以上这几则故事出处:张至顺口述《炁体源流》序言、2013年《米晶子济世良方》出版座谈会纪要)。

这些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字字透着老辈中医的本分——就像他治咳嗽必加的那味生姜,看着普通,少了就没那个暖心的劲儿。

2015年道爷羽化后不太久,就有人偷偷将《济世良方》和《八部金刚》等道爷遗作进行了修改,到现在10年间就足足改动了4次。我写这篇文章时,心里堵得慌。张至顺道爷用八十年光阴攒下的方子,被人轻飘飘地改了几个数字,就敢印出来卖!这哪是卖书?这是拿人命当儿戏!今天咱们就掰开揉碎,说说这本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医书背后,藏着多少荒唐事。

2013年那会儿,张道爷还坐在陕西终南山的小屋里,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磨书稿。他写方子有个习惯——写完必添一行小字:“此方不可加减,若加减不应验,贻笑大方也!”这话不是摆谱,是实打实的血泪教训。当年他翻秦岭采药,为验证一味药的剂量,自己试药吐得昏天黑地,才定下这毫厘不能差的规矩。

可如今呢?2021年新出的“修订版”,把这行字删得干干净净!更可气的是方子本身:
原版写“一两”的,硬改成“5000克”(按古制一两约37克,5000克等于把药量翻了135倍!)
“八分”调成“三钱”(八分约3克,三钱约11克——药性强弱直接颠倒)
最刺眼的是紫鉴定方:2013版明明标着三两,新版竟缩成三钱!整整十倍的差距,这哪是修订?这是把千年验方当橡皮泥捏!

道爷这些方子怎么来的?上世纪40年代他在华山当道士,眼见百姓没钱治病等死,便把道观里压箱底的医书手抄誊录。为防兵匪抢掠,他把稿子分藏三处:一卷塞进房梁,一卷埋灶台下,最紧要的贴身带着。文革时红卫兵砸道观,他裹着棉袄揣着手稿跳后山崖,肋骨摔断两根,稿子一滴血没沾。

咱们行医的都懂:改剂量就是改药性!举个现成例子——道爷治肝郁的“开郁散”。原方柴胡八分配白芍两钱,取“疏不劫肝,柔不碍脾”之妙。新版改成柴胡三钱配白芍三钱,肝阴不足的人吃下去,怕是要胁痛吐血!更别说把附子从一钱加到五钱,这是救人还是催命?

那些篡书的人肯定没闻过药渣子味。但凡亲手煎过药就知道:黄连过一钱苦得发涩,黄芪超三钱汤稠如粥。道爷八十年的手感,他们键盘一敲就敢推翻?难怪现在有人说中医不灵——方子都被阉割了,能灵才怪!

更寒心的是,这些被改烂的书还打着道爷名号卖高价!道爷生前给人看病三十年,从没收过诊金。徒弟看他棉袄破得露絮,凑钱买件新的,他转头送给冻病的樵夫。现在倒好,篡改他心血的人,拿着“张至顺亲传”的旗号,把劣质印刷品卖到三四百一本——这钱赚着不烫手吗?

想起故宫博物院老师傅的话:“乾隆年的真医书,现在拍出一个亿都算贱卖!可咱们的宝贝,自己人当草,外国人当宝。” 美国国会图书馆抢着收藏道光年间的手抄医案,日本汉方研究所年年派人来抄方。反观国内某些出版社,把孤本医籍改得药性尽失,这不是自断血脉是什么?

现在有些年轻人,一提中医就撇嘴,说什么“不科学”。请问,你爷爷当年要是没喝那碗姜汤退烧,你现在能坐这儿刷手机?道爷在书里写:“中医不是慢郎中,是对症不对症的事。”当年唐山大地震,道爷带着徒弟在灾区义诊,用“破格救心汤”一天救了二十多个休克病人,这效果,西医那会儿能比吗?可现在呢?中医院校教的尽是些皮毛,学生毕业连个脉都把不准,真本事都藏在民间,藏在这些原版书里。

本草小郎中:张至顺道爷87岁应邀去泰国弘道,碰到个泰国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