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AI重生爽文第八章:被放逐的女王无意间解开了断子绝孙的家族诅咒
1219年,因为当初第一代彭布罗克伯爵老威廉·马歇尔重生后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历史改变了,现在在位的英格兰君主是女王布列塔尼的埃莉诺。但是为了避免埃莉诺翻脸不认人,他始终架空她的权力,还逼她嫁给了他的长子,在他死后袭爵的第二代彭布罗克伯爵小威廉;临终指示教宗公使潘杜尔夫·韦拉齐奥继任摄政,并嘱咐他不能还政。
潘杜尔夫本意想继续女王病重,只能贵族摄政那一套,但正逢威尔士亲王卢埃林入侵彭布罗克郡,他改了主意,以需要女王御驾亲征为由,迫使埃莉诺交出玉玺,离宫巡边。
埃莉诺到了彭布罗克,就赶上爱尔兰的芬斯主教艾尔比来索要当初被老威廉以战乱为由强占的两座庄园。小威廉本意不肯,埃莉诺却说把地契给他。
艾尔比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动和难以置信。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沉甸甸的木匣,仿佛捧着千钧重担。他深深看了小威廉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祝福:“阿门!爵爷……蒙主庇佑!彭布罗克伯爵家族,必有福报!”
主教捧着地契,微偻的身影消失在城堡大门外,步履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这一次因为历史改变了,芬斯主教达成了目的,没有气得诅咒马歇尔家断子绝孙。
“像这样的债主还有几个?父亲既然能推行《森林宪章》,说明他是有照顾平民的心思的。朕看了父亲的生平,觉得父亲平时也是懂施舍的。”埃莉诺问。
“当然不少。但是当初贵族协力打败法军,都指望得到回报,父帅也难。”
“所以为了弄钱,顶着教会的压力包庇犹太人。可是犹太人会收利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既然父亲家大业大……”
卖地还债?这事彭布罗克太夫人伊莎贝尔不答应,表示马歇尔家在爱尔兰的地盘当初是我亲自带兵守下来的,训诫埃莉诺不要带坏儿子,我才是婆婆,你这个傀儡女王说了不算也别摆谱。
这正是潘杜尔夫希望的效果。早在逼迫埃莉诺离宫的时候,他就想到绝不能让她联合马歇尔家族据彭布罗克起兵,于是他把盖了玉玺的命令发给了路上的诸侯,要他们盯着彭布罗克,如果女王意图带着军队回京就报告他,他立刻就能宣《大宪章》废了她,那时废黜女王的文件上还得盖着她自己的玉玺。
但是1220年,伊莎贝尔病危了。
春意已深得发沉,庭院里那株老桐树开尽了最后一茬紫花,风一过,便簌簌坠落,如同无声的叹息,铺满了彭布罗克城堡清冷的石阶。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药气,混着暮春草木微腥的暖湿,沉沉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太夫人寝房内,那盏长明的灯火,正映照着生命即将燃尽的微光。她躺在锦衾之中,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下去,唯有那目光,在扫过环绕榻前的儿女时,还挣扎着透出一点执拗的清明。
榻前跪满了人。长子小威廉与妻子女王埃莉诺在最前,埃莉诺一身素服,手轻轻搭在小威廉微微绷紧的臂膀上,她身姿依旧笔挺,脸上是沉静的哀戚,腰腹在素绢下显出平直的线条。小威廉身后,依次是三子吉尔伯特、四子沃尔特、以及年仅九岁尚带稚气的幼子安塞尔。安塞尔紧紧攥着四哥沃尔特的衣袖,大眼睛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女儿们也都在。长女毛德,诺福克伯爵世子休·比戈德之妻,此刻卸去钗环,只着素衣,跪在母亲足边,眼圈红肿。次女小伊莎贝尔,就是在林肯破城后当场被许给当时的赫特福德世子、现在的伯爵吉尔伯特的那位,形容哀毁,正依偎着长姐,目光却下意识地、带着一种寻求依仗般的脆弱,悄悄探向埃莉诺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其余三个未嫁的妹妹年纪尚小,挤在姐姐们身后低低啜泣。

太夫人的目光费力地移动着,那浑浊的瞳孔缓缓扫过每一个儿女的脸庞,像是要将他们深深镌刻进最后的光明里。最终,她枯槁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小威廉立刻俯身向前,紧紧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娘……”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砾摩擦。
他夫人的手在他掌中微弱地颤抖了一下,嘴唇翕动,吐出的气息微弱如游丝:“……威廉……理查……理查……” 这断续的、带着无尽牵念的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在每个人心上。那个远在异国的次子理查,成了母亲心头永远无法释怀的缺憾,亦是此刻这间屋子里最沉重、最无法填补的空洞。
埃莉诺的手在小威廉臂上轻轻按了按,仿佛传递着无声的支撑。她迎上婆婆望过来的、带着问询与托付的目光,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太夫人的目光这才又缓缓移开,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留恋,一一抚过三个小儿子的脸,又艰难地转向女儿们。她看着小伊莎贝尔,似乎想说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目光却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次女,看到了更远、更不确定的将来。毛德紧紧握住母亲另一只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娘,您放心,我们都在,我们都好好的……”
太夫人的眼珠吃力地转动,最终定定地落回小威廉脸上。她的指尖在他掌心极其轻微地一勾,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要将某个重要的讯息传递出来。小威廉屏住呼吸,将耳朵凑得更近。
“……守好……家门……” 太夫人的气息断续如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耗损着生命。她眼中那点残存的光,在提到“家门”二字时,骤然锐利了一瞬,随即又迅速涣散开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澜便沉没。只有离得最近的安塞尔,似乎捕捉到了那模糊的尾音,茫然地眨了眨泪眼。
那只被小威廉紧握的手,终于失去了所有力道,蓦然松弛,沉沉地垂落在锦被之上。只有那枚戴在枯瘦无名指上的、磨得光润的玉戒,在灯火下映着一点微弱的、冰冷的反光。
“娘——!”
安塞尔再也抑制不住,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扑倒在榻边。女儿们瞬间哀声大作,悲声穿透紧闭的门窗,在暮春沉滞的空气里弥漫开去。
小威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墨色。他依旧紧握着母亲那只再无回应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埃莉诺静静地跪在他身边,目光掠过太夫人安详中带着一丝未解之憾的面容,最终落在窗外。庭院角落,一株青涩的梅树在风里微微摇晃,枝头缀着小小的、坚硬如石的果子。那果实离成熟尚远,浸在沉甸甸的暮色里,仿佛承载着所有未竟的嘱托,在无声的风里,散发着生涩而坚韧的气息。
同年不久,教宗国提出当初内战期间的加冕礼没有王冠,礼仪太草率了,应该给埃莉诺补办一个加冕礼。潘杜尔夫只能照办。
按礼,小威廉得跪拜亲吻女王。他直呼被父亲坑了。
但是埃莉诺说免了,而且小威廉现在是王夫,当初法兰西的路易太子以太子妃布兰卡是先王亨利二世的外孙女为由要求英格兰王位并且加冕了,故教宗依诺增爵三世曾说过朕的宣称大于布兰卡,难道朕的丈夫还不如布兰卡的丈夫?
于是双王一同加冕,小威廉成为了英格兰国王威廉三世,马歇尔家族出现了国王!